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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燕鸣山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两相不见。
这对我来说十分不妙。
和燕鸣山见面,我保证不了自己不会动摇。
他是控制我磁场的磁石,我害怕见了他,他冲我说上两句话,低声喊我的名字,揽过我的腰让我靠上他肩头,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了。
然而并非没有可以斡旋的方法。
原本是分手导火索的法国分部,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给程薇打了电话。
在马上要甩掉我这个不听话艺人时,雷厉风行的金牌经纪人终于显现出了些固有的铁血本色。
接起我电话的时候,她语气冷漠,让我有话快说。
“程姐,按计划……我大概什么时候启程法国?”
“我以为燕总跟你说过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顿了顿,我找了个模棱两可的说辞:“没来得及。”
她似乎也不想深究这个来不及到底原因在何,快速回道:“四个月以后。”
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问了出口。
“能……提前吗?”
“怎么?”电话那头,程薇的讶异有些明显,“原本你不是不乐意吗?你跟燕总应该因为这个还吵架了吧?我看燕总这几天都在公司住,没回过西苑。”
“我想了想,觉得我之前挺不智的。法国对我的事业来说确实是百利无一弊,况且我也挺喜欢巴黎的。”
顿了下,我补充道:“而且鸣山不是也想让我过去吗?我听他的。”
这话出了,程薇果然没再有什么异议。
“……行吧。论上来说应该没问题。”
“单论你的话,其实现在立刻过去就可以,只不过是法国那边需要时间处有关你的各种合约。最快的话,下个月中旬吧。”
事实上,燕鸣山乐不乐意这会儿就放我走还是个问题。
然而程薇太习惯燕鸣山的各种意志由我传递的这套流程了,并不觉得能有什么差错。
目的达成了,我没再和她多聊什么。
挂断电话前,程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对了,燕总前天的时候联系我,说你对到那边去有点抵抗,法国的合约先签半年,给你些适应的时间,你可以随时飞国内,他会腾出时间见你。”
“好,我知道了。”我应声道。
由一年变为半年。
这显然是燕鸣山又一个哄我的手段。
听起来没那么折磨,没那么漫长了。
事实证明人的心境真的会变。
从前的我可能会为此欢欣雀跃,而现在的我却在想,半年还是少了些,我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大程度降低对我影响的解约措施。
然而无论工作上的事有多复杂难办,眼下最让我焦虑的,不是可能背负的霸王解约条款,而是燕鸣山一如从前的态度。
燕鸣山从不认为眼下的一切对他来说是和我的“分手”。
只是我在闹脾气,只是我需要时间冷静。
哪怕并非如此,他也有把握让一切变成这样。
他有绝对的自信,有绝对的手腕,以及对我绝对的支配权。
换言之,我依旧,永远是他的东西。
我永远被握在他手中。
“分手”这个词,对他来说甚至没什么威慑力。
我跑出西苑时,他没追。在发现我不再乐意回他消息时,他也没再发,没有穷追不舍的打我的电话。
然而他却知道我在哪里,和谁一起,动向如何,有什么打算。
到邹渚清家的第二天,他就给我发了讯息。
“玩儿的开心,但别呆太久。朋友家到底不是自己家,太久叨扰不好。”
“三公里以外的御景园有套小洋房。玩儿够了记得过去,没开车也没事儿,楼下有人等着,会接你过去。”
我毫不怀疑哪怕我重新购置了房子,签了合同的那一刻,我新房的位置信息也会立刻到他手里。
倘若鸟笼子够大够舒适,时间久了,总会让被圈着的鸟雀产生无拘无束的错觉。
只有某一天突然拍拍翅膀想往更远的地方飞飞看,才会惊觉四周依旧是高耸起的铜墙铁壁。
我从来没忘记燕鸣山偏执控制欲望的本色,但经年过去,也会被他面对我时的纵容和宠爱迷上双眼。
直到我往前爬爬,他扯紧链子,我才惊觉脖颈的刺痛。
令人绝望的是,哪怕已然决定离开,意识到这点的我,却还是抑制不住产生隐秘的快感。
过去的我迷恋这种滋味,现在的我依旧无法摆脱。
然而说它动摇了我分手的决心,倒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我太贪心。
我想要的不止于此,于是哪怕心历千刀万剐,依然努力不受诱惑。
但即便如此,这种像是毒药的安全感,对正历经戒断反应的我来说,无异于让我再次接触成瘾源。
是的,戒断反应。
铺天盖地的戒断反应。
时间流逝,麻木与无所谓的情绪开始慢慢现出原形。
起初我只是睡的多了点,嘴有些馋。
渐渐地我开始睡不够,睡了后很难再醒过来。醒过来时,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感触,很饿,特别饿。
身体像是空了一大块,睡着的时候感受不到,清醒的时候就必须吃的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疯狂去填满。
想他。
想见他。
想被他扯扯脖子上的锁链。
欲望与性互相缠斗,我像是回到了喝的烂醉那一晚,只不过更加漫长,更加折磨煎熬。
原来麻木,只是身体对精神收到重创后的保护机制。
机制随时间消逝,留下的只有愈来愈痛感清晰的凌迟。
然而当邹渚清哑着嗓子,说要不然回去算了时,我看着他,掏出手机,拉黑了燕鸣山所有的联系方式。
“圈里有个朋友刚好在转一套不错的房子。下周一我就搬过去住。”
“收拾收拾,月底我就飞法国去。别太担心我。”
好在从小到大缺爱久了的人,唯一能诞生的优点,便是特别能忍痛。
第45章 包裹我的爱意
搬出去的那天,邹渚清执意要送我,我没让。
住进他家的时候我就没带什么东西,光杆司令一个,着实没什么特地送的必要。
一直到我提着东西打开他家的大门,邹渚清都在试图劝说我留下。
我嗜睡和暴饮暴食的毛病仍旧没能戒掉,他担心我,一言不合就说要带我去看心医生,完全不放心我以现在的状态一个人住到离朋友家人那么远的地方。
“宝贝儿,你如此心系我,这让我多么感动。”
我试图给他一个熊抱,后者试图忍耐,最后没忍住还是伸手推开了我的脸。
我流氓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