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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笑着转头,
“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嗯??”
他的手腕被捉住了,同尘蹲在地上,茫然地抬头。
向总一脸严肃,“没见你戴过这串翡翠啊。”
何止这串,同尘几乎从不装饰自己,衣服都是他和清泉带回来什么,他就穿什么,首饰更是几乎没有。
何况瞧着这水头、质地,也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零花钱买得起的。
向停霄盯着儿子手腕,目光如炬,听说现在小年轻情侣喜欢带手链、手环,来彰显亲密的关系。
不会他还没转正,他的家庭成员就被拐跑了吧?!
同尘扶着操作台站起来,端详着手腕处一环翠绿珠子。
“……我也没见过”
向总面色一扭,“?”
虽然话是这样说,同尘也迅速开始回忆。他上车之前手上还是光秃秃的,一上车就晕了,再下车时,只有向停霄牵着他下车。
同尘看向向总的目光骤然怀疑。
向停霄,“……我送你那也是光明正大,而且送更贵的。”
同尘,“……”
也是,大孔雀做什么都很有目的性。
他脑袋一闪,想起在车上迷糊睡觉时,手腕被人捏着的触感,同尘耳朵一热,微微发红。
向停霄盯着儿子神情,立刻警觉起来。
“可能是千里不小心塞给我了。”
向停霄冷笑,他就知道。
“这玩意儿还能不小心?”
向总立刻关上火,搂着同尘,“走,我们去还给他。”
同尘:?
他抬头看见向停霄绷紧的腮帮子,
“那你去干什么?”
向总暗自握拳,他早猜测隔壁黄毛不安好心,这下露出狐狸尾巴被他逮到了。
“我去叉猪。”
同尘更疑惑了,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外面冷,带好围巾再出去。”
玄关处挂了条绿色毛巾,向停霄抬手给同尘脖子围上。
他的小白菜长得招人喜欢,脑袋聪明吧,但在某些点又特别迟钝,真是愁死老父亲了。
“……”
同尘努力抻长脖子,伸手扒拉开被向停霄包成团的围巾,宛如大片绿叶里钻出一颗白芯儿。
向总又在发什么疯。
同尘站定,命令道:“我还回去就是了,你不许出门。”
“……”
向停霄试图拿出点老总的气魄,被同尘一瞪,瘪气了。
同尘打开门,他回头,再重复了一遍,“不许跟着我。”
向停霄咬牙,不情不愿地答应。
十分钟后,同尘戴着一个黑色耳帽回来了,手腕空空。
“这是外婆给千里的,他就戴我手腕上玩玩,忘了取而已。”
同尘关门,脱下耳帽和围巾,挂在树杈形衣架上。向停霄就是小题大做,路千里和他都不介意,不小心戴走手环而已。
向停霄盯着黑色耳帽,心里暗道待会儿就下单。
都是高中生,谁会给朋友戴自家长辈送的首饰?又不是要提亲。
他儿子是个天真的,隔壁黄毛却未必安好心。
向停霄搂走同尘,同尘挣扎了两下毫无作用,只好跟人往厨房走。
“我正是猜测这是黄毛家长辈给的,早还早好。”
向总狡辩道。
同尘没说话。
他心里也开始骂小路了。刚刚路千里居然说,“我想送给你,你保存着。”
同尘既已经知道是外婆送给路千里的礼物,怎么可能接受?路千里也是没有分寸。
向总煮好了抄手,同尘坐在餐桌边细嚼慢咽地吃。
向停霄走到玄关边,一边穿大衣,一边嘱咐,“宝宝,我出门有点事儿,很快就回来嗷。”
同尘才不他。
隔壁院子。
路千里哼歌除草,骤然眼前投下一大片黑影,吓得路千里一跳。
小路猛跳一步,回头一看,竟然是向总。
向停霄黑脸,暖色灯光也遮不住他阴翳的神情。
路千里拍了拍胸口,“向总,您有事儿吗?”
向停霄:“你有事。”
“?”
第55章 离尘尘远一点
路千里挠头,羞涩道,“I 'm fine, thank you. ”
“……”向停霄招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路千里不明所以,但瞧着向总的脸色不太好,他立刻反思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
他把那小祖宗伺候的很好啊。
也没被鹅咬屁股。
路千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出院子。
向停霄把黑色耳帽递到路千里面前,“这是你的吧。”
“?”
路千里有点迟钝地接过,迟疑两秒挂在脖子上,跑出来就为还他一个耳帽,不至于此。
向停霄说,“尘尘还你的手链,你也收好了吧,别丢三落四。”
路千里心里倏得一虚,尘尘也没告诉他被向总看到了呀。
小路这一点微小的表情变化,也被向总捕捉到了。
耳帽的毛绒,勾得后颈痒,路千里转移目光,伸手在后颈用力挠了挠。
“当然,放回家里了。”
向停霄淡定,“长辈给的礼物,一定要保存好,不要随便送给别人。”
他也年轻过,给清泉送过他亲妈的心意。
“你们年纪小,都是男生,戴翡翠,不太合适。”
反正关羽和张飞不会这样。
向停霄毕竟浸淫名利场多年,哪怕脸上没有表情,养出的威严气度完全能够唬住一个小小后辈。
哪怕路千里和路昌云如出一撤的大胆,但毕竟路千里还是个小的,遭受的社会毒打太少了。
小路崽智商全点到情商上了,还是时隐时现的,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
借着一条翡翠,向总猜透了涉世未深的路千里,并借着一件首饰警告他——
警告他收好自己还在萌芽中的情思,让路千里远离他家的宝贝。
路千里挺直背,他抬头,与向总对视,不卑不亢。
“您说现在这个年纪戴不适合我解,毕竟我还不是很懂。但是你说男生能不能戴,这得看我俩的意思。”
向停霄太阳穴直抽抽。
不愧是奸商养出来的儿子,能咬两块肉绝不只咬一块,
他连着路昌云一起不满上了。
才16岁不到,胆子却不小。
月亮悬上树梢,向停霄不由得想起他和尘尘在客栈初见夜晚,当时他就觉得这小子拉着他儿子手腕的模样不对劲。
他甚至庆幸,要不是知道这黄毛是附中的,找到她们母子要费些心思。
呵呵,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俩人在门栅外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沉入浓墨中。
路千里目视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