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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称呼都抬了上来,“成箫,他就是只花孔雀。我都没给他当人看。”
“何况我也不一定见得到他。”
燕鸣山身上冲天的阴郁气息这才铺天盖地地朝我卷过来。
他是真的在不高兴。
“只是有见得到的可能性,你就这么开心。”
“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你见他的时候,眼睛总是很亮。你有多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我对他的指控一头雾水。
我见成箫眼神亮?
那我见他的时候,两个眼不得晃人成灯泡那样啊……
我张了张嘴,企图为自己辩驳,下一瞬,燕鸣山一句话把我没能说出口的话都按回了肚子里。
“我不喜欢你对跟别人在一起的兴趣超过跟我在一起的兴趣。景明,我讨厌他。”
“这种情绪应该是吃醋。我在吃醋,这种情况下,你应该选择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会难过。”
被拽进人怀里捏来捏去,我都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脑子晕晕乎乎地,燕鸣山问什么我都说是都说好。
“让你去,让你去。”
我一个劲答应。
就让他去吧。
孩子都冲人撒娇了啊。
就这样,我在燕鸣山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放弃抵抗到叹为观止的地步。
我当即打电话给程薇,告诉她燕鸣山要和我们同行。
如果换个人,恐怕要被自己的老板以及老板的“金丝雀”这通操作给整的手足无措。
但好在对面的人是程薇,早就对燕鸣山昏君的本质了解清楚,听到他要一起,应声说好,然后风平浪静地挂了电话,继续处她自己的事情。
我握着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手机,好笑地看向燕鸣山。
“又是麻烦助,又是麻烦高管下属的。要是成箫到时候没来,你不就白耽误一天工作时间陪我了?”
说实话,陆玖年和我的工作内容并不相交,只是工作时间恰巧重合。
成箫也未必真会陪陆玖年来,毕竟以我对成箫的了解,这两个人仓促的结婚背后似乎另有隐情,不太像真爱万岁的样子。
我也只是报了这种希望而已,大概率是遇不上本人,只能通过陆玖年简单问问成箫的近况而已。
“有备无患。”燕鸣山将商人的精打细算贯彻到底。
然而我们谁都没想到,重逢来的快到让四个人各个措手不及。
彼时我正坐在更衣室的桌子上,燕鸣山站在我腿间,我环着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说着不入流的玩笑话。
而陆玖年领着人开门闯了进来,比我和燕鸣山的表情还要难看。
我越过来人,看向他身后的成箫。
熟悉的声音时隔多年再次响起,和从前一样吵,我却听着比从前舒心不少。
“付景明?你他妈就是那个金丝雀?”
我推了把燕鸣山,在他快要杀人的眼神里跳下桌子,靠在他身上,笑着看向成箫,吹了个口哨。
“嗨宝贝儿,过了这么多年,你说话还是如此的难听。”
第105章 叙旧
不知道是否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情况。
明明旧时光时的自已经随着岁月打磨悄悄没了踪影,但遇见同样来自那段时光中的人,发现对方如同记忆中一样无甚变化时,消失的那一部分自己便会重新跳出来。
一些从前的习惯不由自主重现,我没拦住自己口癖爆发,同往常一样冲成箫犯贱。
我对自己下意识地口吻有些感慨,怔愣了片刻后,回神抬头,才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我话一出口,整屋子的人都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寂静,除我以外的每个人,脑袋里好像都在想不同的事情。
燕鸣山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我还靠在他身上,听得见他压抑又深的呼吸声。
成箫则是像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眼神似乎想冲我传递什么,来回乱瞟,头却比什么都僵硬,死活不敢扭一下。
我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地看向他旁边站着的人,第一次面对面看清了这位“成夫人”的真容。
陆玖年,一个在圈内咖位不低,但也不算太高的演员。
这人最早是因为一组校园感十足的地铁照片从而在网络率先走红的,自那之后没多久便出道了。出道后运气好,参演了大导演方裘的一部作品,演技表现颇佳,自那之后便片约不断,事业稳步上升,出于长红的状态。
他本人的气质和当初互联网上点击恐怖的个人词条描述一致。
阳光清爽,没什么攻击性。往下垂的狗狗眼和不怎么锋利地五官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包容温和,单凭外貌来看,他和圈内人广评的那种“老好人”还真是相差不远。
我与同类型的人打过交道。
这种人一般在人情世故上根本挑不出错误,和他们相处总是浮于表面,却很舒服。
所以按通常情况来预测,这位陆玖年先生初次同我们见面,大概会表现的比较热络,然而现在该圆滑世故的人却什么也没说,挂着和善礼貌地笑,眼神却莫名有些冷淡。
我同成箫对上眼神。
这人显然不打算处眼下这个尴尬又复杂的场面。
我目光里带了几分谴责,但还是老老实实做了第一个开口的人。
“是陆先生吧?”我清了清嗓子,“久仰。”
陆玖年看向我,无论是笑容还是语气都挑不出什么错误。
“你好。”
然而话却说得简短。
一旁的成箫忽然扭头,目光投向身边的人。
但陆玖年没同他对视太久,转身向门口走。
手搭在门把上,陆玖年笑着回头冲我们解释:“这个更衣室是付先生和燕总在用的话,应该是有什么环节出了误会。”
“总得有人处下这个乌龙。看你们和成箫应该是老朋友,各位叙旧,我到外面问问情况。”
解释的话说了一大堆,看似礼貌,实则疏离。
更何况说完后,他没等屋内人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点头颔首,然后推门便走。
这八成是情绪不对,快挂不住好脸色,却又不得不提着笑示人,只能快点离开是非之地,还自己一个清净。
我拦截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刚张开的嘴又闭上,这下房间里剩下的都是熟人了,我倒也不必费心搅热场子了。
果然,陆玖年一走,成箫的神态便正常了不少。再看向我时,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开口时,话不是对着我说的。
“他嘴欠成这样,你不管管?”
燕鸣山瞥了他一眼,没,反倒把歪斜着靠在他身上的我拉起来。
“站好。”他低声冲我道,似乎不打算搭正在跟他搭话的人。
成箫的表情有些无语,撇了撇嘴。
但好在燕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