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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样。

“狄飞白说我最近变得爱管闲事了。”江宜垂眸,倒了杯茶端在自己手里,正要往嘴里送,寸刃蓦地挡住他手腕。

“……”

“……”

寸刃抽走茶水杯。江宜回过神来。

“放心好了,翦英的事我能解决,大不了再将他镇压一次,”寸刃说,“你来池州,是为了送王慎回家罢?这就不打扰你,我走了。”

江宜送他起身,口中道:“哪里,我正闲着没事做……”

二人将到门口,忽然身后有如雨打瓦片一阵急促的声响,窗户哗啦掀开,一道飞影射进来:“什么人!!”

那声音却是狄飞白。

不知何故他去而复返,见屋中两道人影映在窗扇上,担心江宜安危,立时就要发难。

江宜反应不及,只见狄飞白怀中抖出一道弧光,犹如毒蛇吐信,直奔寸刃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寸刃抬起袖管好似乾坤囊,将弧光纳入其中,拈了个手诀,把狄飞白弹开数步。

狄飞白看着自己空空两手,难以置信自己竟然飞剑脱手,一个照面就遭人缴了械。

“且慢!”江宜道。

狄飞白红了眼,赤手空拳杀上来:“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他虽是学剑出生,拳脚功夫也不赖,从前跟随道士师父学过五禽戏、八段锦、分筋错骨手。十八般武艺施展出来,寸刃却以不变应万变,一记云手舒然化解。狄飞白只感到自己好似拳打在棉花上,作了一番无用功。任凭他如何试探进攻,只是看不透寸刃底细!

“好了!住手徒弟!不要紧张,这位是熟人。”江宜连连劝说,想出手制止,却见狄飞白不肯罢休,唯恐殃及池鱼。

寸刃巧施妙手擒住狄飞白一腕,扣在他命关上,立时将人制住:“不要激动,小弟,好好听你师父说话。”

江宜道:“这位就是我同你提到过的寸刃。你之前不是十分钦佩,很想见见么他?”

狄飞白大吃一惊。

一柱香前他听从江宜吩咐,去追王慎,离开客店不远却忽然酒醒,想到独留江宜一人,不知会出什么意外。江宜此人乃是不找麻烦,麻烦自来的体质,疏忽大意不得。是以他匆匆返回。

方在楼下,就看见屋中果然多了一人,这才急里出手。

谁料此人如此高手?更料不到竟然就是那位备受江宜推崇的浪客,寸刃!

寸刃松开狄飞白,将牙飞剑递还给他。狄飞白一副受了羞辱的样子。

江宜道:“你怎得回来了?不是去追王慎了吗?”

狄飞白质问道:“这人什么来头,怎会出现在此?——你想做什么?!”

“他是……他是……”江宜一时解释不清。

“我是一个四海为家、闲云野鹤的浪客。不从何处来,也不到何处去。”寸刃说,

狄飞白怒:“你这不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吗?!”

江宜:“…………”

“你怎敢大半夜与他共处一室?若是他心怀不轨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放心,”江宜诚恳道,“我保证寸刃绝不是坏人,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在这里,王慎又在哪里?你去把王慎带回来,我再同你好好解释。”

狄飞白不肯走,他越看寸刃越觉得可疑。

此人的深浅便连他也不能窥见一斑,江宜更说不清寸刃的来路,如何让他放心留二人单独相处?!

“你就这么相信他?”狄飞白略有些受伤,他想自己与江宜不说同心同德,至少也同舟共济过,怎么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更值得信任?

“我只是路过,顺便探望你师父。既然不方便,马上走便是了。”寸刃说。

狄飞白:“……”

江宜道:“是啊徒弟,你莫要纠缠了,快去找到王慎才是正经事呀。”

狄飞白后槽牙咬碎。

“好我走!不过,我要看着这家伙先走!”

寸刃于是摊开两手,示意无辜,与江宜交换过眼色,欣然离去,顺手将房门掩上。狄飞白目光如炬,盯着那道身影消失,转头瞪江宜。

江宜也摊开两手,作无辜表情。

狄飞白满腹怀疑,无从问起,又知道此时王慎的事最要紧,告诫江宜道:“你最好自己小心点!”

语罢再次纵身跃出窗外,飞檐走壁,隐没于夜色。

独留江宜一人,茫然摇头,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却说那厢王慎,内心正天人交战。

他本不该在此种关头惹上麻烦,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放倒了护院,身在正厢屋顶。掀开一角瓦片看下去,屋中申老板深夜不睡,与姬妾云水欢愉,寻欢作乐之声刺激王慎耳鼓,令他恨意倍增。

王慎手碎瓦当,飞掷下去,碎片各自击向申老板与姬妾。却是冷不防那姬妾翻身在上,挡住两击,痛呼一声软倒下去。

申老板大惊:“什么人?!来人啊!”

王慎见事败露,当即便跃下屋顶,堂而皇之自大门推门进去。

“你不必叫人了,叫也没人会来。”

申老板:“你是谁?!想做什么?!”

王慎恨道:“不用你知道!小爷今天来就是要你尝尝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语罢以剑鞘狠狠抽打申老板光溜溜的身体。

申老板狂叫躲避,一边喊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都给你!”

“就你那点家业,还入不了小爷的眼!”

申老板当真是莫名其妙,深夜忽然有歹徒闯入,不求财不求色,居然只为教训他一顿?

王慎的剑鞘抽得申老板满地找牙,他摔倒立柜下,摸到一根衣杆,反身向王慎捅去。王慎从容避开,却不慎面巾挂在衣杆上,顺势飘落。

申老板看见歹徒原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啊的一声。

年纪轻轻,恨意不轻,申老板暗道不好,莫非是哪个因他之故家破人亡的倒霉鬼,上门寻仇来了?但看他不下杀手,只是痛扁一顿出气,料想是不愿惹上人命官司。

思及此处申老板一把抱住王慎双脚:“少侠饶命!从前若有冒犯之处,都是申某人的罪孽!少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出来就是!大家万莫伤了和气……”

王慎垂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申老板只觉有戏,半晌,那年轻人目光中似有伤痛:“罢了,是你命里该有今日。”

“多谢!多谢少侠饶——”

申老板的头颅骨碌落地,颈血飞溅起三尺高,洒得整面白墙一瞬殷红。

“啊!!——”

王慎回头,见是床榻上那女人醒来,目睹此惨剧,尖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他持剑走向床榻边,血红的剑尖在女人白皙的胸膛上比划半天,终没有下手,以床幔擦尽残血,收剑入鞘。

申老板的人头在地上滚了两转,斜斜地停住,犹如以三白眼正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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