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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江宜赞道,“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我说,”天弓道,“殿下,你也不用找我讨教了,在场这些人,你没一个打得过的。大家都是在陪你玩游戏呢。”

江宜:“…………”

一时十分安静。

天弓小心翼翼地看眼二人脸色:“她当时就哭了,我怕她反悔要拿我问罪,赶紧趁乱溜了。”

商恪简直无语,好笑道:“你多大年纪了,和一个小姑娘较什么真?”

天弓理直气壮道:“不能这么说吧,这和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真理是永恒的呀!”

“那么,”江宜问,“你偷鲛公甲都是为了什么?”

天弓一下子又萎了,丧眉耷眼的好一阵子,才说:“其实,重华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那些闹剧,我都像看戏一样。她以前很是活泼,这件事后,我偷偷去看她,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每天不是在发火,就是哭哭啼啼,一点都不好玩了。都是我害的。”

“你也知道。”商恪没好气道。

“不要骂我了,”天弓手扯着两只耳朵,“后来有一天,我听她说,有个办法可以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她要去偷先帝的战神铠甲。传闻中穿上那套铠甲,就能化身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她以前随李初祭祖时是见过那东西的。我心想,就凭她的三脚猫功夫,潜入慈氏楼偷东西,那不是痴心妄想吗?所以呢,我就……”

到这里江宜终于听明白了,说:“所以你就帮她把东西偷出来?”

“是的呀!”天弓一拍大腿,“我帮她偷出来,让她穿上,再打我一顿!她消了气,就能像以前一样开心了。我的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随着江宜的表情变化,天弓的声音慢慢减弱,最后底气不足地低下头。

商恪道:“打你一顿有什么用?公主她伤心的是自己不是天下第一……”江宜点头。

“……你应该扮成公主的样子,去挑战天下高手,把他们一一打倒,要他们立下字据,说明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这样说不定她还会开心点。”

江宜心想,你是哪里来的流氓?!

天弓眼前一亮,拍掌道:“你说的对!商恪,难怪大家都说你这八百年人间不是白混的,还是你有办法!”

江宜忙叫打住:“两位,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哄小姑娘开心,是怎么把鲛公甲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呀!”

天弓双掌合十,差点又给江宜跪下:“拜托你!”

江宜面无表情。

商恪出主意道:“你交给江宜,不是陷害他成偷东西的贼吗?我教你,你去悄无声息地放到李初寝宫里。这样他东西也拿到了,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只会以为那个贼人神通广大,无非让禁军加强巡防数月罢了。”

二人一合计,此法可行,天弓喜出望外就要去实行。

江宜一手掐着睛明穴,制止道:“且慢,稍安勿躁。不要仗着自己一身本领,就胡作非为好吧?建元宫有结界保护,朝廷之中亦有不少高人,纵使你是虹霓天弓,想要全身而退也非易事。”

“那怎么办?”天弓着急,“李初这样找下去,事情闹大了,说不定就叫李桓岭知道啦!”

江宜两手一摊。

天弓道:“你可不能不管!那个……那个……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帮过你的,是不是商恪?”

江宜道:“我知道的,上次在东海,你与丰隆救过我一命——我不说话,不是不帮你,是我也没想到好办法。这样吧,你先回去,容我想想,这事怎么能办得悄无声息。”

天弓连连道谢,对江宜那是十二分信任,那张漂亮脸蛋上愁云散去,明丽起来简直非同寻常。他当下捏了个法诀就要隐身遁走,鲛公甲迎面飞来,罩在他脸上——“东西拿走!”

“是是!”天弓冲江宜抱拳一礼,收了甲衣,眨眼就不在了。

且说天弓一走,商恪追着江宜问:“你真要帮祂?”

江宜奇道:“为什么不?”

“你以前可是最怕麻烦。”

江宜道:“你也听到了,天弓对我有过恩情。”

“你也说过,不愿与神仙交朋友,”商恪唏嘘道,“那时候吓得我,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相见。”

江宜看着他。

“谁知道你对别人倒是好说话。”商恪袖着两手,留下半张侧脸对着江宜。

江宜自回来就一直别扭着,这时总算破嗔为笑,无奈道:“我又没说怎么帮。总不至于替祂去请求陛下谅解。”

商恪把他逗开心了,凑过来问:“那你怎么办?”

江宜想到先前屏风上搭着的华衣亮甲,心想这事真不好办,加之白日里见到康老头风烛残年那一幕,又心事重重起来。索性返回里屋睡觉,大被将头一蒙:

“不知道,等着看吧,也许会有转机。”

转机很快就来。次日江宜去著作局探望康老头,其人仍在昏睡中卧床不起,他心里念着康老头先前有几句话要对他说,无奈如今是这个情形。临出门时遇见来探病的盲童:“原来你在这里,陛下正找你呢。”

“陛下找我做什么? ”江宜心想,这时节他不应忙着找鲛公甲?

“狄将军还找着呢,真是奇怪,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就不翼而飞了?”盲童嘀嘀咕咕。江宜不敢接话,别过盲童进宫去了。

过宫门丹阳,那种被俯瞰监视的感觉较之上次更加明显。江宜若猜的不错,皇宫之中果然吸纳了不少修道高士,越是这种特殊时期,各自都使出浑身解数来,摩拳擦掌地准备着抓住那个盗陵小贼。

谒室内,李初正与狄飞白说话,赵国公布警语坐在第三张交椅上,江宜受诏见入内,听见狄飞白低沉地道:“我父亲身为一方亲王,有失其职,愧对岳州百姓与陛下……”

原来是在说郢王修道走火入魔一事。

“事出有因,你也不必替你父亲认罪,这当中许多事朕还待了解清楚——江先生来了,正好,岳州的事情,狄将军回来后分说了一部分,不过,朕还想听听你们修道之人的意见。”

李初赐座,江宜说:“岳州旱情,是雨师失职所致。雨师失职,又是洞玄子设局所致。”

李初与布警语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江宜遂将当时的情形一一道来。至于李裕为何会笃信善见道人,入梦求寻早逝的发妻一事,则隐下未表。

这件事李裕恐怕没与任何人说,连狄飞白也不知道。他惧怕再受到造梦之笔的引诱,才会将此笔交托江宜保管。江宜亦未敢动用这支笔,使用的始终是当初沙州所得的竹笔。他怀疑梦笔是用蛇瘿的骨头制成,不过未能证实这个猜想。

李初听罢叹气道:“郢王兄受奸人蛊惑,淫祀祭天,招致天灾人祸。朕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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