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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几条人命, 连忙把双眼赤红的顾清宫拉住了。
另一边,买舒的治疗也不能拖,顾清宫只能恨恨踹了地上捂着打落的牙齿哀叫的两个男人, 不情不愿地剜了尤其血水淋漓的平衍一眼,随后才转身,快步坐上了去医院的救护车。
不吃不喝受虐了这么长时间,买舒的身体机能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到最后吞咽食物和说话都很困难, 顾清宫在医院寸步不离照顾了他一个多月, 才堪堪得到医生准许,让买舒出院。
但是即使是出院了,买舒的嗓子也不大好了。虽然动了手术,又细心将养了那么些天, 连主治医生都说买舒能发生了,但是这么多天, 买舒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刚开始顾清宫每日回到家中时,便经常看见买舒一个人独自坐在簌簌的花廊架底下,仰头看外面的群山,背影看上去安静淡然。
等到他脚腕和膝盖上的伤都好了, 顾清宫害怕买舒到处跑又出现意外, 只允许买舒在顾宅范围内活动。
但是顾宅实在太大了,顾清宫每回回到家中, 买舒不是一个人在葡萄园散步,便是在庭院花园之中对着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他现在已经不能握画笔了,手还会抖,只能偶尔看着这些静物解解馋。
因为这,顾清宫经常找不见他。
但是买舒上次出意外真的太吓人了,顾清宫每回找不见他,心中的烦躁更甚,忍耐许久之后,实在忍受不了终日提心吊胆,找人订做了一个脚环。
这个脚环能实时跟踪佩戴者的动向,镀金质地,不会太硬硌脚,上面还雕刻了精巧的花纹,除了看上去很贵,看上去就和平常的脚环没什么两样。
然而,再怎么像正常的脚环,买舒也不会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沉默地看着半蹲在他面前的顾清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飘着浅淡的香气,少年匀亭劲瘦的身材包裹在浴袍之下,露出小腿和双脚,规整地并在一处。
他的双足莹白素净,线条优美,骨肉细腻,指甲圆润而整齐,每根脚趾都修长莹润,似白玉勾画雕刻,令人神魂颠倒,忍不住萌生出想要拜倒在他的足下亲吻的念头。
顾清宫伸出修长的指尖,捉住买舒的脚腕,打开脚环想要给买舒扣上。
买舒抱臂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躲开,脚掌抵在顾清宫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下巴微抬,慢慢将他往外推。
随着他的动作,浴袍微微向上撩开,露出白净细腻的大腿。
“........”
顾清宫看出了买舒的不乐意,倾身上前将买舒的浴袍下摆往下拉,低声道:
“不会伤你的。”说完,顾清宫顿了顿,又道:“我不在的时候就带上,好不好?”
买舒定定地看了顾清宫一眼,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从顾清宫的眼底看出了些许恳求意味,呼吸乱了一瞬,紧接着又变的面无表情,动也不动地看着顾清宫捡起地上掉落的脚环,解开外扣。
似乎带上了些许默许。
咔哒一声,脚环扣在了买舒的脚腕上,衬的他脚腕如修竹笔直匀净。
脚环并不冷,是顾清宫在掌心捂热了才给买舒戴上的。
买舒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又不想说话,闷声转过去,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见首尾。
顾清宫见他难得孩子气般的赌气模样,像是笑了一声,但他笑声很短促,很快又寂静下去。
买舒不愿意说话,所以两个人相处对话只能由顾清宫开头,也只能由顾清宫结尾。
顾清宫也不嫌烦,不是和买舒说今天家族中的二叔出了什么事,就是和买舒汇报曲萧的近况。
曲萧背后毕竟还有不少势力,又背靠买氏,顾清宫想把对方踩死,还是得费不少力气,而且稍有不慎,就能影响到顾氏的企业。
但是顾清宫面上却没说什么,装作轻松的模样,洗完澡后钻进被子里,从背后抱住买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一副很顺利的样子。
买舒知道他嘴硬心软,侧过头,墨色的头发四散开来,尾端泛着白,挠的顾清宫鼻尖微痒。
顾清宫对上买舒俊秀逼人的侧脸,微微愣了一下,正想说话,却见买舒凑过去,将顾清宫的脸按在脖颈处,试图用这种方式让顾清宫闭嘴。
顾清宫闷笑一声,反手抱住买舒。
得益于与买舒的朝夕相处,顾清宫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大半,不需要特制的眼镜也能自由行动,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每每顾琢夫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也全当没看见。
过了这些时日,买舒不论是真实年龄还是法律上的年龄都属于成年人了,顾清宫顾忌于他的伤没好就没有越界,今日见他脚腕上的伤连一点疤都没留下,才放下心来。
这一放下心来,顾清宫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买舒皱了皱眉,在被子里踢了踢他,力道却跟猫挠似的,轻飘飘地没有任何威慑力。
顾清宫嘴角微勾,凑过去用指尖摸了摸买舒的脸,又微微拉进距离,在买舒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买舒瞬间紧咬牙关,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微震,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他反射性地用力推开顾清宫,身躯还有些发抖,嗓子里发出像幼兽般的低吼声,眸底逐渐漫上些许抵触与恐惧。
顾清宫差点被买舒从床上踹下去,他脸上还带着未散的茫然,正想,瞳仁中倏然映出买舒异于平常的行为,不禁愣了愣。
买舒此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自发尾处已经开始发白,且还有往发根处蔓延的趋势,连带着睫毛都开始发白,似乎染上了霜雪般透净,轻轻颤抖着,脸颊的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像瓷瓶般脆弱易碎。
顾清宫被他的变化吓到了,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连忙凑过去想要安抚他,却被买舒挥手甩开。
买舒现在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情绪中,顾清宫的吻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一月前在平衍家被羞辱觊觎的不堪回忆,逐渐变得理智全无,只是本能地想要阻止顾清宫的靠近,因此下手没轻没重,顾清宫被他推的向后踉跄几步,额头不慎磕在床头柜上,刺目的鲜血瞬间从破裂的皮肤中烫了出来,温热了眉骨。
这下,两个人都怔住了。
顾清宫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眉骨上的鲜血,余光看见买舒同样呆呆地看着他,眸底的血色褪尽,只剩茫然的无措。
顾清宫的心尖微微颤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楚自心上蔓延开来,疼的他几欲落泪。
平衍这个变态在狱中已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对买舒所犯下的行径,其中就包括时不时的肢体骚扰,顾清宫他听完时恨不得穿越回刚发现买舒被囚禁的时候,当场掐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