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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的案发现场和生活场所找寻过,并没有发现蜡像的痕迹……但是昨天,她才刚遇到了对方的儿子,或许从对方口中,她能知道些什么……
王太微皱起眉头,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王太微匆匆赶到医院,打开病房的门,一个四肢被吊起成“大”字的人正在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这才有了些许精神,直直望过来。
第53章
“我都说了, 我与那两个家伙不熟,我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周廷尉一直称呼他的父母为那两个家伙,连名字都不愿意提, 可见亲子关系恶劣。
王太微:“你这段时间, 难道就没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周廷尉:“四肢被人打折算奇怪的事情吗?”
王太微:“……除此之外。”
周廷尉:“那我最近见过的奇怪事情可多了去了, 比如爆炸案就是, 只不过没有发生在我身上而已。”
王太微沉默片刻:“你离开中土那么久,难道你的父母就不会想来找你吗?”
周廷尉:“那个疯子控制狂当然想来找我……不过我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国家停留,而且绝不会向他们认识的人泄露我的任何信息,她就算想来找我,也根本找不到……”说到这里,他还有些得意,显然觉得自己能够成功离家出走那么多年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至于另外那个废物混蛋, 恐怕只想和那个疯子一起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吧。”
“总之,我压根就不会给他们任何有关我的信息,甚至都不会和他们以及在国内的任何亲朋好友联系,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周廷尉信心满满。
王太微:“这恐怕也未必吧。”
她想起了带着妻子头颅走上“珍珠号”邮轮的周昌翡,又想起了已经到达了阿度兰的蜡像,觉得周廷尉有些过于自信了。
虽然不知道周昌翡夫妇进入“珍珠号”是不是为了来阿度兰寻找周廷尉,但蜡像已经到达了阿度兰,如果他的母亲真如他口中所说是一个不容忤逆的控制狂,那么恐怕对方一定会来找周廷尉。
……也许, 她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周廷尉的母亲也没有来找他, 难道她还得再等一个月吗?
在王太微思考的时间,周廷尉有些不满道:“喂,你跟我说话一直看着窗外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来慰问不幸被你折断手脚的受害者——我吗?一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因为你的误认才变成这个模样的!”
“你难道就没有愧疚之心的吗?”
“说来你可能不信, ”王太微终于转过头来,看向病床上的周廷尉——准确地说,是那张和周昌翡极为相似的脸,她有些冷淡地说道,“能够忍住没有折断你的脖子,已经是我难得的愧疚了。”
周廷尉忍不住缩了缩自己此刻唯一能够动弹的肢体——脖子。
“为什么啊,是那两个家伙得罪了你,又不是我得罪了你!”
“你难道忘了我们中土有一句话吗?”王太微的声音带着些森冷。
“——父债子偿。”
周廷尉终于不说话了。
把周廷尉吓到后,王太微接到了尤纳斯的电话——自从她去过尤纳斯的侦探事务所后,王太微每天都会收到尤纳斯的电话……该说不愧是阿度兰有名的侦探吗?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线索。而这一回,则是有关她另外一个委托的进展——关于科学进化协会。
尤纳斯:“具体的消息,我想需要你来一趟事务所。”
王太微:“我记得我最后取消了这笔委托。”
尤纳斯:“是的,但是我在查探任务时刚好获知了一些消息,你确定不要听吗?”
王太微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蜡像已经来到阿度兰一个月了,却始终没有来找周廷尉,便离开了医院。
在王太微离开医院后的两小时,有一个人敲开了周廷尉病房的门。
“怎么又是你?”见到来人,周廷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没办法,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来人戴着金丝眼镜,双手戴着手套,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包,穿着西装,一副职业精英的打扮。
周廷尉:“你的当事人不是都在爆炸案里死了吗,你还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要给一个死人做诉讼?”
说来周廷尉就气,他刚来埃赫巴不久,就被一个人给讹上了,对方非说被他骗了一大笔钱,拉着他怎么也不肯让他走,打官司打了半个月,还因为双方当事人都是中土人,那家伙还特地打电话去中土请了个黑心律师,专门让那黑心律师千里迢迢跑到阿度兰来帮忙打官司。
而眼前这人模狗样的家伙,无疑就是对方请的那个黑心律师了。
在爆炸案发生后,讹他的人也因为身处爆炸案现场而粉身碎骨了,周廷尉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没想到昨天他被王太微打进医院后,这家伙就找上门来… …当时他了解信息后就告辞离开,谁料他今天又来了!
“不要误会,周先生,”对方扶了扶眼镜,冷静地说道,“我来并不是为了之前的那场诉讼。”
“而是为了另一个委托。”
“——一项有关遗产继承的委托。”
……
周廷尉的神情变了:“遗产继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律师:“周廷尉先生,很遗憾告知你这个消息,但是你的母亲,燕净秋女士,在三个月前不幸病故。燕净秋女士死前立下了一项遗嘱,要求在三个月后将自己的部分遗产赠予给你……”
“事实上,我来到阿度兰主要就是为了受理这件事,接受欺诈案的委托只是顺便。”
“哈,”周廷尉忍不住讥嘲道,“同时给纠纷中的两个当事人做委托,现在中土的律师都可以干这种事了吗?”
“周先生,”律师忍不住扶了扶眼镜,更正道,“这是两笔完全不同的委托,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周廷尉:“你还真是黑心律师啊。”
虽然嘴上这般讥嘲律师,但是此刻,周廷尉的心中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惊惧——关于他的母亲。
三个月前的遗嘱……难道三个月前,他刚刚来到阿度兰的时候,他的行踪就已经被那个疯子给掌握了吗?
周廷尉觉得之前以为自己彻底逃离的沾沾自喜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该死,遗产?真是可笑,那个疯子会有什么遗产给他?
比起突然得知自己母亲去世的突然,周廷尉心中更多的却是难以排解的恐惧。
即便是死了,她也一定会继续折磨他——周廷尉对这一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