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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懒洋洋地?。
棠妹儿虽然不靠美貌吃饭,但对自己的脸是?有清醒认识的,可能到不了满分,但七八分是?有的,可此刻,被?靳佑之?这么一说,她开始有点不自信了。
“没有吧,我觉得?挺好看的。”两根手指托住耳垂,她向靳佑之?展示,“你看,我刚才顺路买了一副钻石耳钉,头发短一点,就?能把?它全部?露出来,是?不是?闪亮亮的。”
靳佑之?舔了舔唇,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你自己骗自己,竟然还能乐在其中,有趣。”
棠妹儿立刻垮脸,“靳佑之?,你很烦人。”
“这是?我的头发,剪不剪关你什么事,我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剪了,难道不是?我的自由吗,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阴阳怪气,简直莫名其妙!”
她越说越火大,甚至,还有点委屈。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发型师,拼命拜托他好好剪……这还不算,我又去卡地?亚买了好贵的耳钉,你为什么要说难看?!你要是?觉得?难看,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你见到我记得?绕路走,省得?我污染了二少爷的眼睛!”
“棠妹儿。”靳佑之?忽然叫她名字。
棠妹儿一顿,止住她想骂人的冲动。
靳佑之?眼神一错,扫了她身后一眼,复又盯着她,“你嘴里的伤好了吗?”
“啊?”棠妹儿完全沉浸在新发型不好看的焦虑中,对靳佑之?突然跳转的脑回路,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伤口?”
靳佑之?:“太平山顶,被?我咬出来的那个。”
“这都?过去多久了,早就?愈合——”等棠妹儿忽然意识到糟糕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靳斯年从她身后走过来。
棠妹儿后颈一寒,对靳佑之?怒目而视,靳佑之?反而把?她搂在怀里,暗自用力,将她扳向靳斯年。
“Hi,大哥,今日股东大会上,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明年CEO的位置非你莫属,要提前恭喜你了。”
靳斯年手执香槟杯,和靳佑之?在空中一碰,“公司倒底姓靳,你也是?靳家?人,应该早点进公司历练历练,总不能一直醉生梦死搞女人吧。”
靳佑之?笑一声?:“公司里的事,还要靠大哥多支撑,我呢,做生意是?真的不行……但说到搞女人,我最有经验了,她们嘴里说着不行不要不可以,但其实不知道多享受,我只是?亲一亲,勾一勾,她的舌头不知道有多滑——”
他是?故意的,故意停在关键时刻。
靳斯年饮了一口酒,眸色平静极了。
靳佑之?虚握拳头,掩在嘴角旁,笑了笑,“女孩子总归脸皮薄一点,算了,不说了,说多细节,有人该不好意思了。”
他扫了棠妹儿一眼,勾住她腰的那只手,再次用力。
棠妹儿猛地?往他怀里一贴,至此,她人已经绝望。
灰败的脸色,慢慢取代?刚才那张艳光四射的面孔,她只剩一点希望,望向靳斯年。
而靳斯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那杯香槟已经空杯,侍者从旁边路过,靳斯年将酒杯放在托盘上。
侍者横臂鞠躬,然后离开。
靳斯年低头轻笑一下,抬眼时,深邃的目光,流露些许遗憾。
“靳、庄两大家?族,就?你这么一根独苗,长辈们金尊玉贵地?把?你养大,佑之?,我真的很不懂,为什么你会喜欢一双别?人穿过的旧鞋。”
旧鞋,真的是?好比喻。
棠妹儿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深深浅浅,泛着潮湿的酸意。
靳佑之?在旁边出声?,“旧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旧鞋,谁让旧鞋穿着……舒服呢。”他清淡一笑,低头,认真看向棠妹儿的目光,笑意扎实。
可棠妹儿还是?肩膀一扭,挣脱出来,她站在一旁,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
可这还不算完。
靳佑之?笑笑,他不为难棠妹儿,但却知道怎么给靳斯年添恶心。
酒杯随手放在餐台旁,他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大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动怒,我喜欢的旧鞋,本来也不是?你的,人家?老?公姓陈,人家?是?陈太,你不也是?捡的姓陈的旧鞋穿么,怎么了,这鞋你能捡,我不能捡?”
靳斯年:“这么说,这鞋你是?穿定了?”
靳佑之?:“你捡你的,我捡我的,最后穿到谁的脚上,大家?各凭本事,你说呢?”
靳斯年瞥他一眼,先笑了。
靳佑之?也在笑。
小提琴悠扬的会场,正?是?起舞时刻,贴面、转圈、你进我退,做文明人的游戏。
而餐台旁,宴会厅里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正?在角落交谈,远远看上去,他们完美演绎了兄友弟恭的模样,也不知达成什么合意,两人言笑晏晏。
只有棠妹儿,站在两人中间,又游离在他们之?外,魂不守舍。
第44章 丝绸绳想报复我就用力
酒会结束后,棠妹儿驾车出来。
和?平时一样,转过街口?,她换到靳斯年的车上。
后排玻璃窗落下一半,山间?的夜风钻进来,寒凉刺骨但也足够叫人醒神。
棠妹儿捋了捋吹乱的短发,本想去问靳斯年,这条路好像不是去薄扶林道。但最后,她还是扬声?问黄伯,“咱们去哪里?”
黄伯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靳斯年闭着双眼,没有出声?反对,他才敢说?。“去山顶,靳生?家?。”
棠妹儿搓了搓手臂,把车窗升上去,大概是被风吹的,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头,声?音发嗡。
靳斯年睁开眼,沉声?问:“冷吗?”
“有点。”
靳斯年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览,敞开的大衣,掀开将人裹起。
温暖来得恰到好处。
淡淡的古龙水味,和?男人温热的怀抱,隔着布料传导过来,可能不止是温暖,还有安全感,一种没有被抛弃的安全感,将棠妹儿牢牢锁住。
她眷恋地贴着他胸口?,仰头。
靳斯年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去看,刚刚在酒会上发生?的对话,在男人眼底看不到痕迹,他待她如常、平静如常,但棠妹儿还是无法完全信赖这份平静。
她抿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靳斯年也没有说?话。
车子进了宅邸,管家?早已在等候,他上前拉开车门,“先生?,棠小姐,夜宵已经?准备好了,要吃一点吗?”
靳斯年去看棠妹儿。
棠妹儿摇摇头。
靳斯年:“不用了,没有吩咐你?们不要上三楼。”
“是。”
靳斯年直接上楼,棠妹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