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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购买什么东西，季辞晏静静的等着。
良久之后，它长舒一口气。
“好了，花了亿点点统币，小晏你现在是幕后黑手了。”系统骄傲的说道。
季辞晏：？
“小统，你觉得我是在焦虑这个？”季辞晏笑道。
系统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吗？”
其实季辞晏刚刚想明白了李言修这样做的目的，不单单是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了对方的发疯，相反这是最后一次逼迫。
陆平生能在李言修那里安插眼线，李言修想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李言修从一开始就是想借陆平生的手，把这份文件送到季辞晏的手上。
如果季辞晏相信，那皆大欢喜；如果季辞晏不相信，或者是一直没有动作，那李言修就可以借着这份文件离间季辞晏和云祺然。
不管系统出不出手，只要季辞晏不主动去找李言修说清楚，李言修一定会让云祺然只能查到是季辞晏下的手。
哪怕最后真相大白，季辞晏也同样是那个早就知道此事，还一直纵容发展，甚至和陆平生合谋的那个人。
所以，季辞晏才说他并未担心系统帮他做的事情。
系统欲哭无泪：“那我的统币？”
“……还能退款吗？”
系统连忙上商城看了眼：“等等……没超过两小时，可以退款！”
“那就好。”季辞晏也跟着笑。
他结束了和系统的对话，躺在床上继续刷词条广场，笑容逐渐淡了下来。
里面的文字就像一根根针刺进了季辞晏的心脏，他有时候也会分不清现在所处的漫画世界是否是真实的，只有系统的一次次欢脱的话语能唤醒他。
季辞晏到底不是什么冷冰冰的任务机器，哪怕经历了三个世界，他仍然是他，爱撒娇、会心软，也会因为做的事情给自己压力。
只有等脱离了世界之后，对季辞晏来说才是真正的释然。
他看向门口，云祺然还没有回来，陆平生也没有给他回信。
季辞晏久违的让系统变成软团，在怀里捏捏抱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就这么抱着软团睡着了。
待云祺然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房间内的灯没有打开，窗帘大敞映出外面的月色，而唯一一处明亮就是季辞晏，季辞晏抱着软团睡得正熟，只是眉心微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云祺然轻轻揉开季辞晏的眉心，静静的看了季辞晏好久，直到季辞晏的噩梦似乎褪去，他才收回了手。
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手机上的消息层出不穷，其中还夹杂着博客不断弹出的私信提示信息。
云祺然大概翻阅了一下，没在私信的那些辱骂声中顿住，而是在下属发来的其中一条信息停留了很久。
他注视着上面写的那个名字，用指腹轻轻擦过，就像抚摸过爱人的脸颊。
＊
这一觉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季辞晏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他睁开眼，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和他睡前没什么区别。
“……没回来吗？”季辞晏呢喃道。
他放下手里的软团，让系统回到他的脑海里，先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
昨晚季辞晏的手机消息也没有停下过，只是他开了免打扰静音，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
他先点开了陆平生的消息，对方连着给他发了十多条，话里话外就是说云祺然已经看到了热搜的内容。
季辞晏点开博客，私信充斥着心疼和解绑，他没有关注，率先点开词条。
所有的热搜词条依旧高悬于上，没有一点变化，反而热度更高。
他点开第一条去看，云祺然及其团队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瓜条放在最上面，甚至也没有撤热搜降热度。
“……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
门口传来按下把手的声音，季辞晏莫名有点心虚的把手机藏在被窝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
来者不是云祺然，而是陆平生。
陆平生进来先看了下季辞晏的状态，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就和季辞晏说了昨天的事情。
“……我很努力的在拦着了，可是云祺然的下属一直在给他打电话，说是工作内容我也拦不住了。”
陆平生迟疑的问道：“不过，这事是李言修做的吗？”
季辞晏看他一眼：“你清楚，不是吗？”
“……是。”陆平生沉下语气，事发突然，他已经联系人去查了源头，居然种种迹象都指向的是季辞晏。
陆平生是不信的，因为他和季辞晏早早的就约定了今天见面再定要不要做，所以这件事不可能是季辞晏做的。
“他想把脏水泼给你？”
“……难道你不想？”季辞晏反问。
这盆脏水根本就不是为了抹黑季辞晏，说到底就是为了让云祺然和季辞晏彻底没有可能。
陆平生坚定道：“我不想。”
从那时答应季辞晏开始，陆平生就根本没有想过把事情甩在季辞晏身上。
其实如果不是查到了这份文件，陆平生原本都没有想过去打扰季辞晏，陆平生只是不想季辞晏看到过得不好。
不然早在季辞晏还住在出租屋时，他就不单单给对方组建接单群，给对方降超低房租，而是只是给钱和给资源了。
季辞晏抿抿唇：“……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会还要直播呢。”
陆平生执起季辞晏的手：“辞晏，我可以帮你的。”
这或许是他离季辞晏最近的一次，虽然陆平生看起来总是插科打诨，可是越界的事情他一次都没有做过。
季辞晏沉默了一会，抽回手把床头放着的自己的Q版玩偶拿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记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递给陆平生：“送给你了，陆平生。”
陆平生心头发涩：“……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吧。”
他想要的哪里是这只以季辞晏的形象做成的玩偶，陆平生明白，季辞晏也明白。
季辞晏垂下头：“只有这个。”
陆平生知道季辞晏已经不需要他了，这场以交易为开始的脆弱关系，终于也随着事情的发生而彻底落幕。
这个玩偶，只是季辞晏的一时心软。
意味着季辞晏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也只能得到季辞晏的一只签名玩偶。
陆平生最终接过了这只玩偶，这是他就是一开始的愿望，为什么还想要去乞求更多呢？不过是因为他的贪念。
至少他不像其他人一无所有，不是吗？
陆平生离开了房间，空荡荡的双人房再次只剩下季辞晏一个人，已经到了早饭的时间，季辞晏出奇的不想出门。
他把自己困在这一方天地，钻进了自己的羽翼之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