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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屋睡一觉。”
“这好说,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我点点头,刚要转身走,发现哪里不对。浑身上下找遍了,都没看到小藕!
“在找什么?”敖丙体贴问道。
“哪咤太子送我的小藕人,很漂亮,巴掌大个,你有没有看见?”
敖丙认真思索一番,“哦,好像是有一个人形的小藕,我以为也是吃的,一起放筐里送给天沐了。”
“……”
我裂开,我的藕种啊!
让敖丙给我施展隐身术,然后飞快跑去朱家翻找。
一筐藕都放在灶房,敖丙帮我一起找,却怎么也没瞧见小藕。
敖丙看我这么着急,便说,“别急,我用法术搜一遍。”
掐指念诀,空气中的水分震动,成为扩散开的波纹,一圈圈的以敖丙为圆心散开。
“找到了。”
敖丙一个利落转身,在灶房的灶台站定,他揭开木板锅盖,我定睛一看,合着猪骨一起炖的正是小藕。
它与别的藕不一样,格外光滑漂亮,还有芽,相处这么久也记得。
但这会儿它已经熟透了,不会再生龙活虎地呀嚯嘿了。
这一刻,我竟是尝到了一种生离死别的苦涩之意。
我还拿什么去种藕!
敖丙看我一脸悲痛,默默地将锅盖放下,安慰道:“我以为就是普通藕,你怎么这么难过。”
“那是藕种,我要用来种植的。”
“没事,去天上再切李哪咤一根指头。”
“……”我才不敢!
“我也不敢的,别看我。”敖丙眨眨眼。
那你说个屁。
“不如我帮你重新找,能做种的莲藕多得是。”
“好吧。”我妥协了。
助攻敖丙谈恋爱,没想到小藕被朱天沐和她爹炖了吃,深感造化弄人,但我还得继续当感情顾问。
后来敖丙的确搜罗了江河湖泊池塘的莲藕,但就像小鲜说得那样,的确没有哪一个有哪咤给的口感好。
成神的莲藕肉就是不一样。
唐僧肉估计更好吃。
对比起我损失的口福,敖丙这边的情况倒是拨云见日。他的确是用一颗真心去对待朱天沐,一天天一月月,就这么润物细无声。
转眼便度过了三年。
踏青、种菜、赶海、捕鱼,只要是朱天沐要去做的。在她不反感的情况下,敖丙都会去陪,我这个电灯泡一般不出现。
我后来问敖丙,两个人的进度怎么样,他却只是浅笑,让我不用操心了。
过河拆桥是吧。
我除了管理深海宫殿的日常,其余的时间都在做兼职。偶尔去跑跑滴滴云,哪咤以前送我的藕,已经被我吃光了,藕种也没了,不然还能去卖点藕产品。
偶尔抽空,我还会鬼鬼祟祟地去花果山冒泡,不深入岛内,只在周边踩点。这也是为了我今后建房子做的准备工作。
这一日,我趴在礁石上晒壳子。海上刮起风,云层从天边压来,我以为是变天。
没想到云中火光一现,风中辨别出莲香。转瞬间,臂绕红绫的俊美少年,踏着风火轮在海面上缓缓落下。
又换造型了。
但见来者雪肤乌发,眉心存火焰印记,耳下戴着流苏般的金线耳饰。着红衣,覆金甲,裸露的两条臂膀上有盘旋的莲梗刺青。
少年神明,盛气凌人。
处于打盹状态的我被惊醒,嘴巴张了半天。
哪咤双手抱于胸前,朝着我调侃道,“哟,捡到一只小笨龟。”
对比起我茫然的神色,他好像还挺开心的,眼眸很亮。
突然想到和哪咤讨要的小藕被吃了的事,这下可真有点尴尬了。
第四十二章
◎前排吃瓜,瓜裂了◎
自从灵山天池一别, 这还是头一回遇见。我赶忙结束卧沙状态,化形起身给他作揖。
早知道在这会碰见故人,我就去跑云车了, 送货送人都行,好过被逮住。
我目前对哪咤的情绪扇形图是五分慌、两分惧、一分内疚、一分感慨, 还剩下的那一分是对颜值地赞叹。
只看脸, 能骗多少人。
“见过哪咤太子, 今日怎么来了东海北境。”
“路过。”
“哦, 挺巧的,恭送太子。”
“就赶我走了?我是不能路过了吗?”窒息二连问。
“不不,不是赶你走, 我以为大神应该挺忙的。”
哪咤往身后的云层看了一眼,那片云就飘远了, 他悠闲道:“今日没什么忙的, 正好看见故人,过来逗逗你。”
“……”早知道就在海底卧沙了, 早知道就去搬砖了。
深海宫殿这附近的海域确实靠近北边,不比水晶宫那边热闹。哪咤从这路过,不知道是去北海,还是北俱芦洲。
可他又说不忙, 方才那片云里,我似乎是看见了天兵天将的影子, 这会儿云都飘远了。
海风一吹,少年臂弯间的红绫搅乱我的视线,勾得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再看一眼, 人已经不在海面, 瞬身到我旁边了。吓得我后退一步, 视线压下,不敢再正眼瞧他。
“老泥鳅说你去照顾小泥鳅来了。”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通他说的是敖广和敖丙,“是的,这几年一直在伺候敖丙太子。”
“我怎么只看见你在晒壳子,那泥鳅呢?”
“在镇上,或者山里?哪咤太子找他有事吗?”我不确定地朝着后面的渔村一指。
“我找他做什么。”
“我以为你问他,是有事找。”
“这不是看你在旷工卧沙么,他就这么放心把你丢海滩。”
“呃,这一带挺安全。”
听我这么讲,哪咤爽朗一笑,却说出阴气十足的话。
“小心哦,很多妖怪喜欢乌龟精的,尤其想要龟壳子。修炼越好的小乌龟,越会被收壳子,要么炼丹,要么制作盾牌,要么炖汤大补。”
“……”
还是那个坏小子,满脸写着:感受恐惧吧。
“近年来东海北境是有妖气盘踞,凡人意外丧命的情况增多。既然是自己地盘,也要让那泥鳅上点心。”
“哪咤太子说得是,我会去禀报的。”虽然没有被他吓唬住,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恭敬地回道。
公事公办地说完,又冷场了。海潮卷上来,哗啦啦的很好听,我想起他曾经赶海时的快乐,又想到他刚化形时散架的模样。
一桩桩一件件,有点像人生走马灯。
“哪咤太子,身体好些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
“还会‘砰’的一下炸开吗?”我双手比划着。
他嘴角一抽,“当然不会,天上又没有人这般气我。”
难道在他爹面前都不会炸的?他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