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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喂着清衍和折霁吃了下去。
不过片刻,清衍和折霁被挑断的手脚筋便能逐渐恢复,而他这里已经折损了三位同门,体内的药效也在逐渐消退,过不了多久,便会.........
倾刃不敢再想下去,略显狰狞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些许慌张,趁着清衍和折霁没有恢复、云亭还没杀到近前的功夫,将时寻绿踢倒在地,掌心凝成灵刃,直直地朝时寻绿腹中插去,一边捅一边吼道:“吐出来,快吐出来!”
时寻绿被踢的半跪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蜷弓成一直虾米,死死压住喉咙里的腥甜,两只手腕皆被踩碎,软软地提不起力气,疼的眼冒金星,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张口。
倾刃见时寻绿疼痛至此依旧不肯张嘴,而云亭又挥剑杀了一位同门,心下几乎要疯魔,竟丢下剑,试图生生用手挖出时寻绿嘴里的九转莲心。
时寻绿怎么也没想到倾刃还会来这一手,惊骇地瞪大眼,心中倏忽浮现出一个韩@各@挣@离念头。
绝对不能让倾刃得到九转莲心!
时寻绿拼命地挣扎,但双手不能动,又被踢倒在地,只能偏头试图躲过他的手,却被捏紧下巴,动弹不得,下一秒,指尖便强硬探入他的口腔——
“咕嘟。”
随着一声明显的吞咽声,时寻绿的喉结上下滚动,竟直接将九转莲心吞入了腹中!
“你!”
倾刃气疯了,指尖堪堪停在时寻绿的嘴角,简直想杀人。
明明只差一点点,眼看着就可以得到九转莲心..........
但也就是差了一点点。
倾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实在没想到在这个当口,时寻绿居然还能和他玩心机,当下愤怒欲伸出手掌将时寻绿活活拍死,谁料后面陡然刮来一阵剑锋,他躲闪不及,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被云亭当头削去了仅剩的头发。
云亭搂着时寻绿的腰,飞身将对方抱了起来,足尖轻点,脱离了倾刃的武力范围内。
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修士的尸体,原来来势汹汹的几个人要么因为灵气走岔爆体而亡,要么被云亭生生削去头颅,死的不能再透,只剩倾刃一个人孤军奋战。
而清衍和折霁服了药,伤势逐渐好转,站在云亭身后,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看着倾刃。
形势陡转。
眼看着倾刃已经构不成威胁,时寻绿似乎有些累及,虚弱地靠在云亭的肩膀上,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在他皮肤上带起丝丝麻痒,哑着声音道:“娇娇,我好疼啊。”
云亭放在他腰上的手没有松,看了一眼时寻绿脱力的两只手腕,只觉上面的鲜血刺目碍眼,半晌又移开了目光,像是赌气般没有理时寻绿,紧紧绷着下颌线,冷峻隽秀:“........”
时寻绿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云亭,含含糊糊地咬他的耳垂:“别生气了好不好,娇娇?”
“下次不敢了。”
听到这里,云亭才像是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似的,垂下眸子,黑润的眼睛动了动,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想推他:“不要你亲。”
动作幅度大的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时寻绿笑了笑,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云亭身上。云亭没挣扎,握剑守在他身边,听见时寻绿侧过脸,对倾刃笑道:“你知道,你刚刚手上拿的是什么吗?”
倾刃看着周围同门残破的尸体,摸着光秃秃的头顶,恍恍惚惚地靠在石头上,闻声警惕地抬起头,一言不发:“........”
时寻绿收了笑容,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十分光棍地承认了:“没错,那是假的九转莲心。”
倾刃倏忽抬眸看他,那眼中暗藏着憎恨、嫌恶等的情绪,和恨不得将时寻绿杀之而后快的恶毒,直直地对上时寻绿玩味的笑容。
时寻绿只当他困兽犹斗,好整以暇地靠在云亭怀里,还嫌不舒服,又恃宠而骄地换了个姿势,慢悠悠揭晓秘密:“但是是真的凤翎坠。”
这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直接将倾刃劈怔在原地,几秒后豁然站起,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哑声反问:“什么?!”
“不用凤翎坠,怎么能迷住你的心窍,拖延时间,让你掉以轻心呢?”说到这里,时寻绿看戏似的瞧着他的反应,故作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继续刺激他:“可惜呀可惜,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稳定你女儿神魂的宝物,就这样没了。”
时寻绿懒散地掀起眼皮,漆黑的眼如深潭,话里无不恶意:“是你毁了它。”
“你亲手杀了你女儿。”
时寻绿的话,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字字往倾刃的心上戳,堪称杀人不见血。
倾刃本就因为误失了九转莲心气急攻心,这下是真的疯魔了,双手抱头狼狈地往后退,却被尖锐的石子绊倒,狼狈地摔落在地,身躯颤动间哪里还有之前半分嚣张,嘴里自顾自喃喃道:“不,不,我没有杀了倾衣。”
“你有。”时寻绿继续补刀:“没了九转莲心,又没了凤翎坠,你的女儿,活不长了。”
“不不,不会的!”
时寻绿话音刚落,倾刃脑中紧绷的神经嗡的一下断了,像个疯子般大吼大叫,双目赤红,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体内不受控的灵力如洪水开闸,奔腾嘶吼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肌肉不受控地鼓胀臃肿,像一团吸足了气的青蛙,狰狞骇人,把云台吓的直往云亭身后躲。
片刻后,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倾刃整个人倏然消失在原地,余下残肢断臂掉落在地上,沾着红泥滚了几圈,远处只剩暗红色的血雾纷纷扬扬,铺散至天地间,诡异莫明。
倾刃爆体而亡了。
直到亲眼看到倾刃死去,时寻绿心中悬着的石头才重重落下,肌肉陡然一松,整个人脱力地坐到了地上。
折霁是正儿八经的医修,又因他而救,还没等云亭说话,就急急走到时寻绿的身边,从储物戒中拿出疗伤的一应丹药与疗具,认真地替时寻绿治伤。
云亭将时寻绿抱在怀里,指尖温柔却笨拙地擦着时寻绿额头因为疼痛冒出的细汗,任由时寻绿在他怀里虚弱出声:“娇娇,我好疼。”
云亭动作一顿,垂下眼,睫毛如蝶翼轻颤,没有说话,等着时寻绿的下一句。
果然,见云亭配合地低下头,时寻绿白着脸,却如偷了腥的猫般,厚颜无耻地继续提着要求:“娇娇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彼时清衍和折霁都在场,云亭脸皮薄,没好意思乱来,只是指尖越发轻柔,捏捏他的耳垂,小声在他耳边道:“回去亲。”
时寻绿扬起的眼尾瞬间耷拉下来,没精打采。
云亭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想亲几次都可以。”
这句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