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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与六御谈谈,罗浮……接下来怕是要备战了。”
腾骁到底还是给了骁卫们一次机会。四支舰队里近卫那支很难对其战斗力进行评价,但是另外三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真的责罚骁卫重新去做小卒。
“是,将军,我等先行告退。舰队中的内部肃清还有些收尾工作,最终报告尽量在本月内提交。”
比起天舶司动辄“十年后再来办手续”的习惯,这绝对称得上罗浮效率之最。
腾骁对此不置可否:“去吧。”
战事将起,就是不知道这回丰饶民又打算使出何种招数。
他目送三个骁卫退下,低头拿起书案另一侧的卷轴展开细读——剑首镜流申请单独组织一支小队,专门负责在战事中狙杀敌方首脑。
这样的小队人数贵精不贵多,目前她比较看好斗舰飞行士白珩,以及罗浮这一脉的持明龙尊饮月君。
“眼光还挺毒辣。”他笑着一目十行看完申请,没有批但也没有打回去,而是拉开抽屉放进去保存。
这事儿的难点在于丹枫与龙师之间的分歧,想使唤龙尊……就算镜流能提剑进鳞渊境把所有持明都胖揍一顿恐怕也不行。
将军一面很是欣赏镜流的勇气与魄力,一面苦笑她真能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且有得磨呢。”
天舶司司舵属意培养白珩成为下一任司舵,如果神策府同意剑首的这份申请,那就相当于把少数族裔的精神领袖和未来的司舵投放到最危险的正面战场上去。
成长是绝对会快速成长,但也极其容易发生意外,就不知道现任司舵有没有其他培养目标。
另外丹枫的身份实在特殊,他上战场没关系,如何控制住他上头时别打自己人……呃,这也是个麻烦事儿。
第84章
作为连胜同时又是平均年龄最小的参赛队伍,一百一十四号小队在排名赛上半场结束后获得了一天半的休息时间。
昨天也就是手脚酸软,一觉醒来骨头缝里都是疼的。离小朱拱在被子里无论如何也肯不起床,别说景小元和应星轮番劝,这会儿就是丹枫亲自来也没用,说不起就不起!
“你总得吃饭吧!金人送了小笼包哦!”景元举着一笼包子钓鱼一样企图把小短腿儿从卧室里钓出来,奈何昨日小家伙实在是累惨了,肉包子惨遭无视,离朱整个人缩进被子拱出一个小包包,对队长的“深情”呼唤充耳不闻。
金人送来的除了早餐还有晒伤药膏,淡绿色膏体里散落着点点金光,还没匀开就能闻到浓得发苦的清凉味儿。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进来了哦!司鼎大人叮嘱我们盯着你涂药。”景元把撑着蒸笼的胳膊从门缝里抽出去,小心翼翼提醒:“我真的进来了哦!”
不小心点不行啊,万一惹毛她挨揍那可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房间里传出阴冷的哼哼声,离小朱缩在被子里阴暗的扭了两下:“烦!”
被烦了,但是队友的声音里没有杀意,景元放心推开门:“热浮羊奶,你要葡萄味还是黄桃味?”
一条红彤彤粘着白色絮状物的胳膊从被褥下伸出来,景元把玻璃瓶放在她手心停了一下又拿走:“你这是!”
白色絮状物是爆开后脱落的皮肤,就像宠物蛇蜕皮一样,这说明离朱纯粹代谢快,昨天晒伤的皮肤今天就更新。
那条胳膊没抓到羊奶,悻悻垂下去在床单上蹭蹭,“咻”的想要缩回被子。景元眼疾手快抓住这条胳膊顺势将它摁在床单上:“千万别蹭!”
新生皮肤极其娇嫩,像这样粗暴对待怕是又要多疼上半天。
被褥团成的“洞穴”里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出去。”
饶是景元也忍不住抖抖——这要是放在晚上,高低得传出洞天里闹鬼的胡话。
“吃饭,喝水,涂药,都得起床办,要不你洗漱完了换个地方躺着睡?要不然我给司鼎大人打玉兆,让他过来亲自和你说?”
巫凡这会儿正守在赛场旁边等着急救呢,离小朱要是在宿舍里闹起来回头少不了挨削。
被团左右拱了拱,波扭波扭慢吞吞挤出来个小脑袋,离朱散着头发怒视景元:“你堵我床边让我怎么起来!”
她明明穿着小背心儿南瓜裤,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找茬。
“好好好,我让开,你赶紧起,浮羊奶凉了是苦的。”他拎着玻璃瓶转身就跑,关门关得及时,前脚迈出门槛就听门板被不知道什么砸得发出沉闷一响。
应星用看猛士的眼神看着他,顺道比出一个大拇指:“你真行!喊起来没?”
“都几点了,再不起来午饭都赶不上趟。”小少年把摆满小包子的蒸笼和浮羊奶都放回保温箱,找个角落坐下打开玉兆看赛场直播。
工匠学徒看看桌面一角放着的假期作业,找了领一个角落坐下收拾机巧。
这家伙的实力深不可测,离小朱撅着屁股不起床,他居然忙里抽空把假期作业给写完了!
还是两份!
可怕,实在是可怕!
半个系统时后离小朱踹开门踢踢踏踏撞出来,无辜的机巧狸奴挨了一脚,就地一滚亮出肚皮:“咪~”
“洗漱过了就坐下先吃饭,我给你保养一下龙牙。”应星也知道这小不点得顺着毛捋,果然一提龙牙她就收起炸毛,自己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翻东西吃。
直播中的赛事异常激烈,打得乒乒乓乓五彩斑斓。其他队伍都是成年人,不像114小队因为年龄上的劣势不得不迂回曲折寻找最佳地形和最佳时机,自然一进场地就互相径直朝对手冲过去,然后抄家伙开打。
“毁灭命途名不虚传,几乎压着对方打。”
玉兆光屏投影出立体图像,几个小人在寸大平面上打得有来有往。
离朱拎着热敷羊奶叼着包子趴在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一块看,“嗯嗯嗯”吃完嘴里的东西后咂咂嘴巴:“毕方卫要输了。”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和腾骁的赌局,都是看大门嘛,给丹鼎司看和给神策府看能有什么区别?
“我看这几个人凶得很,昨天掉进流沙那五个实力保存的还很完整,哪儿要输?”
应星挤在另一边帮离小朱端蒸笼,小豆丁又捏了个包子叼着吸溜。
“凶是凶,关在灵囿里的猛兽也凶,你怕吗?”她边吃边反问,应星就笑:“笼子里的猛兽也就是看着吓人,谁会害怕。”
那不就得了!
“垂虹卫的厚甲盾兵太顽强了,毕方卫打不破这层盾,消耗到一定程度后就是没牙的猛兽。哦,还被困在笼子里。”
景元点点玉兆光屏,持盾的士卒中有一人肩膀上还打着支架。
前天就是这家伙冷不丁一枪给离小朱开了个洞,小短腿儿咬牙切齿还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