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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效忠的却不是他这位新主,他的气运差了些,情深不寿,为官没多久就无心官场上的事了。

而先皇,梁寂鸾的生父命也不长,梁家血脉多少有点问题,活不长久。

不是疯就是病的,所以梁寂鸾对这位先父旧臣并没有太多的观感,而翁思妩,人美长相甜,无父无母,守着一堆财产,自然会被当做适合操控的对象。

即便陈太后与韦伯侯说,翁思妩于她另有作用,也不知是否在混淆视听。

而翁思妩所作所为又实在……出格。

与陈太后口径不相统一,难道是没商量好么?

久没等来回应,翁思妩动了动,想挪开身体:“陛下?”

她暴露想出去,想保持距离的意思,提醒梁寂鸾,“方才是阿妩不舒服,不是真心想要冒犯陛下,阿妩也不知怎么了,定然是着相了,这才神志不清那样做的。”

“真的不关阿妩的事啊。”

事态的发展似乎一下被推给了鬼神论,梁寂鸾好整以暇退开一步,抬手抚摸刚才被咬住的后勃颈,掌心贴肉,还能感觉到上面小颗细粒的牙印。

他静静看着翁思妩演戏。

依稀想起先帝在时朝堂对旧臣的评判,“朝中分文臣武将,两者平分秋色,都是会杀人的利器,文臣用的是嘴和笔墨,武将使的是技艺与武器,你若能好好驾驭,此间天下,非你莫属。”

会杀人的文臣自然就是这些勋贵世家,代代有历,门楣做框,底蕴做骨,常年学习清谈,巧言善辩,翁家是无例外,为当中的一员。

翁思妩为翁校仲的独女,常年陪伴父亲身边,怎么可能不受耳濡目染。

翁思妩根本未曾留意到梁寂鸾是如何看待她的。

她急着想走,千万不要让被冒犯的帝王找她麻烦,而且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她频频看向屋外,绿意盎然,代表无限生机,透露出向往之意。

“天色不早了,好像起风了,阿妩不便再此处打扰陛下,万一有人来,不识得我,误以为授受不亲,岂不是耽误了阿兄?”

翁思妩:“阿,阿兄,这就让我走吧……姑母,指不定在想着我呢。”

人言狡兔三窟,梁寂鸾还未见过这种“兔”。

她真是汲

取了文臣那些刁钻的辩词,为自己辩护,但是只要梁寂鸾不发话,翁思妩就不能走,她对这里不熟,刚才来路都是丁松泉引领的,所以只要梁寂鸾答应派人送她回去,她就安全了。

然而梁寂鸾始终保持着护着脖子的那个姿势,面无喜色地盯视着她,淡声说:“太后不会想你,你们来此,朕早已派人报备过行踪,等玩够了尽兴,方才送你们回去。”

这如同宣告了翁思妩的死期。

陈氏兄妹还在湖里看萤石,她刚刚冒犯了梁寂鸾不久,到底是谁比较尽兴?

“那我,那我……”

翁思妩嘴唇嗫嗫,不知该怎么为自己求情,“那我给阿兄揉一揉吧?阿兄一直捂着脖子,是不是很痛?”

梁寂鸾拂开翁思妩的手,抬高下颔,以一种匪夷所思地眼神看着翁思妩。

翁思妩面露茫然,不知道梁寂鸾为什么这样看她,好像她犯了一种无知的大错,一次又一次的犯禁。

腺体是梁家人独有的属性,就是由这里的器官散发他们的血脉气息,吸引和寻捕他们的命定之人。

同他们一样,属于他们的命定之人在脖颈处也会有这样的腺体,区别在于他们这种属性的腺体为产出,命定之人的腺体为接收。

每个拥有这样体质的梁家人从转化为这种属性起,一生都在致力于将腺体里的气息注入到另一半身体里。

日思夜想,夜不能寐,每到发热期这种滋味就蚀骨般难忍。

梁寂鸾以为他发病这事在宫中已不是秘密,眼前担心他发怒,一脸小心翼翼地女子难道一点也不知情,他的脖颈最不能碰?

梁寂鸾果断拒绝:“不必,无需。”

他用了两个否定,翁思妩一时好奇盯着他的脖颈,难道那里是什么宝地?

而且好神奇,她抚摸心口,感觉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浑身都痒的难耐躁动,仿佛刚刚咬过的地方成了她的良药。

发觉梁寂鸾深色的视线里,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淡防备之意,翁思妩颇为受挫地低头,“喔。”

却不知她这般反应在梁寂鸾眼中直接代表伪装失败,引诱不成,便退而求其次来接近他。

不然如何解释她先前一副春情欲乱的模样望着他,此刻又乖顺清醒下来,恢复正常。

即便翁思妩不肯承认她是太后为他准备的人,梁寂鸾也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认证,他不再执着于从翁思妩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而是就将她认作为那种心怀目的的女子,莽撞、羞涩和难为情,都是用来博取关注的手段。

第10章 小可怜。

这日不管是陈氏兄妹还是翁思妩都直观感受到了帝王之威,是不可捉摸,也是不可僭越,哪怕再亲,血缘再接近,到了梁寂鸾跟前,他们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规矩。

今日连小惩都算不上,只不过是稍微让他们领略天子威仪,但有下次,定然不指游湖这么简单。

天色昏黄之际,陈太后终于派人来催问,几位公子娘子玩够了没有,这样晚了,怎么还没回去。

天子日理万机,可不要一直打扰他的空闲时间。

屋中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陈诗予陈诗问被呈上早有准备的姜汤,角落还有热水、衣物。

丁松泉笑着道:“未免公子们受凉,在下提前备好这些暖品享用,萤石虽好看,公子们也不可长久贪恋,否则生了病,岂不是要叫太后担忧。”

陈诗问阴着脸朝他看过去,说什么看萤石,他不过是随口夸赞一句,就被拉上了船,还不得不下水在湖里泡了许久。

想回船上还不行,丁松泉已经命人把船开走,就在附近守着他们。

要不是他们兄妹三人会戏水,早就不知淹死多少次,就是如此,还是免不了在湖里受冻,泡个一时半会儿还行,但近一个多时辰,湖里好似还有凶兽,绕着他们游。

直接将陈诗织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哭着求饶,陈诗予陈诗问也被激出一身冷汗。

三人一同求情,见时候差不多了,丁松泉才命人接他们上船,不然以他们的体力,此时已经葬身鱼口。

陈诗予脸色也不霁起来,他作为兄长,却护不住弟妹已经损伤他的尊严。

回想今日受到的惊吓,陈诗予道:“丁统领,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我与弟妹何错之有,要承受你们这般戏耍,是真当我陈家人好欺负?”

丁松泉嬉皮笑脸回道:“大公子说什么?什么叫欺负,不是二公子自己说,这瑶池好看的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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