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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赢家。
所以天之骄子并不只有一个。
只是我并不位列其中。
也无法与这样的人比肩。
大会结束,我一反常态,没等燕鸣山,而是拽着成箫往回跑。
“你拉错人了吧?”
成箫看我像是看另一个星球的物种。
我冲他道:“没错。我有事儿问你。”
我把人拖到体育馆门外没什么人的拐角,把他扶到墙边站好,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你神经了?”
我扒拉了两下头发,把脸露了个完全,冲他问道,语气认真。
“你觉得……我这样的,当模特怎么样?”
成箫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斩钉截铁地开口。
“我觉得不行。”
我强行咽下到嘴边的脏字,把校服外套脱了系到腰上,和和气气冲他笑。
“你再看看呢?”
成箫再次仔仔细细地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下了定论。
“还是不行。”
我直接解了腰上的衣服,猛地往他脸上一扔,末了还嫌不解气,按着他的脸揉了好几把。
成箫一边笑一边躲,好不容易挣脱了,平复下来语气,才开始真心实意替我出谋划策。
“你让我看我真的看不出来,我又不喜欢你这个长相的。”
我耐着性子问道:“那您喜欢什么长相的?”
他竟然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回复我道:“那种……阳光的?人畜无害点,笑起来像小狗的。”
“女的?”我挑眉。
“女的吧。”他说完,又歪了歪头,“也不一定。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他把外套重新搭回我肩上,靠着体育馆外头的墙壁,抱着臂冲我道:“说真的,你要是真考虑走艺考的话,要不问问专业人士呢?”
我好奇问道:“哪儿来的专业人士?”
“咱学校不是有音乐老师吗?前几天来了一个实习的。”
“跟那些老家伙不一样,他好像也没比我们大多少,首都音乐大学毕业的吧?或许比较清楚现在的艺考形势。你要是想咨询,问他比问我靠谱多了。”
我起初还是正经听着,听到最后没忍住跳他身上搂着他脖子狂晃。
“你可真是我大宝贝儿!”
成箫一张脸都白了,狂喊着“燕鸣山”的名字,试图将自己从魔爪里解救出来。
“用多了就不好使了。”
我这么说着,但还是老老实实放开了他。
“他办公室在哪儿?”
成箫翻了个白眼:“我哪儿知道。”
我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上哪儿打听这实习老师的消息。
我没想到,最后是单霖救了我的急。
“E教学楼4楼右边第三个办公室。”
我趴在A班门口窗户边,冲单霖疯狂打手势。
“嘘嘘嘘,你小声点!”
我瞄了眼班级正中央低着头看书的燕鸣山,压低嗓子冲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
“小霖正跟着曾经在伯克利任职的老师学竖琴呢,有时候会借音乐老师的教室练习。”
坐地离她近的女生骄傲地开口,就好像她口中的人不是单霖,而是她自己。
“小霖可厉害了,她当然知道了,哪跟你一样。”
一旁的单霖冲她递了个眼刀,但也就是做做样子。我看得出,这样的恭维她听了不止一次,习惯了的同时,或许也早早学会了如何享受。
“反正就是那儿,你去就行了。”她顿了顿,才想起问我原因,“不过你怎么想起问那儿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明摆着是觉得我这种人,没什么学音乐和学乐器的可能。
“哦,我有点事儿问。”
说完,我直起身子,两个手指并拢,朝窗边几个女生抛了个流里流气的飞吻。
“谢啦。”
见我要走,单霖诧异了几刻:“你不叫燕鸣山吗?”
她背后,是已然抬头看向我的燕鸣山。
我笑开来,伸出手朝他猛晃了晃,然后低头,双手合十冲单霖晃了晃,小声说道。
“拜托了,这事儿冲他保密。”
第55章 未雨而灾
我为我完全的计划做足了准备。
我挑了一节晚自习,有史以来第一次走正当请假程序,光明正大的在上课铃响了后走出了教室门。
一直走到实习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前,我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原谅我,人生的前十多年我漫无目地,第一次给自己找到了点试图努力的方向,说不新鲜雀跃是假的。
但等我站到了门口,抬手准备敲门进去时,我却犹豫在原地,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手去。
我如此清晰地认知到,敲开眼前这扇门,我的人生或许就要从此走上一条与曾经设想截然不同的道路。
有太多我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我将不得不以一己之力去克服的障碍。
谁来替我报考?付秋白吗?我肯定是要参加集训的,任何一个机构都不便宜,钱从哪里来?模特这个行业的水究竟有多深,过上这样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吗?
这些我没认真想过。
我只是畏惧被越抛越远,于是靠着点热血跑到了这里,没经过一点深思熟虑。
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勇敢。
我会害怕被抛下,也会害怕既定的人生,有天翻地覆的可能。
然而有些时候,有些人。命中注定会走上某一条道路,成为某一种自己没想过的人,无所谓他选了还是没选。
这种宿命的到来,仅仅只需要一扇没被叩响,便向内开了的门。
我站在门前,手还抬着。
成萧口中的实习老师握着门把,看到我时表情讶然。
“你是来……?”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说出话。
温润如柏的男人正端着杯子,见我没回话,侧了侧身,往后退了几步。
“你找王老师吗?”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定定看了我几瞬,然后点头,语气了然:“那你找的是我。”
我移开了目光,依旧没回复,却是默认的信号。
他索性松开门把,又往里走了几步:“你先进来吧。”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刻,然后抬脚,迈进了门。
他冲我指了指他不大的办公桌前矮小的无背板凳,我抿了抿唇,绕过去坐了下来。
“我正准备去接水呢,你就过来了,所以没法给你倒上一杯。”他冲我笑笑,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没了镜片的阻隔,眼神更加柔和了些。
“你缓口气,然后再来告诉我你找我什么事。”
我看着他,忽然深吸了口气。
“不用。”我嗓子有些紧,抬手按了按喉间的位置,试图放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