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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此刻的绝望与泪水,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

“哦,孤忘了,在?你面?前又提了赵凌的名字。”他朝她沉沉一笑,“你的心症这般严重,看来郑太医之法并不管用,那索性便试试以毒攻毒,如何?”

晏翊话落,直接上了床榻,随着绸缎被撕裂的声音,那被紧紧锢住的双手,未能去将浑圆之上的印记挡住。

而?眼前片白?皙到几乎发光的皮肤上,连一根发丝都显得格外地?明显,更?何况是?那曾经被狠狠咬过一口,渗出血迹的烙印。

第五十五章 可还怕孤杀了你

晏翊什么样的伤痕没有?见过。

便是那被狼啃过的伤口, 他也一眼能辨识得出。

他一只手掌捂住宋知蕙两只手腕,用力抵在那梨花木雕纹床头上,另一只手朝那白皙上的粉褐色印记抚去?。

他微眯着眼, 用指尖沿着略微凸起的痕迹上缓缓触了?一遍,那原本带着愠怒的神情, 此刻却静得骇人。

“王爷……”宋知蕙的声音里除了?惊惧, 还?有?透着一股求生般的乞求, “放过我吧……”

晏翊没有?抬眼, 幽深的目光还?在那痕迹上落着,“孤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得了?心症?”

他的手还?在沿着那痕迹,轻轻地抚触着,那冷然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想好了?再?回答孤。”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宋知蕙瞬间头皮发?麻, 比方才在这痕迹露出的刹那, 还?要让她胆寒。

“我不知道……”索性合了?眼,任泪水从眼尾划过脸颊,沾湿颊边乱发?,“那些噩梦我是真的会做, 看到王爷时我也是真的会惧……”

“你是怕孤, 还?是怕孤看见这个??”晏翊的手指终是停住,就?停在那最淡褐色的痕迹上。

宋知蕙依旧不敢睁眼,颤了?许久的唇, 才哽咽着开口道:“我怕死……”

这三个?字虽然颤抖,但字字清晰。

晏翊没有?说话,只忽地弯起唇角。

她的确该怕, 因他不止一次动了?想要杀了?她的念头,便就?是在此刻,他心底也还?是存了?这个?念头。

恨不能抬手便将她脖颈捏碎。

可?他还?是未曾动手。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普天之下?他晏翊想要的女人,哪个?要不来,哪个?敢推拒,偏就?是她,一次又一次挑衅他,一遍又一遍将他戏耍玩弄。

感觉到晏翊指尖力道逐渐加深,宋知蕙明显抖得更加厉害,那颤动的肌肤就?在晏翊指下?,他自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宋知蕙的恐惧在加深。

晏翊松开了?手,“你以?为孤看到后会如何?”

宋知蕙抽泣着道:“会……会杀了?我,或是……削了?我的皮肉……”

“削皮?”晏翊冷嗤一声,“他何处未曾碰过,若要削皮,岂不是得将你凌迟?”

凌迟二字一出口,她又是颤了?一下?,浑身紧绷得更加厉害。

晏翊长出一口气,也合了?双眼,许久后带着几分自嘲地开了?口,“杨心仪。枉你这般聪慧。”

话落,晏翊翻身下?榻,朝那屋外吩咐,让人立即去?池房准备。

宋知蕙缩在床中,那眼中有?不安,还?有?迷茫,似是根本不知晏翊到底要作何。

屋内无声到令人心惊。

片刻后,屋外传来刘福的声音,那池房已经备好。

晏翊阔步来到床边,抬手将宋知蕙从里侧拉了?出来,顺手用大?氅包住,横抱在了?身前。

从寝屋到池房这一路,所经之处,所有?侍从皆立即背过身去?,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更不敢轻易抬眼窥视,待身后那带着隐隐肃杀之气的身影走远,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重新转回身来。

池房的门?被一脚踢开,刘福将身子躬得极低,连忙上前将门?合上。

绕过屏风,晏翊的脚步终是停在了?池边。

大?氅抽开,宋知蕙毫无准备地坠入水中,她迅速从水中爬起,站在那里用力呛咳,而?池边的晏翊,正在一件件脱去?身上衣衫。

等她呼吸逐渐平缓,那宽阔身影也步入了?池中。

晏翊手中拿着帛巾,朝她道:“过来。”

宋知蕙站在原地,没敢上前,晏翊深吸一口气,朝她走来,一手放在她脑后,一手用那沾了?水的帛巾,帮她擦拭着面上泪痕。

可?他前脚擦完,那眼泪后脚就?跟着涌出。

眼看已是第三遍,晏翊手上动作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耐,宋知蕙用了?抽搭了?两下?后,终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晏翊将她拉至池边,让她后脊抵在池壁上,“如何与他联系上的?”

他声音依旧冷然,还?是让人听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何情绪,但显然,这句话让宋知蕙意识到,晏翊到底还?是要追究这件事的。

“没有?。”她如实?回道,“我没有?联系他,是他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

晏翊幽暗的眸光并未看她,而?是继续用帛巾开始擦拭她耳珠,又从耳珠擦她脖颈。

“我知道王爷派了暗卫在降雪轩,那几日我除了?作画,旁的事什么也未曾做过,更是无从与人书信往来,而?我屋中的草木灰与杏仁油,也全部让赵嬷嬷取走了……”

晏翊未说信与不信,擦完脖颈,又脱去?了?她的里衣,眸光在扫过那印记时,那看似平静的眉宇,倏然间多了几分沉冷。

宋知蕙深深地吸了口气,气息又开始隐隐发?颤,“我所言句句属实?,赵凌寻过来时,我也拒了?他,可不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

“我未曾骗王爷……我是要等王爷回来的……可、可……”说至此,宋知蕙绝望地合了?眼,那眼泪再?次垂落,“可?他将我打晕,待我再次醒来时……已在马背上……”

晏翊不想在意,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此刻一想起他们二人共乘一匹马,在一起共度十余日,那已经压了?许久的怒意,再?一次不住翻涌。

他长出一口气,从池边的银盘中拿出香胰子,从她脸颊处开始揉搓,甚至连唇瓣都未曾放过,待脸上皆是泡沫之后,便用帛巾开始沾水来擦。

池房内只有?水流与擦拭的声音,再?无任何言语。

从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与身前,直到那粉褐色的痕迹时,他手上力道终是加深,且唯有?那一处,反复洗了?数次,洗到那片白皙彻底成了?绯红,他也还?未停下?。

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洗。

直到那温热的泪珠落在手背上,晏翊才好似从某种情绪中回过神来。

“除了?此处,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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