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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白,她瞬间就软了,连忙将膝盖跪在了独角兽的后背上做支撑,才没滑到地上。

原来这才是那个变态的转动的意义。

凌惜虽然体能不是特别好,但轻盈灵敏,如果她没有头晕目眩、因呕吐而有点脱水、手臂拉伤等等,取人头对她来说就不算什么。

但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变得无比艰难,她还是能完成,只是需要的时间变成了原来的好几倍,这一点其他人也是如此。

当玩家们都借着爬栏杆,摘下了人头,再次坐回木马的背上时,往外一看,无头人已经相当近了。

就像是在路上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很快,那些无头人又掠过了玩家们的视野,但这个“邂逅”反而让玩家们的心更沉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当旋转木马再转回来的时候,无头人会再一次靠近。

死亡会再一次靠近!

在那看不见无头人的半圈里,白玲大声地部署着,“没时间了,我们一起扔吧,外圈的四个人先来。”

白玲:“我刚刚留心了,发现无头人的分布和我们是对称的,间距也相等,我在最前面,我对准第一个无头人的时候,你们正好能对准其他的。”

白玲:“待会儿你们听我的,我喊三二一,数到一时,大家就一起把人头扔到无头人的手上。”

刘芒急忙问道,“要是我们扔不准怎么办?”

凌惜真的对刘芒好感倍增,这个黄毛青年总是能问出一些她很在意、但又知道愚蠢所以不敢问的问题。

“我不知道。”白玲沉默了,她没打过篮球,不会投篮,让她在这个距离定点扔人头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她自身还正在被木马带着旋转。

白玲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扔歪,面对刘芒的疑问,她也只能说,“尽力投吧。”

白玲这个温和的回答更让刘芒绝望了。

旋转木马再一次转了回来,玩家们停止了对话,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出现的无头人身上。

其中精神最紧绷的是白玲,她皱着眉,死死盯着最先出现的第四个无头人,大声冲其他人道:“来了!大家准备!三——二——”

老大爷、凌惜、刘芒都抓紧了手里的人头,蓄势待发,当听到白玲大声喊“一”时,便将人头扔了出去。

一颗人头从玩家的手掌上脱离,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抛物线,稳稳落在了浴血的无头人的手上。

太准了。

不知道是技术高超还是运气好。

就算是运气,这也是欧皇级别的运气了,但投出这个极准的“球”的玩家,也就是刘芒,并没有感到开心,他的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惊恐和后怕。

那股后怕就像一窝蚂蚁顺着他的脚后跟爬了上来,很快就攀到了他的脊柱上,密密麻麻。

刘芒转头看向其他三人,干巴巴地开口,语气茫然中又带了几丝不茫然,“你们为什么不投?”

这个形容看似矛盾,其实不是,青年不茫然,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被卖了;青年茫然,是因为他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要卖他,或者说,这为什么算是卖他。

把人头扔出去的只有刘芒一个人,白玲、老大爷和凌惜都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个动作,默契得就和说好的一样。

为什么?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第9章 诅咒

凌惜看了一眼刘芒,并不打算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她原本准备了一套说辞。

如果别人都扔完人头,发现只有她没动,指责她,她就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说她“担心扔不准而犹犹豫豫,不小心错过了出手时机,就没敢再瞎扔”。

这个理由离谱中又带着一丝合理。

如果凌惜是老玩家,犯这种错误必然是故意,但她是新人,还是一个之前一直都默默无闻、没有任何闪光点的平庸新人,这个犯蠢的思路就说得过去了。

当然,这个操作的代价是降低了其他人对她的好感度,以后如果出事,她这个“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拖团队后腿”的废物新人一定会被优先舍弃。

但是现在,白玲和老大爷也和凌惜一样没出手,局势不是三对一,而是一对三。

有时候,行为的对与错不是由“对不对”决定的,而是由做出这种行为的人数决定的,多数人的选择便是“正确”的选择。

凌惜站在了多数人的一边,即便她的行为是明晃晃的卖队友,她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果然,白玲和老大爷也没有回答刘芒的问题。

白玲无视了刘芒,平静地开口道:“刚刚没出手的人这次记得出手,还是和之前一样,我数三......”

刘芒:“回答我!你们刚刚为什么不扔!”

刘芒有些崩溃了,他知道三人的沉默不是不屑,而是心虚。刘芒想弄清楚这三人的“卖”点在哪,他先扔人头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已经开始心慌了,生怕这次扔人头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不,这不仅是心慌。

黑暗中的确有一道恶毒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凌惜为什么不扔呢?

原因很简单。

第一,无头人虽然逼得很近,但还是有一段距离,够旋转木马转上好几圈了,她这次不出手也没关系。

第二,她是个碧池,她在做有风险的事前喜欢让别人先来,看过别人的经历后,她就能避一避雷。

凌惜觉得扔人头的风险太大了。

她手里的这颗人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头,留着一头秀丽的黑长直。头颅的脸色惨白,双眼瞪得老大,表情扭曲极了,毫无疑问,这人死得相当痛苦。

凌惜抓着女人的长发,把人头稳稳地拿在手里。

她看看这颗可怖的头颅,又看看越来越近的无头人,对于扔人头这件事总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即视感。

“肉包子打狗”这句话主要想表达的是“有去无回”,但凌惜想得更远,她思考的是“打狗”之后的情况。

先别说包子能不能回来,如果狗吃完了包子就走了,人也算破财消灾,但如果狗吃完了包子,不饿了,有力气了,反而更欢快地追人咬人可该怎么办?

对于他们这些玩家,问题也是一样。

那些无头人伸着手,是想要人头没错,但它们想要的可以是自己丢失的头,也可以是他们这些玩家的头。

它们是鬼啊,杀人不需要正当理由。

谁能保证这些无头人真的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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