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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扭扭捏捏做什么。
感觉更尴尬了。
“嘶……”楚霸天倒吸凉气，慢慢起身坐直。
幸好他摔倒时下意识护住了头，只有背部磕得比较重。
不然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更是雪上加霜了。
“还好吗，”沈祁韩上前扶他，“哪里痛？”
“眼睛……”楚霸天脱口呢喃。
沈祁韩一怔，这才发现他两眼微闭，一只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
原来是泡沫进眼睛了。
“稍等一下。”沈祁韩很快取了条毛巾，打湿过后按在了楚霸天的眼睛上。
“好点了吗？如果还是不舒服，就用水冲洗一下。”
刺痛终于缓解，楚霸天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没想到小小白沫，竟恐怖如斯。昔年我身中蛇毒险些双眼失明时，都不曾这么痛过。”
沈祁韩听他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谈起泡沫溅到眼睛，内心些许荒唐：“……”
忽然感觉化学洗涤剂就跟武侠小说里面神秘的奇毒一样高大上了。
“你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啊？”他微微歪头，眼中藏不住的好奇。
楚霸天颔首，说起自己的过往语气极为平静，“当年有人不想我参加武林大会，使计给我下毒，害我差点命丧黄泉。还好穴位封锁得及时，命保住了，但因余毒未清，致使双目差点失明。”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学会了听声辨位。哪怕不用眼睛，我也一样能把对手打趴下。”
沈祁韩忍不住跟随这话去幻想那是一个怎样的奇幻世界。
楚霸天身为“疑似拿了龙傲天逆袭剧本”的武侠小说世界人物，他的人生应该十分的跌宕起伏。
背负血海深仇，在刀光剑影的江湖中闯荡，危险与机遇并存。
楚霸天的话听着口气很大，但沈祁韩相信他不是在吹嘘，而是源于自身实力所给的底气。
他身上有一种对命运绝对掌控的自信。
沈祁韩很佩服像他这样的人。
同样是纸片人，他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除了从小就失去父母之外，没有经受过任何波折。
楚霸天的生活，他完全无法想象。
有那么一刻，他对那种波澜壮阔、自由自在的人生心生向往。如果他能换一种活法……
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沈祁韩很快就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算了算了，像他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被资本腐蚀了意志力、半点苦都吃不得的富家小少爷，还是老老实实当一条快乐的米虫吧。
江湖上的风雨和彩虹，还是留给身边这位铁血男子汉。
沈祁韩给楚霸天拿来了浴巾，好歹把下半身给围了围。
这也就是沈祁韩心态好，只专注自己，换个人站在楚霸天面前还不得自卑死。
察觉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沈祁韩脸上仍有些不自在。
视野恢复清晰，楚霸天这才发现面前的少爷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目光微微躲闪，有一种说不出风情。
诱人而不自知。
他微微一怔。
第一眼见到沈祁韩，他就知道他是好看的。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以前读到这些句子时，楚霸天不由有些好奇，什么相貌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的称赞。
没想到这些熟悉的词句，会在他见到一个男人时自动浮现在脑海。
盛京那些公子哥也爱打扮，佩玉簪花、涂脂抹粉都是寻常。他们个个出身尊贵，家里仆从无数，养尊处优，但是没有一个人有沈祁韩这样天然的贵气。
虽贵气，但没有贵族子弟惯有的骄横和傲慢。
平静温和，让人生出无限的亲切感。
皮肤真正的洁白如玉，发质细软柔顺，眼眸清澈如水，整个人好像沐浴着一层圣光。
要不然第一次见面，楚霸天就不会迷迷糊糊中误以为自己见到仙人下凡了。
愿意跟着他走，未尝没有这张脸的原因。
“你刚刚已经泡了很久，现在用水冲一下就可以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里有剃须刀，你可以顺便把胡子刮了。”人一旦尴尬就会变得很忙。
沈祁韩絮絮叨叨地将剃须工具一一拿了出来，随后才发现身后有些安静。
他一扭头，只见楚霸天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祁韩：“……怎么这么看着我？”他有些忐忑。
楚霸天生了一双极为好看的凤目，可能是因为习武的缘故，眼神光跟普通人不同，分外明亮犀利，跟他高大的身形一样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楚霸天微微启唇，“只是忽然想起江湖上名气极盛的半月幻圣女叶翩翩。”
沈祁韩：“？”
“世人皆称她为江湖第一美人，在我看来，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少爷。”楚霸天淡淡地道。
“……”沈祁韩脸蹭地红了。
他不是没听说过夸奖，但真的是第一次听人如此一本正经且具象的夸奖。
“你……你觉得我好看？”
身为玛丽苏甜宠文里给男主巨大危机感的男配，沈祁韩自然知道自己的外貌优势，但是他的长相竟然也符合古代人的审美吗？
“生平仅见。”楚霸天淡定点头。
得到这么高的赞誉，沈祁韩受宠若惊。
“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虽然脸被胡子挡住了大半，但帅不就是一种感觉吗。楚霸天身材这么魁梧精悍，说他帅不算撒谎。
“先过来吧，我教你把胡子刮了。”这样围着浴巾聊天也不是事儿，沈祁韩主动回归正题。
楚霸天听话地靠了过去，因为酒醉步子略微有点摇晃。
高高的个子，看起来却有几分温顺。
“我先示范一次，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动手了。”沈祁韩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楚霸天脸上转了一圈。
这位疑似古代版龙傲天的楚老兄，不出所料应该长得也不差。
从那双非比寻常的凤目就可见一斑了。
“低头——”
“别动。”
沈祁韩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还挺乐在其中的。
空气中一时只有剃须刀在脸上轻轻剐蹭的声音。
楚霸天轻闭着眼，随着乱糟糟的胡须慢慢被刮去，完整的面容渐渐显露出来。
沈祁韩手下动作越来越慢，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容。
长眉斜飞入鬓，黑眸锐利深邃，鼻梁高挺，是顶级古偶男主的长相。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下颚线近乎完美。
薄薄的嘴唇紧抿成线，让他多了一分坚毅而执拗的个性。
端得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沈祁韩脸后知后觉地有片刻羞窘……
刚刚楚霸天还在那一本正经地夸他，明明在他看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