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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禅院直哉向他伸手。

天空仿佛在摇晃,大地仿佛在颤抖,禅院直哉感觉大脑一片混沌,刺激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耳边全是和谐的音律,如同悉尼歌剧院里那些天生的音乐家一同拉起的旋律。

但是这样完美的声音却成为了痛苦的来源。

继国缘一就是这个时候到达的顶楼,他来的刚刚好,禅院直哉刚刚伸出手,准备触碰那巨大的眼珠。

继国缘一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禅院直哉的大脑里,打断了那些和谐的音律。

【阿撒托斯】

这个单词如同晴天霹雳,将禅院直哉一下惊醒,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记忆只停留在合上书的那一刻,剩下发生了什么,他全然记不清了。

继国缘一立马阻止了他四处乱看的眼睛,如同保护一般的将他拉进黑暗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禅院直哉茫然的询问到,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层层黑暗所包围。

“无须探究。”继国缘一的声音在禅院直哉的脑海里响起,热浪即使隔着黑暗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是…格赫罗斯?”禅院直哉立马想起自己曾经在书籍中看过的名字,他忍不住发出询问,试图找到答案。

继国缘一没有说话,他不希望欺骗禅院直哉,所以他保持沉默。

但是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外面的格赫罗斯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祂只想触碰阿撒托斯,祂曾经无数次的注视着阿撒托斯,聆听祂的谩骂,感受祂的暴躁,祂的灵魂因为阿撒托斯而悸动不已。*2

直到有一天,祂无法注视那可怕且暴躁的梦境,被抛弃的痛苦充满了祂的内心,无论如何,祂都要找回祂的爱人,找回祂的父,祂要与之融合,祂要让阿撒托斯成为祂的一部分。

即使是要唤醒阿撒托斯,即使是要毁灭世界,祂都甘之如饴。

然而这样纯粹的感情被阻止了,祂的窥视引来了黑暗和无名之雾的干扰,祂们将阿撒托斯藏了起来。

呜呜呜…我的…我唯一的父…我唯一的爱…您可怜的身姿必将再次崛起,宇宙必将应您而消亡…

呜呜呜…我的…阿撒托斯…我必将您带出梦境,还给您清醒的恐惧。

黑暗之中,禅院直哉清楚的听见这样炽热的话语,然而这种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人类语言,然而禅院直哉却非常自然的听懂了祂所有的语言。

“就好像我天生就会一样。”

作者有话说:

*1拉姆齐·坎贝尔《牵引》

*2格赫罗斯卡牌故事

第97章 驱赶

禅院直哉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能听懂那些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他能明白那些毫无人形的家伙所表达的一切。

就算禅院直哉对隐秘侧的了解并不多,也不妨碍他明白,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格赫罗斯还在发出悲鸣,随着祂的哀嚎,热浪席卷大地,房屋、植被、生物,所有有生命或者没有生命的,都在这热浪之中化为灰尘。

但即使这样,格赫罗斯还不满足,祂移动着,朝着大海,朝着陆地,向禅院直哉来的方向前进。

“不…不能让祂离开这里!”禅院直哉拉扯着禁锢自己的触手,未知的预感在脑海里拉响警报,这样的生物要是真的让祂去了人多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继国缘一也明白这一点,他提起刀像格赫罗斯冲了出去。

值得庆幸的是,做为灵体的他可以对外神造成伤害。不幸的是,格赫罗斯同体都是液态金属,刀剑即使能伤害他也只是蚂蚁撼树而已。

可即使这样,继国缘一依旧没有停下挥舞刀剑的手,日之呼吸本就炽热的刀,在格赫罗斯过于炽热的气体之下,已经开始融化成一摊铁水,融进格赫罗斯的身体。

格赫罗斯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祂慢慢的向海面飘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感觉海平面都下降了几毫米。

海水开始沸腾,鱼虾被骤然升高的海水温度煮到泛红,连海洋里那些怪物也不曾被宽恕。

这下禅院直哉更加着急了,他使出更大的力气去挣脱束缚他的触手,然而这样只会让触手缠绕的更紧。

“不,不行!绝对不能!”禅院直哉咬着牙,那个怪物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听得见他寻找的声音,那个声音像孩童的吵闹,像魔鬼的低吟。

“真可怜啊…”奈亚拉托提普的声音在禅院直哉身后响起,比起怜悯,祂的声音更像是调侃,完全不在乎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死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因为您的性命要比一切都重要啊。”奈亚拉托提普蹭着禅院直哉的脖子,如同孩子依偎在父母身边。

“但是,如果您求我,我说不定可以想些办法。”奈亚拉托提普诱惑着父神的化身。

“毕竟格赫罗斯要是消灭了所有的生灵,我就没有乐子了,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奈亚拉托提普一边向禅院直哉保证,一边将手伸进一旁的黑暗中,从里面掏出一块大约四英寸宽的石头。

“父神啊,将我放进来吧,让我进入你的梦境吧,我会把他带走的,就当是为了你我。”奈亚拉托提普将石头放到禅院直哉的手心,祂压低了声音,在禅院直哉的耳边轻轻吐气,想要在一次勾动那摇摇欲坠的心。

禅院直哉闭上了眼睛,他听不懂奈亚拉托提普的话,没有阅读过正本书籍的他甚至无法叫出祂们的名字。

但禅院直哉认定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相信‘神’的好意。”

再次睁开眼睛,迷茫与焦急完全不复存在,他的内心再次坚定,他心知要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赶走格赫罗斯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将他吸引走,将他流放,才有可能保护大海对面的陆地。

“松开。”这一次禅院直哉的话语里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一股无形的力将那些捆绑在他身上的触手拉开,奈亚拉托提普倒是非常自觉的送来自己环抱娇小的父的手,非常乖巧的退到一边。

禅院直哉目不斜视,他攥着手里的石头,即使知道可能没有任何用处,但他也会一试。

乌云被撕裂,太阳的光芒落入凡尘,禅院直哉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那些混乱又无序的声音,祂们高歌,祂们欢唱,将这样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播给大地。

风无形的卷曲着,它们撕裂周围的空间,如同星云一般大大小小的时空裂缝出现在禅院直哉身边,无数的眼睛隔着那些裂缝,偷偷窥视万物起源的梦境。

此刻繁星归位,每一个旧日支配者都蠢蠢欲动,他们卷曲着自己庞大的身体,扭动着试图逃离这里。

然而祂们动不了,父神的威压压制着祂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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