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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梦到了秦可卿……
宁国府中哭声一片在京的贾家族人都已经到了,贾珍这个族长更是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伤心中,贾珍又令贾琼,贾琛,贾璘,贾蔷等陪客,令人去请钦天监阴司……
道馆中的贾敬听得长孙媳妇没了,却也只表示知道了,让贾珍自己料理便是,自顾自修仙去了。
只等人都走了,才不免一声叹息,“作孽啊。”
贾珍忙得不可开交,停灵要四十九日,他却歇不下来,唯恐出一点差错。
更是担心灵幡经榜上写得不好看,花了一千多两银子拖太监戴权给贾蓉买了个官职。
这贾蓉,正是死的蓉大奶奶的正经丈夫,贾珍的儿子。
只在接待来客上,贾珍的夫人尤氏犯了旧疾,无法料理事务,贾珍一下子犯了难。
恰巧忧虑之时被宝玉给看到了,因而有了宝玉一问,两人本就是兄弟,贾珍也就说了,宝玉笑道,“这有何难,我可与你推荐一人。”
贾珍忙问事何人。
宝玉这些日子也懂事不少,见还有外人,只在贾珍耳边悄声说了两句,果然贾珍听后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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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趁着非正经日期,亲友少,贾珍累得杵着拐杖便来了。
邢王二位夫人和凤姐恰好都在。
贾珍将来意一说,三人都各有心思。
“侄儿实在是没办法了,又唯恐没个人主持,落得人耻笑,”因近日的劳累,贾珍甚至有些病症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情深意切又可怜,“素闻大妹妹幼时便杀伐果断,入府后料理内宅那两年也是愈发历练老成,除了大妹妹,我实在没办法了。”
说着便滚下了热泪。
王夫人自然先是不允的,可贾珍如此情深意切的一说,再是拒绝便没了道理。
可蓉大奶奶这一死,来往宾客,族中事务,一旦凤姐真的接了,并且办得很好……
若是以前,凤姐自然是乐意接下来来的,只是现在,荣国府的爵位他们一家子都没个保障,哪儿还有心思管理宁国府?
但贾珍已经说到了这儿,凤姐还是答应了。
这边贾琏得知后,去找了贾赦,“老爷,可有不妥?”
贾赦叹气,“府中除了你媳妇儿,也没有旁人适合,躲不过去的。”
贾琏皱眉,“那珠嫂子……”
贾赦摇头,“你敬伯父走后,东府早就乱成一团,珠儿媳妇才情皆是上等,却没有魄力能够管得住东府的那些丫鬟婆子。”
“罢,总归不是管自己府里,以后也说得开。”
又问贾琏,“我听说珍儿给他儿子买了个官?”
贾琏额头冒汗。
贾赦甩袖,“糊涂,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东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又把邢夫人给叫来,“这段时间别让迎春跑那边了,惜春那里没办法,让凤姐看着点吧,别让姑娘家的听了污言秽语。”
唱经声隐隐传来,贾赦望着天上的冷月,无声叹息。
殿下,若您早日狠下心来,是否又是另一个结局?
十一月底,送殡之日,四王八公等更是能来的都来了。
便是北静王水溶,也亲自前来,更是以世交称呼与贾府主人交谈,十分谦逊。
后又向贾政询问谁是衔玉而生者,宝玉曾听人说北静王是个贤王,如今又见北静王风流倜傥,礼贤下士,自是欢喜与北静王相交。
北静王更是相邀宝玉尝到王府,又将腕上的念珠卸了下来,赠与宝玉。
宫中:
当今沉着脸,听着紫麟卫统领裘衡的汇报,自始至终,就未曾展颜。
挥手让人退下,便是万太监也退了出去,只留下当今一人,坐在书案前,凝眉深思。
开国八公,贾府的声望与号召力,哪怕现在贾府内囊都要耗尽了,也依旧不减。
当今苦笑,他还是低估了贾府,也高估了自己。
如今四王八公借着秦可卿的葬礼齐聚,当今长叹,还是得分而划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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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贾政之女,在贾政生辰当天“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了!
宁荣二府喜气洋洋,庆这双喜临门。
府中众人一一按品大妆,贾赦贾珍亦是换了朝服一起前往宫中谢恩。
林家一家子回了林家,但不同于贾家上下的得以与言笑晏晏,林家一家子回家后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陛下还真是喜欢在生日上搞事。”筠哥儿嘟囔了一句。
只有他们几个人,贾敏和林如海也就懒得纠正筠哥儿的不妥之处。
贾敏道:“封妃是天大的喜事,可明年就是大选,偏这个时候封妃,还是先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贤德二字,贾敏咬得有些久,显然,这个封号,让她感到不安。
且不说封号,这个时候的加封,颇有些不伦不类的,告诫贾家的意思,提醒元春不是正规渠道入选封妃呢。
“外祖母他们和府中众人皆是喜气洋洋,便是有不妥,也不能表现出来。”黛玉道。
“既然已经封妃,便是喜事,我们府上照例送上贺礼也就是了,只是岳母府上如何,我们管不来,但自家府上,却是要严加管束。”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林如海直接确定了接下来的章程。
贾敏点头,“我明白。”
贾府的主人们谢恩回了府,皇宫里却也不平静。
太上皇又看当今不顺眼了。
“你给人恩典就大大方方给人恩典,像这样哪儿点君主的气度?”
贤德妃,这是封号还是谥号?这是加恩让人安心呢还是让人担惊受怕呢?
“父皇,贾家在外行事无度,仅仅是下人就一堆的欺男霸女,若是恩典太过,一点也不敲打一番,怕有祸患!”
太上皇气都给气笑了,“就你聪明?”
“朕问你,你现在有把握把贾家一网打尽吗?一网打尽之后呢?谁来接替贾家在军中的威望,你想过吗?”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说他们作恶多端,那你能现在治罪他们?”
“你都知道加恩了,直到以退为进慢慢蚕食了,那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蠢事!既然无法解决他们,先要暂时拉拢分化,牵制他们,就不应该让他们对你心生警惕!”
“你看看你做的蠢事,要不是朕让他们安心,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太上皇在上面沉着脸看着当今,有种被迫无奈的憋屈道,“朕看是最近你过得太舒坦了,飘了,便是你手上没人跟朕叫板,手段生疏的时候,也没做过此等蠢事。”
当今脸色忽的一白,是啊,他真的太飘了,哪儿有一边拉拢人一边把自己不喜欢人家的意图给表现出来的?
至少现在的他,没这个能力可以任性。
“父皇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