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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你刚刚是怎么想着到垂直扣球的，明明没有任何拦网不是吗？”

“而且垂直扣球，”教练顿了顿，“严格来说，没有直线扣球的力气大。”

“可是教练，”晴空望着他，“你不是没有任何规定吗，只要扣球就可以了。”

“球场上的情况不止是这一种情况，”晴空说道，“刚才的垂直扣球不过只是一种，就以刚才的高抛球而言，其实还可以面对拦网斜扣。但是在后排接球的人员一定会来接球。”

“你看过这样的情况？”教练挑了挑眉，与其说晴空这话说的像是分析，还不如说更像是眼睛亲眼看过，在脑海里反应出来的情况。

“嗯，看过，”晴空倒也没有否认，“我之前喊我父亲给我准备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资料。”

“你……不会全部看完了吧。”教练愣了愣。

晴空听到教练这惊讶的语气还有些疑惑，一脸不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吗。

不不不这可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啊。饶是他，他也不会把世界各地的比赛都看完。就算是日本的比赛已经把他看的够呛了。

“你到底看了多少比赛啊？”教练心有余悸的问道。

“从我接触排球的时候我就在看。”晴空笑道，他对着教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是不是觉得很厉害，我也觉得我自己很厉害，比起那些父亲让我看的数学什么的，这些可有趣多了。”

“所以这就是你数学只能考个位数的理由吗？”教练问着他。

“唔姆姆姆，教练不要看我的数学成绩！下次我一定能够考得上双位数的。”

“什么奇怪的声音，”教练没忍住笑了一声，他刚想要伸手拍拍晴空的头发。但是又看着晴空那冲天炮的发型，蠢蠢欲动的手也收回去了，“我如果没有收集错资料的话，你的控球能力应该不错吧。”

看着晴空那一副疑惑的表情，教练继续解释道，“你之前在打棒球的时候，也做过投手吧，你能够精准的打到九宫格，排球也是一样，”教练也是忍不住乐呵，明明晴空是一个打排球的，反而从棒球的资料来入手，“加油吧，我很期待你哦，不过你要把数学的成绩提上去啊。不然的话我们这边也是很苦恼的啊。”

“我尽量……”晴空自己说的都没有太多的底气。

可恶啊啊啊，到底是谁发明的数学，数学简直是他的一生之敌！

明明那些复杂的乐谱他都看得懂，为什么偏偏到了数学这里，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就完全像是外星人的语言了一样。

“晴空你数学考得不好吗？”等到晴空垂头丧气回来的时候，星海开口问着他，他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不过的确，你长的就是一张不太聪明的脸。”

“唔姆姆姆，我也想要长得一副很聪明的脸啊。”

“哈哈哈抱歉，”星海摆了摆手，“安心，我的数学也很不好。”他稍微顿了一下，问着旁边的佐久早，“佐久早，你的数学应该很不错吧。”

“嗯……”佐久早沉凝半晌，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次期末考是80分。”按照平时情况的话，他应该是九十分往上的。

说着，他周围的黑气压更加浓厚了，看的周围的人又往外撤了一步。

“八十……”

“八、十，十分！”

星海和晴空都非常的震惊。

“竟然在这方面输了吗？”星海非常的痛惜，他还说他考77分已经算厉害了呢。

“你好厉害啊，佐久早，”晴空别说八十分了，考个八分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愧是井闼山的王牌，称霸全国的人。要是这次的春高他称霸了之后，事后有人调查他的数学才考了个位数，传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帮我补习功课吧！”

“哈？”佐久早皱了皱眉，似乎没料想到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来的。不过他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拒绝，“不要。”

“欸——”

晴空立刻就焉巴巴的了。

“没事，”下一刻晴空就恢复了过来，元气的伸出了双手握成了拳头给自己鼓劲，“我相信我的能力，只要努力的话，就一定能够突破双位数的！”

这人连双位数都没有突破吗？！佐久早忽而觉得有些无言。

星海也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个人是真的名副其实的数学没考好啊。

“有些问题要懂了才能做的，”佐久早开口，“数学都是一个理，套用老师教的都是能解的。”

“那佐久早是要教我数学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教你数学。”

“一般人开始说这种话的时候就表示要教我数学了！”

“……”佐久早觉得心好累，话说为什么会觉得拒绝他自己的心里就良心不安啊。

“你带数学了吗？”佐久早幽幽的叹了口气，问着他。

“当然了，”晴空灿烂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晃眼的很，“我可是深爱着数学的啊，它虐为千百遍，我待它为初恋。”

“知道了，等下训练结束你带着它来找我吧。”

“好耶！”

晴空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举起双手欢呼，他的数学终于有救了，他转眼看着星海，“光来，你不来补习吗？”

“嗯？”星海应了一声，“不用啊，我这次考了七十七。”

？

晴空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是世界欺骗了他的意思，他懂了，学霸口中说的考得不好都是不能考上九十分以上的成绩呗。

无助，想哭。

“哈哈哈没问题的，我相信你。”星海伸出手拍了拍晴空的背，“你在排球上都这么厉害了，你自己也不是说过吗？只要努力的话就不会辜负自己。”

话是这么说啦。

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数学。

这次先上场的晴空，这次是要打到教练指定的地方，他没有规定用多大的力度。但是一定要击打在规定的区域，当然如果力度越大是最好的。但是同时一定程度增加了扣球的力度之后，控球就会变得困难起来。

这个也算是想要看看他们发球的情况。

“这次倒是把夏川放在前面了吗？”助理问道。

“他的控球能力相当不错哦。”教练笑道，“他最出色的其实不是扣球的力度或者说是能够突破人的拦网。他能够意识到球，他能够意识到整个球场。

俯瞰整个球场上的情况。

所以之前的那个扣球，也是同样的。

这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是后天训练出来的，看了成千上万的比赛之后形成的意识和动态视力。

晴空把球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之前，抵着它，像是在沉思。

只要把球发到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就好像是瞄准了某个目标，然后击打向他的方向，然后再从他的手里得分。

紧张、慌乱、害怕，这些情绪都会出现在某一个时刻，而常常出现这些情绪的就是发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