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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跟着闪烁一下。
“那个把手伸进麻瓜内脏的下贱婊/子,”随着情绪的高涨,杯子里的稻草也开始撒得到处都是,“她现在害得我们成为全社会的笑柄,令布莱克为她而蒙羞——”
“妈妈。”雷古勒斯低声开口道。
不算太严厉的警告,但足矣让本来谈兴高昂的母亲噤声。沃尔布加登时闭上了嘴巴,她秀丽的眉毛皱着,像是要肆意发泄心中的不忿,却又得不承认如今自己已经需要仰仗儿子的鼻息过活。
“我去看看父亲。”黑发青年继续讲道。他向母亲问晚安,并真诚地凝视她那由于丈夫病重而变得疲惫的面容。“我希望您能重新接纳阿尔法德叔叔。”他一字一句地提出要求,随后无视了沃尔布加发出的愤怒的尖叫声。
在等待奥赖恩.布莱克睡着的同时雷古勒斯的脑子里时不时蹦出一些需要尸体的黑魔法,他与母亲都不缺少了解杰西卡在勒梅治疗中心情况的渠道,男巫清楚自己的前未婚妻在麻瓜的学校接触那些防腐处理过的器官,这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黑巫师。他想象杰西卡切开伸展的皮肤,由于需要释放精准的咒语,治疗师的手会随经验越来越稳。同时他也回忆起几个月前她陪伴父亲的那几次见面,那会他每天还能保持一小会清醒,杰西卡就安静地站在父亲身边,跟他讨论布莱克纹章上的法语。
永远纯洁,雷古勒斯想,直到父亲半梦半醒中的呓语把他拉回现实。他虚弱但努力的呼吸,并呼唤着小天狼星的名字。雷古勒斯握住父亲抓过来的手,没有说话。
接近凌晨一点他在书房解决完了这周剩余的工作,斯莱特林整理了书房的文件,从抽屉里顺便翻出一封杰西卡写的信。其实不能完全称之为信,顶多算是张纸条,或者某类他们之间的游戏,女巫会在有机会到格里莫广场12号书房找他的时候偷偷把它们塞进各种角落,内容基本是分享见闻或者表达不同的观点。她认为落实在纸面上的东西更具有逻辑性,没准就能让这些类似于胡言乱语的观点变得有价值起来,但直到她离开将近半年他还没有找齐它们。
最初他以为,杰西卡只是在闹别扭,直到她真的一走了之,还把他送的大部分礼物统统打包丢回那间公寓,他才不得不承认她是极其认真地想要同他划清界限。她通过归还贵重物品的方式分割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明显少了一两样,但雷古勒斯倾向于是她忘记了。在认清自己真的被她抛弃以后他产生了一种介于自尊心受挫与恼怒之间的情绪,以致于在杰西卡.米勒交回订婚戒指的第二个星期,在那公寓里所有与她有关的痕迹都全部消失殆尽。
他搞不清自己到底了不了解杰西卡的想法,反正他很轻易地就在公寓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匣子她送回来的珠宝首饰,哪怕在布莱克的收藏中也堪称珍品。隽秀的男巫坐在床边把玩它们,再任由它们像流沙那样从手上坠落。他不断地从某种朦胧的校园回忆中惊醒,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而杰西卡也离开了他。其实扪心自问只有梅林知道他有多在乎杰西卡,既送给她任何一位夫人小姐都会眼红的宝石,也陪她玩上一个月那种他根本理解不了的傻里傻气的玩具。同时他也自诩足够包容,在家族传统面前不断地妥协,也不需要她承担什么作为妻子的职责,甚至允许她同那些麻瓜交朋友。
他的意思是,他没有禁止——
最后没有禁止,那是他最后才向她点头的东西,虽然理论上也没有限制她的权力,何况没过多久她就利索地把两英寸厚的保密协议给签了。
他想跑去质问邓布利多,问他到底跟杰西卡讲了什么鬼话(实事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又或者质问一切烂事的始作俑者小天狼星,他是不介意给兄弟制造麻烦的,虽然他和他的朋友们当时正陷入更大的麻烦当中。与此同时斯莱特林当然也没忘记靠理性解决问题,他把未婚妻的订婚戒指放回珠宝盒的最上方,并请求长年在庄园休养的祖母代为保管。雷古勒斯不能立刻就让外人察觉退婚的事,不仅对布莱克是个麻烦,对米勒同样没有好处...她应该也不愿意天天应付一群扛着相机的难缠家伙。
“我想,杰西卡只是去寻找答案了。”邓布利多只这么回复他,似乎是觉得急匆匆赶来学校的斯莱特林不太具有兴师问罪的资本,“你至少该允许别人选择自己的路,雷尔。”
这他妈的算什么答复?不忿而带着满腔问题的雷古勒斯唯一体会出的话外音是,杰西卡目前在他们的感情与想要帮助麻瓜的自由意志中权衡,一旦判定后者更重要就会真的跟他分手。
黑发青年尽量让自己站在外人的角度审视,如果她正式决定放弃,那这段四年的感情从客观上讲不过是一场青春游戏。他们都还年轻,按母亲的心意他大可以过上几年再挑选一位合适的妻子,大概率只能做到互相尊重,当然也可能她会怀揣着别的打算,但他会再用上几年的时间告诉她,同他站在一起才是收益最高的选择。
只是他还是会在好不容易入睡后做那些掺杂着过去的梦,梦见有求必应屋摆在桌子上插着水果的小银叉子和薄荷糖块,梦见毕业前他们爬到中央塔的高处,一起数各自知道这所城堡的多少秘密。17岁的杰西卡咬着腮帮,一边望向下方中央庭院熟悉的路线一边生动地形容:“我看见千千万万个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他试图用工作忽略梦境,无穷无尽的家族事务也足够他全身心地投入当中。年轻斯莱特林能够独自应对堆积如山的烂事,尽管因为没有未婚妻帮助而稍显吃力。受家庭影响,雷古勒斯.布莱克从不小觑女人的力量,除开同男性直接竞争,她们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交际与争取权力的方式。他知道杰西卡不擅长,所以根本没打算让她接触,但赫奇帕奇坚持了解这些古怪的规则,哪怕只能帮上他一点小忙——最后还是他每次把她塞回卧室睡觉,每次女巫磕磕巴巴背诵一长串人名与流程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活像个恶棍。
杰西卡消失整一个月的当天雷古勒斯收到了她从巴黎东站巫师邮局发出的纪念品,不过他把它们全部原路退了回去。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许是退让,但更可能是想要保持友谊?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教育,做任何事都要挺直背,维护身为一个布莱克应有的尊严。他不能向后靠上一点,哪怕柔软的扶手就近在咫尺。
不幸中的万幸,年轻的布莱克先生在工作上的付出得到了应得的收获,他花了十足功夫推动的未成年巫师保护协会长势良好,负责为纯血或混血的小巫师提供更优越的环境,偶尔也会凭他本人的意志做点私事。毕业后雷古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