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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所有的茶水都被享用一空,是昨夜情到浓处,翁思妩流汗太多,一直很热,受不了说渴,为了不让她?像岸上的鱼缺水太多而渴死,连呼气声都小了,梁寂鸾便嘴对嘴喂了她?一半,另一半则在混乱中?撒了出来,翁思妩因此湿透,剩下的全贡献给梁寂鸾和被褥。
走到殿门?处,梁寂鸾拉开一条缝吩咐,“抬水来。”
果然已经?天光大亮,值守的侍卫在熹微之时就已换了一批,内侍总管还?亲自?守在这里,就为了等帝王这一句下令。
不远处还?有一个不敢上前打扰的身影,是翁思妩身边常侍候的亲信婢女。
“陛下,已经?结束了吗?”内侍总管不确定地问,陛下登基后未开后宫,这还?是第一次负责梁寂鸾召人侍寝。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反而就是陈太后请入宫又被陛下亲封的芙徽公主,情况这就大不相?同了,内侍总管一时不知?该不该照着以往先帝宠幸后妃那样办,“可要现在就安排人进来,送芙徽公主回宫?”
回应他的是那双猜不透情绪的眼?眸,仿佛在说他多此一问,多此一举。
梁寂鸾:“朕没有吩咐的事,不要妄自?主张。”
内侍总管当即明白梁寂鸾的意图,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奴婢该死,不该替陛下乱做安排。”
但?凡梁寂鸾没有发过的话,有人擅自?揣摩圣意去做了,不管好?与?不
好?都是犯了大忌。
不该过问的别乱过问,内侍总管从前侍奉先帝,如今侍奉梁寂鸾,对梁家血脉有所了解,却?对梁家血脉另一半产生的影响一无所知?。
现在的摧云殿无亚于龙窟,盘踞着真龙天子,而不管有没有与?命定之人度过良宵,身为支配者的梁寂鸾都对殿内酣睡的人有着不容置喙的独占欲,根本听?不得内侍总管提出的要将?人从身边送走的提议。
任何打着这种注意的人都会引来支配者的杀意,念在内侍总管不过是触犯,梁寂鸾自?身能力控制极强,暂且没有流露出格外的不高兴,“出去。”
宫门?短暂打开了片刻,不多时又在碰了一鼻子灰的内侍眼前戛然关上,此事还?没完,就见不远处同样守候了一夜的婢女见缝插针地过来,“总管,我家娘子是不是该回去了?”
“说好?夜里侍奉,辰时都过了,再留在这里,这不合规矩。”
内侍总管上下观测默秋一番,忽地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什么不合规矩?更大的规矩都破了,还?在意这番?”
刚才不小心触了梁寂鸾的霉头,内侍总管也有说道讲给默秋听?,“看在都是贵主身边人,那就提点你两句,听?好?了,适才的话在我跟前说也就罢,可不要再让陛下听?见,也绝不要出现第二遍。”
“默秋娘子,你啊,还?没看明白吗?陛下这是看上芙徽公主,不想她?回宫去了,既然陛下未开尊口,咱们都只有等着吧,你家公主只要是在摧云殿,这里就不会有人与?她?为难。”
说罢内侍总管让她?不要再挡在跟前,还?不如想想该怎么侍奉好醒后初承-雨-露的主子,跟着绕过她着急去办梁寂鸾下达的任务。
如今摧云殿就是不许他人进出的禁地,交∑合的影响不只是针对翁思妩,梁寂鸾亦有不小的影响,暂时来说大门?紧闭也是不想有任何外面的人前来靠近此处。
梁寂鸾返回床榻后,幔帐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他拉开一角,里面的娇影动也没动。
在下面的人将?清水送来之后,梁寂鸾率先去沐浴了一番,如今他身上已经?沾染了丝丝幽香,不光能闻到自?身上位者的气息,翁思妩的香气在烈火烧灼的气味中?格外突出引人注意。
不久之后,梁寂鸾净身梳洗完出来,殿门?外又有人来求见。
只是这回有所不同的是守卫永安宫的禁军侍卫,“陛下,桂玉宫那边的宫人想要擅闯延嘉殿,被属下的人拿住了。”
“说是奉太后之令,要请芙徽公主去桂玉宫一趟,有事相?商。”
此刻芙徽公主就不在延嘉殿,如何能让人见到她??
那两名宫人误以为翁思妩是在逃避,又是从太后宫中?出来,一朝搬到永安宫就忘本了,于是借着奉命而来,就是要进去当面传达陈太后的旨意,便要以势压人进去硬闯。
正好?被宫中?巡视的侍卫看见,加之上面早有吩咐要多留意延嘉殿,于是便将?那两名宫人都按住了。
经?过问话,才知?还?与?昨日出宫踏青之事有关。
梁寂鸾仿佛早有所料,开口道:“人在何处。”
竟不是直接把人打发走,而是要见的意思,侍卫有些惊讶,对刚更衣完毕的梁寂鸾恭敬道:“已带到盛丰庭中?听?命。”
梁寂鸾:“拖去偏殿,朕要见他们。”
更衣梳洗的动静都没有惊醒还?在痴睡中?的翁思妩,梁寂鸾拂开幔帐站在榻边,凝睇着面颊上有一团嫣红的翁思妩,看来昨夜又欠好?真的让她?很疲倦,小小瘦弱的身躯,竟然这么能睡。
桂玉宫的宫人在盛丰庭中?忐忑不安,在被带去偏殿时更加瑟瑟发抖,其中?一人竟因过于畏惧即将?见到的梁寂鸾而在路上时股下失禁,当场就被架出去,拖行?一地。
最后一人被侍卫死死盯着,手摸向腰上刀柄,“敢尿就让你头上脑袋分?家……”
宫人神色惊惧惨白连声说着不会不会,然而此刻吓得连路都走不动,只能双脚发软连滚带爬地被侍卫面无表情拖着走。
等到时梁寂鸾还?没来,宫人佝偻着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不知?多久,一道殿门?拉开的声响让人宛若惊弓之鸟忽地抬头,又惶恐瑟缩起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帝王身影自?带天威,又好?似与?平常不同,洁净非常,身上还?携有一早就沐浴后的香胰之气,乌发如墨,玉冠……
是了,往日都是一丝不苟的陛下,今日居然会不戴发冠就出现在人前,反倒像是刚从寝殿龙榻上下来,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宫人为这古怪而异想天开的猜疑感到震惊,而梁寂鸾的确只用了一只簪子挽发就从摧云殿过来,这显得他不仅是对来人,也是对背后的桂玉宫并未有多重视。
“是太后让你们擅闯延嘉殿的吗?”梁寂鸾随口一问,侍卫蹬了瑟缩中?还?在发呆的宫人一脚,“还?不赶紧回话,发生了什么,如实道来。”
宫人哀戚道:“奴,奴婢,是奉太后身边侍女官的意思,前去延嘉殿请芙徽公主到桂玉宫拜见太后。”
“侍女官说芙徽公主昨日出宫与?平南夫人、长康夫人家中?公子娘子踏青,回来却?不禀告太后踏青事宜,所以这才派奴婢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