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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思妩醒来再次确认,神情有些不好?的问:“阿妩,你闻到什么了,就只?是香吗?”

他使了个眼色让屋中?侍候的人都出去,“你看清楚了,这屋子里都开着窗呢,你突然晕倒,浑身都发?起了高热,爹爹不敢让他们把窗门都紧闭,怕你闷着,大夫也说这时候不要熏香,有多余的气?味免得?你不舒服。”

“阿妩,你还觉得?很香吗?”

翁思妩点头,对翁校仲有着天然的敬爱和信任,“阿妩不瞒爹爹,爹爹也要信阿妩,阿妩肚子不痛了,但是还是能闻到香气?。”

在?翁校仲神色微变的时候,翁思妩似是确认了什么,忽然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爹爹,好?像是我身上传来的,你也来闻闻阿妩。”

她正新奇着,又?想到自己是不是晕倒了没?有梳洗,光是擦身,怎么好?意思叫

爹爹闻。

与脸红了一大片的翁思妩相反,翁校仲的内心泛着不平静的波动和震撼,神色更是沉默不言不语,让没?得?到回应的翁思妩担忧和疑惑地望着行为古怪的父亲。

“爹爹?”

翁校仲内心历经交战,从震惊女儿竟然和宫中?太子的身体?反应竟然一样,也许她就是梁家人要找的花娘,到帝王近些年病得?越来越厉害,对命定之人的寻求到了偏执病态的程度,一个是年长帝王,一个是更年轻力壮的太子。

再到亲生的宝贝一旦暴露就会被宫中?的人毫不留情的带走?,翁校仲顷刻神情扭曲起来,又?怕吓到翁思妩,极尽克制才挤出一丝微笑,让自己情绪和表情慢慢缓和。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两个支配者之间争夺的物?品,更不会让她不曾及笄就嫁人。

“阿妩。”翁校仲此时已经整理好?情绪,神情重新变回翁思妩往日熟悉的样子,“爹爹这几日一直在?你的病床前照顾你,爹爹闻了,这屋子里没?有你说的那股幽香。也许你只?是闻错了,不要告诉其他人好?么?”

翁思妩看到翁校仲眉宇间的担忧和疲惫,也不问为什么,体?贴地答应,“阿妩听爹爹的。”这个世上,只?有爹爹不会害她。

翁思妩就如翁校仲说的那样,将第一次晕倒高热,散发?出来的幽香当?做错觉。

但当?她在?一个月内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且香气?再次溢漏时,翁思妩再次醒来,张开干渴的嘴唇,对翁校仲虚弱道:“爹爹,我又?闻到它?了,你闻到了吗?”

翁校仲面容阴鸷如水,明显确定花娘真的降临到翁思妩身上。

他轻轻拿着帕子给翁思妩擦拭头上的汗,语调与神情不符地道:“爹爹还是闻不到,阿妩,只?有特殊血脉的你才可以,等你苏醒,爹爹再和你好好说道好吗?”

既然事实已成,就是这么造化弄人,天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了花娘,翁校仲无力改变,只?能尽量延长这个秘密,让翁思妩淡化自己体?质特殊的意识。

让她误以为自己身上只?是寻常异香,经常性晕倒发?热只?是她气?虚体?弱罢了,为了她好?,翁校仲不断扩充内宅,将翁府修建的曲径通幽,葳蕤繁茂,花园池塘,以及后山一小片山林都雕琢建造的非常雅观别致。

如此这般,即使翁思妩不出门光是待在?家中?,也不会觉得?孤寂无聊。

这一困,翁思妩被父爱也“困住”了十六年。

入夜之后,翁府种着荷花的水渠边,翁思妩和默秋折了许多花灯,点燃放进池中?,任它?们飘走?,旁边的铜盆里还燃烧着香烛纸钱,梁寂鸾同侍卫们负责烧,再起身用树枝将被挡住去路,停着不动的花灯拨开,让它?们顺着水流溜走?。

翁思妩怔怔看着,直到梁寂鸾走?到她身边道:“朕这算不算也是见过岳父岳母,过了明路了?”

翁思妩还沉浸在?短暂的回忆中?,冷不丁听见梁寂鸾耳语,称呼翁校仲为“岳父”,她母亲为“岳母”,俨然拿自己当?女婿的样子,就如听见什么天书,抬手挡住惊讶张开的嘴唇。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这么多天,她跟梁寂鸾都默契地闭口不提将来的事,甚至默秋曾悄悄提醒过她,总不能一直这样无名无分地跟陛下在?一起,翁思妩都下意识将这些麻烦问题遗忘在?身后。

不曾想过梁寂鸾居然会在?今日揭破两人的干系,他把自己当?做翁思妩的夫婿,神情颜露于表,理所当?然且目光如炬的模样,让翁思妩羞于回应,“什么岳父岳母,你……”

梁寂鸾:“那,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听出他是在?调∑戏她,翁思妩更加不好?意思,转过身背对过去,“你太过分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放弃,如抛诱饵般反问一句。

梁寂鸾从她身后绕到她跟前,逼视翁思妩□□秀丽的双眼,“以今时今日你我的关系,难道朕还不配做你翁家的女婿?你听得?懂,就算你父亲在?时,朕也要这么说。”

“朕要做你的夫婿,朕要娶你。”

翁思妩双眸瞬间湿润,乌黑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梁寂鸾。

“你说的都是真的?”

“哪里还有假不成?”

梁寂鸾的话就是信心,给她底气?,“本是想等标记期结束之后,我再与你提及此事,又?担心你一直不愿意,方才不多提。”

在?翁思妩睫毛梢头似沾染了一颗水珠之后,梁寂鸾沉沉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头轻轻吮去那颗眼泪,在?尝到咸涩之味后心底也因怀中?小娇娘而柔软,充满耐心地哄道:“怎么哭了?难道以为朕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之人,不娶你,我怎么会这么对你?”

“今日带你来祭拜翁大人和翁夫人,也是想烧些香火给他们,祭告神明和二位尊主,让他们看到朕待你的心意,过个明路。”

“烛火都烧起来,纸钱亦都收下,朕想他们应是都同意了,愿意让朕代他们照顾你,所以,我提前叫声岳父岳母,有何不可?怎么不好?听?”

翁思妩耳朵上被他吹拂的气?息惹得?麻麻的,又?见梁寂鸾又?在?故意逗弄她,如有反骨在?他怀中?扭∑动起来,“你问了他们,怎么不问问我?万一我不答应?”

她很快被梁寂鸾咬了一口在?耳根处,顷刻间便?酥了身子,失去声音。

“你敢。”梁寂鸾声线低哑地威胁,“岳父都将你送进宫里,自然是赞成这桩婚事,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违抗不答应?”

“你敢,朕就昭告天下,说你是小偷。”

翁思妩预感不妙,“我什么时候偷?”

梁寂鸾:“祈朝节之前,浣衣坊的浣衣娘子状告你潜入其中?,你忘了吗?”

“这,怎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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