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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然后道,“换个风格,也许不是坏事。”

一方面,是我长发的时候有些过于像我这位便宜老爹了,另一方面,我也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有仪式感的告别。

于是落地后,Rochecauld兴冲冲地直接将我拉去了他御用造型师的私宅。

相较于带我回家族认祖归宗,他似乎对改造我这件事更加急切一点。

我坐在镜子前放任造型师对我的头发一阵修,出于对自己脸的信任,对最终效果完全不担心。

而在真的看见一头金发,爽利短发造型的自己,我却觉得异常奇怪与陌生。

我长发太久了,也习惯了一次次染黑。

这是我过去不肯舍弃的执念,一执著便是十年,从来没想过会有彻底舍弃与改变的一天。

我自觉自己变得普通了一点,美丽地不再那么独特且具有攻击性。但Rochecauld和造型师似乎对我新的模样爱不释手,我毫不夸张的说,在他们的眼里,我看见了不断闪烁着的星星。

“He's one of us now.”造型师拍着Rochecauld的肩膀,冲他打趣道,像是怕我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贴心的用了英文。

我抬手拨了拨头发,笑着用法语回他。

“事实上,你可以直接讲法语。”

Rochecauld有些高傲地拍开了造型师的手,好心情道。

“听听吧,他的法语现在同母语一样流利。”

造型师认同道:“是这样的。语言藏在基因里,他流着法兰西的血嘛。”

于是乎,我以家族满意的面貌,会见了长辈。

Rochecauld家族支系庞大,这次面见我的晚宴只来了一小部分人,我却在连同他们伴侣的面孔里,看见了各行各业的精英。

他们早已不拘泥于发家致富的家族老品牌,而是在时代更迭中,发展起了独属于家族的商业集团。

我的到来受到一部分人的审视,也受到了一部分人的冷眼。

毕竟在他们看来,我的生母并非他们精挑细选后的合适人选,以他们的视角来看,或许血脉不够“高贵”。

但我无论从相貌、名誉、社会地位上来说,又都符合了家族的标准,他们乐意凭空多出来一位全球范围内的公众人物作为子辈。

所以在一番下马威后,Rochecauld的家主,也就是我的伯父,还是亲切地称呼了我的法文名字,并要我经常回家看看。

我那位始终冷眼旁观的便宜老爹终于舍得看向我,冲我点了点头。我于是知道从此以后我被这个雄厚而又等级森严的家族所接纳,有了任何人都难以轻易撼动的底牌。

这么想来,连便宜老爹那张讨厌的脸在我看来都讨喜了不少,这笔天降的横财适时显现出了它巨大的价值来。

吃过晚饭后,我跟着Rochecauld逛着家族的庄园。

这座百年的房子保留着许多上个世纪的痕迹,处处彰显着其不容小觑的实力底蕴。

我看着东南角花园一处的小迷宫、华丽的喷泉,以及房间内长廊动不动便出现的搁在玻璃罩子里的收藏品,半开玩笑地问身边的人道。

“你们家不会还沾点皇室血统吧?”

“是我们家。”Rochecauld纠正道,“以及如果真要深究的话,其实是算的。不过不是法国皇室,是历史上存在国的一个小国家的皇室。家族里曾有人嫁过去,族谱里可以查到。严格来说,应该算你的表太祖母。”

“不过虽说我们和法国皇室没太大正经关系,祖上受到过的恩赐也不少。都在二楼的收藏室里,一会儿可以带你去看。”

绕完整座小花园,Rochecauld如期带我到了储藏室。

说实话,我其实对绘画、音乐什么的,没太大研究,但这也不能阻止我一眼便认出了偌大储藏室里的几幅名作。

我曾在燕鸣山喜欢翻看的画册上看到过其中几幅,应当是很有名的画家的著作。

“这些都是真迹吗?”我下意识震惊道。

身边的人投给我一个看傻子的表情。

“Rochecauld家从来不留赝品。”他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它们其中的一些会被送去拍卖,当做慈善基金,倘若是假的,就没有价值了。”

我第一回长了见识,连艺术大家的真迹也能洒洒水送出去,这恐怕是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而现在的我,不仅敢想,甚至还要亲自操盘。

“你的意思是,让Jaime也出席月底的慈善晚宴?”

我的伯父冲态度坚决:“这是一个表态,表明他不仅同你有关,更是同整个家族都有关联。也算是为日后他公开身份做个铺垫。”

“那行。”没怎么想,大设计师就应了下来,“他到时候作为我的男伴出席吧。”

我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一来一回话语间就将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了我来办,连恍惚的功夫都没有。

我拽了拽我亲爹的袖子,小声用中文道:“我能行么?”

后者回地轻松,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你只管举牌子报高价就行,无所谓金额是多少。”

我于是稀里糊涂地接下了这么个艰巨的任务,回到巴黎时,才想起跟经纪人和孟颖初交代详情。

在回南法前,除了林梦外,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同我身世相关的信息,直到现在被临时安排了行程,带着一头崭新造型回到几个人面前,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来龙去脉。

“所以现在你才是一跃成了所有人高攀不起的样子。”孟颖初打趣道,“早知道这样,还是跟你结婚更具性价比。”

我抱着头不想回应,一旁的经纪人则是慌成了热过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高调官宣代言,分股份,现在又作为男伴带进慈善晚宴,这下真洗不清了。”

我身上涌上一阵恶寒。

“他们就不能往更合的方向想想吗?他都五十了!”

经纪人有些崩溃道:“可能因为是你,所以更倾向于往暧昧的方向上想吧。而且这样的搭配在欧美娱乐圈里,也并不特别稀奇。”

我强行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第一次觉得Rochecauld给我下的转型令无比正确明智。

“无所谓了,传就传吧。”我彻底选择躺平,“反正晚宴结束,什么传闻就都不攻自破了。”

我躺着,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盯着盯着忽然想起什么事,迅速爬起身,有些紧张地问孟颖初道。

“那个,这个慈善拍卖,孟家和蒋家有被邀请吗?”

孟颖初想了想,回道:“蒋家有,孟家没有。但蒋文一直不怎么爱做慈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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