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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知晓了,也不会为一个姬妾寻他麻烦,毕竟这府内人人皆知,洪瑞最得?王爷赏识,大小事?宜皆要先?与他过问,才可?放心……”
黑暗中晏翊又是一声冷笑,“所以你扮作顾若香,去了他房中?”
宋知蕙应是。
晏翊没在说话,只冷冷望着眼前?的?宋知蕙。
片刻后,他沉沉问道:“若孤今晚不去,你作何打算?”
等了许久,未见宋知蕙回答,晏翊忽地冷笑出声。
即便他回来之后没有寻她,洪瑞重伤一事?也会桶到他面前?。
毕竟她扮作顾若香出来,真正的?顾若香还在降雪轩内,她大可?让那婢女等到子?时一过,估摸着晏翊回到府中之后,便仓皇失措去寻那管事?嬷嬷,说宋知蕙不见了。
旁人不在乎顾若香,却不能不在乎宋知蕙。
所以最后,他还是会出现。
“很好,你筹谋一番,根本没有善后之意,你这是故意做给孤看的?。”
她在洪瑞房中等他,等他亲手了解那洪瑞。
黑暗中,那宽大袖袍中的?手掌,越握越紧,那手背上青筋也在不住跳动?。
“杨心仪。”他又一次低念她名字,“你认准了孤不会杀你。”
宋知蕙再一次缓缓抬头?,朝那上首看去,郑重其事?道:“王爷才智过人,经今日之事?想必心中已有定?夺,那洪瑞根本不堪重用。”
说罢,她膝行两步上前?,“既今日洪瑞因我?而死,那日后我?便竭尽所能为王爷尽力。”
话落,她双手抵在额前?,重重叩在地上,“恳请王爷宽恕。”
上首许久无声,宋知蕙开始隐隐不安,她试探性?又低低道了一句,“我?之才智在他之上……王爷若信的?过,一试便可?知晓……”
还用试?
她这番设计,可?谓是有勇有谋,引了洪瑞入套不说,连他也跟着入局。
宴翊还是久久不语。
宋知蕙那心跳愈发加快,等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又低低出声,“那日池中,王爷若觉满意……妾日后还可?……”
“日后如何?”
晏翊终是有了回应,那微哑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却又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宋知蕙一时不敢确认,又试探性?开口道:“王爷若想……如何都可?……”
“哧——”
一道火光在黑暗中倏然亮起,是晏翊用那火折子?点了四方小桌上的?灯。
灼灼火光下,那黑色鞋靴抵在了她下颚上,将她脸颊缓缓抬起。
他仔细端倪着这张面容,一字一句地与她道:“你记住了,待明年今日,孤必定?亲手割了你的?喉。”
宋知蕙并未生惧,反而听?完之后,唇齿间呼出一口气来,“谢王爷开恩。”
晏翊落下鞋靴,解开外衣,那里间薄衫未系腰带,倏然便大敞开来。
不等宋知蕙反应,他用力扯开那面前?发髻,倾泻而落的?墨发瞬间在掌中摊开……
第二十九章 他不想克制
晏翊向来自持冷静, 不论?喜怒爱惧,皆可一副淡然?之色。
先帝在世时,便曾夸赞过在一众皇子中, 唯他养气功夫绝佳。
可此刻,那冰亮与炙热相触的?瞬间?, 一股强烈的?舒意由下至上阵阵袭来, 流于他眉宇之中, 还有?那逐渐粗重的?呼吸, 与不住起?伏的?胸口,如此这般毫无隐藏,是晏翊自从记事?以?来,还是头一次让自己?纵于此事?之中。
可晏翊却并不认为?他今晚是在失控,这只是他不想再去克制罢了?。
只要他想, 随时都能停下,拿了?那匕首将宋知蕙就地了?结。
只是死有?何惧, 眼睛一闭的?工夫就没了?意识, 活着才是最?难熬的?。
他不能便宜了?她,他要留她性命,不论?是她才智,还是她这身子, 他皆要物尽其用。
顶多就是一年, 待明年此时,饶是她再有?用处,他也该将她弃之。
心里有?了?决断, 那克制似是彻底消散一般。
疲惫过后又饮了?酒的?身子,本就热得厉害,再加之方才被宋知蕙激惹至气血上涌, 他此刻只想如何舒意,便如何来。
宋知蕙跪伏在他脚边,头一次听到那样的?声音来自晏翊。
她暗暗舒了?口气,那紧蹙的?眉心终是舒展开来。
她知道自己?今晚算是要熬过去了?,至于往后这一年,她却还是不能彻底放下心来,晏翊喜怒无常,片刻前他能允你一切,片刻后便能让你一刀毙命,晏信如此,洪瑞也是如此。
待他某日厌倦,或是她一不留神触了?他逆鳞,兴许那时他也会一眼不眨将她送入黄泉。
只是松懈了?片刻,额上便又传来了?晏翊那沙哑的?声音。
“今年江南水患,嗯……”他气息陡然?一顿,缓了?些?力道才接着说,“会稽郡内诸河皆泛滥成灾,曹娥江、若耶溪水位暴涨,冲毁堤岸,淹没良田……”
宋知蕙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他叙述。
“天灾当头,国库不裕,如今却是需要大量资金,增强水利建设……”
他气息时而微颤,时而沉缓,原本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事?,硬是说了?半晌才说完。
他问她可有?何计策。
宋知蕙直言道:“我已许久不知各地详情,单只听这些?,无法给出完善之策……”
她声音并未刻意娇柔,甚至可以?说在谈及正事?的?时候,比之前还要肃正几分,可偏她一出声,那酥麻的?舒意便加倍朝他袭来。
晏翊没有?立刻开口,合眼待稳住了?那股冲动,才哑声开口:“无妨,想到何处便说何处……”
宋知蕙从一开始就听出了?晏翊今日没有?过分克制,想着应当很快就能结束,却没想饶是这种状态下,他还是未曾尽兴。
此刻已近寅时,宋知蕙早已筋疲力尽,便是强打精神,一开口还是透着浓浓疲倦,“调整赋税,节俭开支,募捐,以?工代赈……”
她声音越缓,那掌中的?发丝越快,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一声喟叹缓缓而出,屋内倏然?静下,只那浓烈的?一股味道,与龙涎香一道在四周弥漫开来。
许久后,宋知蕙壮着胆子小声问道:“这般……可行?”
她故意没将话说得太明确,意在一语双关。
晏翊自是听出来了?,可他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先用帕子净手,随后拉上薄衫,又重新穿起?外衣,这才冷冷出声:“若只是如此,自然?不可。”
此话让宋知蕙身上的?疲倦一扫而光,她赶忙道:“若给妾时间?去深入了?解,妾定能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