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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便只剩下从前那点不够言说的稚嫩过往。
我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单刀直入。
“段锦呢?”
蒋开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道:“不知道。或许死了吧。”
不知为何,他辱骂我,轻贱我时,我并未动怒。
可他对段锦无关紧要的态度,却让我的愤怒燃起,一直从心口烧到了足底。
“他的死活你说的如此无关紧要。”我的语气冰冷,“他不欠你们蒋家什么。”
话一旦开了头,便很难智地收尾。
“还有倘若我没记错,该还的我早就还过了,我也不欠你什么。”
当年篮球场上,我与他的割裂,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清算与和解。
在那之后我与燕鸣山如何,和他合该没有半点关系。
我不懂他对我和燕鸣山,无端的抗拒与恶意。
“我和燕鸣山都不欠你的。你不用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我也不会太经常见你。”
我这么说完,没有等他回复我的意思,径直冲他丢下一句话,转身抬脚便要离开。
“不亏欠这句话,轮不到、也不该由你对我说。”
蒋开忽然道。
他的语气平静的不像话,就好像预演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
“我此时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次次对你心软。帮过你,又为了你,给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这句话分明应该由我来说。”
“燕鸣山欠我的已经还完了,我累了。”
“请你们俩离我的生活远一点,越远越好。”
第62章 J'aime
我抬起的脚,在听到蒋开这句话时,生生停了下来。
脑子现在被面前人一番信息量过于巨大的话给搅和成了浆糊,我整个人头上顶满了问好,对着蒋开的脸上,怕不是明晃晃地写了“什么玩意”四个大字。
“燕鸣山又欠你什么了?你怎么给他做嫁衣了?”
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也没弄明白个中缘由。
“不对啊……”我喃喃道,“那他现在怎么还没嫁给我?”
蒋开强行臭着的一张脸在此刻黑的更加彻底,满脸都写着对我这个人乃至我人格的愤恨与抗拒。
“我他妈哪儿知道?你能不能赶紧走?”
我脸皮厚地很,牢牢坐在原地没动。
“不从你嘴里翘出来几个字,我不会走。”
蒋开像是被我逼得气急败坏到话都懒得再和我说,只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还是一副债主的模样环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
他看了我许久,然后忽然冷笑了一声。
“缘由我说不了。不过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倒也简单。”他意味不明,“我现在打个电话给燕鸣山,你问的话,他会回答。”
我暗骂了句他的阴险。
燕鸣山根本不记得我是谁,所以更不会知道我和蒋开认识。
蒋开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无疑是等于让我在燕鸣山跟前自曝。
从前的我和燕鸣山,恐怕比现在的关系要更交心一点。
那个时候的燕鸣山,不仅视我为所属物,更视我为倾诉物。
他很少在我面前掩饰或者克制什么,想要对我做的事,或想要从我身上获得的东西,永远都清晰明了,直接地要命。
倘若没有命运阴差阳错掺上一脚,或许我和燕鸣山之间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也更容易修成正果。
但无可更改的事实是,幻想中的美好结局一推再推,我们的关系以惨淡的局面戛然而止过,到头来,还是要从原点开始。
我其实从未明白,燕鸣山为什么会忘记我。
虽说这么说,或许有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嫌疑,可我不认为曾给燕鸣山留下那样“浓墨重彩的”——好坏意义上都是的,回忆的我,不应该,也不可能会被遗忘。
可无数次旁敲侧击后,我只得出了一个一切如新,从头来过的结果。
所以我不知道,倘若将这份回忆向燕鸣山挑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和他最后的赌局现在是我占了微弱的上风,我着实没想过要在这种关头冒这样大的风险。
“不说算了。”我朝蒋开阴恻恻的笑了笑,刻意模仿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不过我的演技应该一如既往的失败,因为蒋开的神色变得奇怪,隐隐带些不忍直视的意味。
“但你得知道,说话爱说一半的人,容易容易水喝到一半就被噎死。”
其实并没有这种说法,我现编的。
只不过是看着蒋开悻悻放下自己手里杯子的样子,我憋闷的心情确实好上了不少。
我拍拍手站起身,语气松快道:“走了啊蒋哥。”
这话,我是下意识脱的口。
这是从前的习惯了。
蒋开不喜欢跟着他的那些人不跟他打声招呼就走,于是他身边那些纨绔子弟们,总会在要走的时候,跟他说声“走了蒋哥”。
而我是说这话说的最频繁的人。
毕竟我从来不喜欢和那些人多呆,一般收拾完该收拾的人,干完自己该干的事,我就会早早地回去,找个我舒服的角落呆着。
所以身体记忆快过大脑,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脱口而出。
话出口,蒋开和我都愣了愣。
他看着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没什么反感,而尽是茫然的表情。
回过神时,他又恢复了方才那幅死样子。
冷着嗓音,他恶狠狠地冲我道了声“滚”。
而我也十分识趣,一句话都没再多跟他说,说滚就滚。
我走出门的时候,孟颖初已经等在门口了。
让这么个富家小姐,在有些闷的天气里站在室外等我这么久,还真是对我的尊重和抬举。
“实在不好意思。”
我冲她微微欠了身。
孟颖初笑着摆了摆手,向身后指了自家的车。我会了意,没怎么犹豫便坐进了后座。
我本以为,上了车后的氛围或许会有些尴尬。但和我只会拿甜言蜜语不走心地恭维哄弄人不同,孟颖初显然十分擅长找话题,一路上的空气倒没有太过安静。
“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没问题么?”
话题间隙,她意味深长,含蓄试探着问我道。
“无所谓。”我笑了笑,摇头冲她说,“这也不是什么突发情况了。”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无论是我邀请蒋开和孟颖初共进下午茶的举动,还是我们谈话的内容,都会一字不落落到燕鸣山耳边。
我既然邀请了,说了。那便证明我不在乎,也不害怕。
“不会有问题吗?我们的聊天内容。”
“问题倒是会有,应该还会有不少。”我说地坦诚,但却一点没怎么担心,“不过燕鸣山也不会对我怎样。”
只要我关了手机,什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