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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和抵抗,变得非常安顺。

就好像……

它看到了什么似的。

漆汩半蹲下来,凑近去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漆汩没抬头地道:“骊犀,你觉不觉得它变乖了?怎么突然变乖了?”

靳樨没吭声。

公鉏白摸着下巴赞同地点头:“说实话我也觉得。师兄,你怎么看?”

臧初抱着双臂答:“不觉得。看着还是很气人。”

然后四人齐刷刷地扭头,同时看霜缟君,霜缟君应着四道目光,摊手:“不知道。没见过。”

漆汩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侧头嗤道:“少君刚刚热闹看得挺开心啊。”

公鉏白道:“就是!这不是少君你的梅风楼吗?你这不用收拾烂摊子?”

“有这么明显?”霜缟君无辜地歪歪头,随即哈哈笑道,“而且我有钱,没关系。而且这不是看诸位神通广大,没有我们的份嘛!”

漆汩的手臂一柔,低头看,原来是琥珀,它用爪子扒拉他的手臂,漆汩放下手臂,让琥珀能顺着爬到自己肩膀上来。

琥珀爬上来后,一边舔爪子,一边懒懒地开始打哈欠。

公鉏白真是服了:“它怎么一点都不怕?”

漆汩瞪他:“我们小琥珀当然什么都不怕,对吧。”

臧初用胳膊捅靳樨:“你看看!你看看!”

靳樨面无表情。

琥珀又打了个哈欠,蹲在漆汩肩膀上,懒洋洋地看着笼子里的海东青,仿佛正与它对视。

海东青则乖乖拢翅,站在笼子里,只偶尔用口喙梳羽毛,一声也不肯吭,眼睛滴溜溜,乖巧得要命。

漆汩看着它,咽了口唾沫,再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突然状似乖巧的海东青,内心倏然生出道些微荒谬的想法,他看看琥珀,又看看海东青,抬头对靳樨道:“虽然我这个猜测很没道,但是我觉得,也许,我说也许哦,它可能……认了你。”

公鉏白:“什么?!!”

靳樨挑眉:“嗯?”

公鉏白:“阿七?你在开玩笑?”

臧初:“你绝对在开玩笑。”

公鉏白好奇道:“你还通海东青语?可它这也没叫啊怎么沟通的?哑语?眼神?不是吧!”

臧初捂他嘴:“别说了,我叫你哥,行不?”

“不行!你是师兄!”

漆汩蹲着,歪头问霜缟君:“怎么知道它听不听我们话?”

“不知道哇。”霜缟君说,“我只会做生意,不会训鹰。不然,阿七你和它再沟通一下?”

公鉏白呜呜呜地挣臧初的手掌:“呜呜呜?呜呜呜?”

“?”漆汩不由,“你呜什么?以及我真的不懂海东青语啊。”

“真的不懂?”霜缟君很惋惜的样子,“或者你喂它吃点肉?鸡肉什么的?”

“这个靠谱。”漆汩忽略他的反应,欣然道,“厨房里有吗?”

张苹道:“这个有。”

片刻后一盆切好的生鸡肉便被放在了桌子上,靳樨用筷子夹起一片,透过缝隙伸进笼子里,海冬青歪头像孩子似的,也不急着吃,只定定地望着笼子前的漆汩和靳樨。

公鉏白挣开臧初,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漆汩建议道:“感觉在等你?”

靳樨对海东青道:“吃吧。”

他话音刚落,海东青便一伸头,叼走了鸡肉一口吞下,接着靳樨便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起来,海东青一口没拒绝,乖乖地全吃了,他几乎喂了四五只整鸡的肉量,海东青才饱了似的停下。

全部目睹的公鉏白震撼道:“还真这样?!”

少顷,霜缟君啪地拍了三下掌:“恭喜。我想,虽然骊兄不准备收,但我这份礼,还是送成了。”

琥珀:“咪呀——”

因这场意外,去拜访任引的计划不得不推迟了许多。

霜缟君着人将装着海东青的笼子送去靳樨与漆汩的房间,他们四人略了一下,又看日头已经不早,干脆用过午膳才准备重新出门。

靳樨早踏出房门之前,用黑色的布将獬豸剑的剑鞘剑柄都缠了起来,让它看起来更加平平无奇。

出门时风波停息,梅风楼里正在戏舞,客满厅堂。

有位刀枪剑戟、灿若霜雪的王头戴冕冠,从画满山河沟壑的台上迈过。

漆汩莫名被吸引,驻足抱猫凭栏,恰逢那位王整合山河领土,在欢呼喝彩里返回王宫,最终寿终正寝,溘然长逝,旋即鼓乐齐鸣,悠扬婉转。

靳樨走到他身侧,搔了搔猫的头,问:“好看?”

“没见过这出。”漆汩答。

靳樨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侧头问道:“演的什么?”

霜缟君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楼正面最好的位置上,正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悠哉游哉地说:“这是庸穆王的事,昨儿任引不是说过?”

“说过?”公鉏白纳闷道,“哪里说过?”

臧初道:“就是那个东庸西庸?”

“合并西庸就是这位庸穆王的功绩。”漆汩道,“所以,那块假山指的就是……龙江关?”

“正是如此。”霜缟君打了个指响,“这都是老生常谈。等你们有时间,可以看完。”

“那暂时告辞了。”漆汩说。

霜缟君高高兴兴地挥手:“去吧去吧。对了,太子要来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他呢,你可以说一说,顺便,来的不止小太子一个人。”

漆汩奇道:“还有谁?”

“小太子的表兄,就是王后早逝姐姐的儿子,叫江奕。”霜缟君心不在焉地盯着楼下戏台换了一本故事。

走了没两步靳樨忽然转身,在咚咚的鼓声里,忽地开口问道:“少君打算怎么搅局?”

霜缟君捻起一块白绵绵的糕点,扔进嘴里,头也没偏地道:“财富、威势、百姓、天下、神明、兵器……诸人所求,不就这些?唔——这点心有点太甜了,再改改吧。”

“是,少君。”伙计道。

出了梅风楼,沿着大街向更中心走。

诸浮城内算不得上人气旺,街上也不见许多人。

亲自来赶车的张苹微微侧头,看见漆汩与公鉏白露出来的两双眼睛,解释道:“这里与其说是治好,不如说是碍于诸浮侯本人的名头没人敢乱来,并不算是诸浮侯有多上心。”

公鉏白道:“原来如此,还有多远,远吗?”

“不远。”张苹答道,“侯府在城中心偏西,是老房子——至于我们梅风楼,当然位置是最好的。”

漆汩问:“老房子?”

“老房子。”张苹道,“就是诸浮侯府的老地方,任侯爷从老侯爷的手上接过来,并没有动过,似乎连主院他都未住,还是一直睡在偏院。”

漆汩缩回车厢,靳樨抱着剑闭眼养神。

“在想什么?”漆汩压低声音问。

靳樨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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