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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在牌桌上对你手下留情才是。”傅承勖打趣。

汤姆森哈哈大笑。

空间有限的房间里,他的笑声震得耳膜有些疼。袁康又一个劲翻白眼。

傅承勖将一个沉甸甸的天鹅绒袋子丢进了保险柜里。

“东西先放你这里。过几天我要参加宴会,再派人过来取。”

“没问题。”汤姆森关上柜子,将钥匙交到傅承勖手里。

离开了银行,坐进车里。

“怎么样?”傅承勖问。

“难。”宋绮年和袁康异口同声。

“报警器是最大的麻烦。”袁康道,“你没听那洋人说?下班后,一有人踩在地板上,报警器就会响。这还只是一处,不知道还有哪些地方碰不得。”

傅承勖沉思着:“汤姆森这人,看着油腔滑调的,但工作上十分严谨。从他口中弄到密码不容易。”

“报警器的资料会放在哪里?”她问傅承勖。

傅承勖对银行的管理体系十分熟悉,立刻道:“一般来说,后勤处和保安处会各有一份。”

“哪里更好进?”

“资料库好进,但库房里资料众多,不好找。保安处的好找,但不好进。”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袁康道,“找到给银行安装报警器的公司,从他们那里拿到资料。公司的安保总不至于比银行还严。”

这确实是个最省事的办法。

“我这就让人去打听。”傅承勖道。

“还有那个锁。”宋绮年道,“那是一款欧洲最新的锁,我之前没有接触过。我估计少说得两个人合力才能撬开。但不动手试一试,我也没把握。”

袁康也道:“我们也得弄到锁的图纸才行。”

“不用图纸。”傅承勖笑道,“我有更好的。”

傅承勖把两人带到了借住的那间公馆的地下室。

一扇保险库大门就嵌在墙里,门上装着花旗银行的同款密码锁!

“这是我借用这套房子的原因之一。”傅承勖笑道,“冷气是另外一个原因——我很怕热。不过最主要的,是这个锁。这家主人做珠宝黄金生意,所以安装了这一款保险库。库房还没启用,正好给你们研究。”

宋绮年和袁康一阵欢呼,像得到了新奇的玩具孩子。

“注意,是研究,而不是破坏。”傅承勖叮嘱,“就算要拆,也请务必重装好。我已经欠了这朋友很大的人情了……”

可那对师兄妹已专心致志地捣鼓了起来,将傅承勖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傅承勖很识趣地自已走开了。

宋绮年他们往锁眼里一钻便是半日。

中途他们错过了晚饭,傅承勖亲自送了饭菜下来。两人囫囵吃了,又埋头捣鼓锁。傅承勖和他们说话,两人嗯嗯几声,全然没听进去。

傅承勖便不再打搅,泡了一壶茶,坐在一旁看书。

直到深夜,师兄妹俩的肚子又开始打鼓。

正想找点吃的,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

厨房送来了面。大块大块炖煮得软烂的牛腩铺在面上,汤汁浓郁,撒着翠绿的小葱。

就连宋绮年都顾不得形象,吃得脸都快埋到碗里。

傅承勖在一旁看着,止不住微笑。

袁康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长吁了一口气:“歇了,明天再继续。”

他打着饱嗝走了。

宋绮年却没走。

她穿着工装,盘腿坐在门前。时而埋头写写画画,时而捣鼓着密码盘,完全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转盘发出啪嗒一声轻响,锁舌缩了回去。

宋绮年狂喜,伸了一个懒腰。扭头回望,忽然愣住。

傅承勖竟然一直都在。

他坐在椅子里,头歪着,已经睡去。

宋绮年轻轻走过去,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望着男人的睡颜。

这个男人的眉心已生出永久的皱纹,哪怕睡着时也没有展开,让他的睡颜看着依旧具有威严。

但紧闭的双眼和放松的嘴唇又是那么清秀可爱,让人想轻轻抚摸。

因为姿势的关系,傅承勖的呼吸声很重,夹杂着轻微的鼾声。

宋绮年听着,忍俊不禁。

她忽而起了淘气的心思,想捏住傅承勖的鼻子,看看他用嘴呼吸会不会继续打鼾。

手刚刚抬起,傅承勖倏然睁开了眼。

宋绮年反应迅速,手在半空中紧急转向,捋了捋头发。

傅承勖神情有着难得的怔忡:“我睡着了?”

“不。”宋绮年调侃,“阁下只是在打坐。”

傅承勖浅笑,目光如照着秋水的夕阳般温暖。

宋绮年心里柔柔软软的,嗓音也放得很轻。

“很晚了,去休息吧。我也要上楼了。”

傅承勖点了点头,却一时没动,像是还没回过神。

宋绮年起身,向他伸出手。

傅承勖握住了那只白皙、纤长,并不是很细腻,却无比柔软灵巧的手。

宋绮年用力一拉,不料傅承勖力气更大,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宋绮年跌在了傅承勖身上,被他搂住。

心跳骤然飙升,将血液往脸上泵。男人磅礴的气息如浩瀚的海洋,包容着、承托着一艘小小的船。

宋绮年的身子只稍微一僵,便放松了一下。

傅承勖将她紧紧拥住,低头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宋绮年干脆蹬掉了鞋子,蜷起了双腿。体型上的差距让她如一只猫儿般匍匐在男人怀中。

男人较高的体温传来,让宋绮年微微发热。她听到自已急促的呼吸,和击鼓般的心跳声,也听到男人的胸腔里传出的有些急促的节拍。

这男人其实和自已一样隐隐激动。

傅承勖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宋绮年的头发,一下一下梳理着。

这轻轻抚摸带来的刺激化作无数细微的电流,蔓窜过脊柱,在后腰啪地打燃一簇火花。

腰际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酸软。宋绮年舒服地闭上了眼。

这一刻,理智退居二线,身体对这个男人产生一种深深的、原始的渴望。

宋绮年希望男人的手臂还能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她不能呼吸。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宋绮年感慨。

这具身体终于觉醒,开始渴望异性的触碰,渴望感受到他的气息。

这是她同别的男人交往时从未感受到的冲动。

过去看见别的女孩软绵绵地靠在恋人身上,宋绮年曾十分好奇,是什么让她们好似没了骨头?

直到此刻,宋绮年终于明白,这是本能在作祟。

像赌徒站在牌桌边,像酒鬼看见一缸佳酿,像染了瘾,像中了邪,身不由已。

宋绮年忽而笑了笑。

“怎么?”傅承勖低声问。这个姿势让他的嗓音在宋绮年的耳中显得格外低沉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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