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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让火势更猛了。
那些摇动的橙红色火苗就像是在朝他招手。
屠夫:“......”
他自诞生以来就没这么无语过。
房屋的墙壁屠夫难以破坏,门框又小,这样的设计本就是为了帮助玩家拖延屠夫。
想通过门框会花费屠夫不少时间,屠夫弯下腰,收拢四肢往外小步小步地蹭,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他有预感,他很快就又要死了。
屠夫对伤害的承受能力和普通人类并无区别,人类在被浇了汽油点了火后会死,那他也是一样的结局。
不行,他绝不能被卡在门框这。
如果他被烧死在门框中,等他再复活,他还是要被烧,可能还要死,如此循环,一个门框就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这难道也在那个少女的预料中吗?
想到这里,屠夫淡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她的确很聪明。
不过,这根本困不住他。
屠夫提起杀猪刀,果断地砍向左臂,一条强壮的胳膊被齐根斩断,掉落在地上,转瞬就被火焰淹没了。
鲜血朝四面八方喷溅,也沾到了屠夫的面具上,他没有表情地眨了下眼睛,愉悦地想,这下门框对他来说要宽松不少了。
没去管身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屠夫弯腰从门框中挤了出来,扑倒在门口的雪地上,快速地打滚。
屠夫的皮肤与冰雪紧密贴合,火焰逐渐熄灭了,烧焦的皮肤发出类似铁板压烤肉的嘶啦嘶啦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仿佛疲惫到极致,仰面倒在了雪地上。
他没了一条胳膊,身体多处烧伤,这具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去追逐猎物了。
屠夫抬起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屠夫对玩家下手狠,对自己也毫不留情,他那一刀割得极重,仿佛这是别人的脖子。
刀深深埋进了屠夫的皮肉,几乎砍掉了他半个脖颈,在如此追求效率的自杀方法下,屠夫当即被判定了死亡,新的60秒倒计时开始了。
60、59、58......
屠夫懒懒地在心中倒数着。
算上这60秒,少女总共给自己争取了130秒,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多远。
凌惜当然跑不了多远,她的体力刚刚已经耗尽了。
在屠夫进门的时候,凌惜就仔细观察着这个怪物。
她发现屠夫居然用巧妙的方式破了门,而不是直接撞开门,或者用刀砍两下就破开门,便猜测屠夫有不能暴力破坏房屋的限制,或者房屋对屠夫来说极其坚固。
当她看到屠夫居然没把门框撑坏,而是蜷缩起身体,就像是变胖了的人强行把两条粗腿塞进瘦裤子里,艰难地从门框挤进了屋内,她就更确定答案是后者。
这个屋子对屠夫来说很坚固......
凌惜瞬间就有了一个残忍的主意。
她要点燃大火,把屠夫困在这个燃烧的屋子里,让他卡死在门框中,死了活,活了又被烧死。
这方法不会困住屠夫太久,但让他多死几次是没问题的,屠夫每死一次,她就有60秒的时间逃跑,多来几次就够了。
凌惜算得很准,却没算到屠夫会自残和自尽。
很快,夜色下的雪地里就出现了完好的屠夫。
屠夫伸手摸着脸上的面具,面沉如水。
这张面具无法被破坏,且无论到哪里,面具在他复活后都会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因此,这面具不会随着他的重生刷新。
面具是从少女的怀里瞬移到了他的脸上。
苍白的面具上携带着那个少女的气息。
屠夫先前复活时,周围全是火焰和黑烟,没有闻出来,但此刻站在雪地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鼻腔里除了冰天雪地冷冽的气息外,还有来自那个少女怀里的味道。
这个味道,他称得上“念念不忘”了。
原来是她啊。
敢触摸他心爱的刀的人是她。
一枪爆了他的头的人是她。
第一个看到他真实面容的人是她。
把他逼到不得不自尽的人是她。
将面具染上了别的味道的人还是她。
是她,是她,又是她。
屠夫已经很久没有被牵动情绪了,他几乎忘了愤怒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冰冷了数年的血液仿佛也被刚刚那场大火给点燃了,在血管中沸腾了起来。
屠夫紧紧握住了杀猪刀,绕到了房屋背后,这是窗子的那一面,也是少女离开的方向。
少女千算万算,却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如今满屋的火焰没能困住屠夫,却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在火光的照耀下,屠夫清楚地看到不远处那个瘦弱娇小的背影正拼命奔跑着。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第41章
糟糕了。
凌惜听见身后沉重的脚步声时就知道要完。
她不知道火烤屠夫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可惜屠夫是一个连自己都杀的疯批,才令她白费了心思。
她以为火焰根本就没怎么对屠夫造成伤害,才让屠夫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此刻凌惜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与其给自己多争取了才这么一点时间,她还不如在射死屠夫后就立即逃命。
至少那样, 林子还是阴暗的, 在没有开透视的情况下, 屠夫不一定能找到她。
哪像现在,火光照耀着她,屠夫仅仅用肉眼看就能知道她跑向了哪里。
凌惜还没有后悔完,就挨了追上她的屠夫一掌。
屠夫那一掌甚至都没怎么用力,凌惜后背受击,当即就被拍倒在了雪地里,爬都爬不起来,她刚在屋子里暖和了一些的脸部皮肤与冰雪接触,又冷又疼。
凌惜艰难地侧过脸,吐出了吃进嘴里的雪,大口呼吸着。
还没等她转动脑瓜想想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她的脚踝就被屠夫给握住了。
“跑?”
一道低沉悦耳的男性嗓音从凌惜的上方传来。
屠夫捏着凌惜的脚踝,把她从地上倒提了起来。
凌惜刚想抬头看,随着脚踝传来的一阵疼,她的眼前就天旋地转起来。浑身的血液倒流,汇聚到了她的脑袋里,让她的头顿时又沉重又痛。
还没等凌惜适应这个大头朝下的姿势,更坏的事发生了。
屠夫很高,比凌惜要高得多,即便是用手抓着她的脚踝,只要屠夫抬起胳膊,凌惜的脑袋距离地面就还有一段距离,可屠夫却故意垂下了手,把她的脑袋给杵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