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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着这么多人脱得就剩一条底裤,不要脸的淫/夫!”

“下贱!”

他像一个炮弹横冲直撞过去。

段危亭见状顿时急得想闪开,可又突然想起自己还衣衫不整。他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先提起裤子,结果就差最后一截没拉上去时,江别春已经抄起酒瓶精准地挥过去。

臀部隔着薄薄的布料忽然一凉,同时神经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伸手一摸——碎裂的玻璃片嵌进肉里,扎了他一手,还有湿漉漉的辛辣的酒浸透了短裤,顺着臀缝流进去。

他痛得猝然缩回手,而江别春本想踹他的脚也在那些玻璃片的威胁下不甘心地放下。段危亭感觉自?己成了一株仙人掌,短小?的玻璃片是他密密麻麻的刺。

内防自?己,外御仇敌。

他拉了一半的裤子僵持了半会,终于又垂落在地。

*

旁观的人都在偷偷笑,不敢笑的就憋在心里乐。

但一切的狼狈都与裴嘉因无关。

他感觉自?从听见江别春那一长串的话之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就陷入了久久的停滞。整个大厅好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所有人都在嘈杂的另一端,只有他在这一端,死寂无声。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比被?甩那天还要荒唐苦涩的梦。

裴嘉因面色惨白?地问道:“你以前都是骗我的对吗?所谓的喜欢也都是假的?”

符彧立即应景地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骗你是真的,但喜欢你是……”她低下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真实的表情:“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等等!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裴嘉因黯淡的眼?神蓦地被?点亮,他热切地望着她,“告诉我你原本想说什么,好不好?”

见符彧神色挣扎地抿唇不语,他恨不得当众给她跪下。他语气卑微地恳求道:“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抛弃我,连一个真实的理由都没有。”

“告诉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符彧似乎动容地抬起眼回望过去。

可她还没说完,江别春唰地一下回过头,勃然大怒道:“背着我卖惨?真当我是死的吗?”他气急之下,竟从侍者的盘子里抢过一把水果刀扑了过去。

“今天不把你这张脸划烂,你别想走!”

然而,符彧及时用双臂将他死死拦住。

呃,好吧,其?实也没有死死。恰恰相反,她只是象征性意思了一下,没想到江别春一被?她抱住,就像浑身骨头都酥软了似的,完全卸了力气,只是面红耳赤地贴着她。

但她还是假装没注意,对裴嘉因说完了剩下的话:“快跑!”

裴嘉因当即心尖一烫,迟来的委屈渐渐涌上来:“我——”

“收起你那副恶心的表情!还噘嘴?噘什么噘?你以为你很可爱吗?”江别春气势汹汹地骂道。然后下一刻他就扭过脸瞪了符彧一眼?。

“你大庭广众的做什么呢?”

符彧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在说裴嘉因的事?,她正打算找个借口?忽悠他,就看见他眼?睛水汪汪的,含羞带嗔:“还不赶紧松开手!”

他耳尖红红地迅速滑过她环住他胸口?的手臂。

“可放开你后,你要是伤了人就不好了,”她面色为难,并?随后叹息道,“小?春,你今天为我做的够多了,不要继续下去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想你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

好不容易底下疼得缓过来一点的程又慢慢扶稳椅背站好。

他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只盯着符彧语气阴沉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打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她倒是置身事?外了。可分明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们都只是被?她耍了!”

江别春当即反驳:“符彧只是犯了所有女生?会犯的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你凭什么死咬着她不放?再说了,她现在还年?轻气盛,又有你们这群贱货有意勾引,她把持不住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我是你,我都说不出口?这种话,”他冷笑着,鄙夷地扫过程又赤/裸的上半身,“穿得这么浪,还有脸指责别人?嗤!”

“你们都是嫉妒!”

“嫉妒符彧只喜欢我,和你们却?是玩玩而已!”

段危亭刚打完家里的电话让人来接他,转身就听见这番话,不禁气笑了:“真是没救了,本来就蠢,现在还恋爱脑。哪天被?她打得进医院,你就知?道后悔了!”

明夏抽了几张纸胡乱擦干净脸上的血迹,他龇牙咧嘴地摩挲着血痕,嘟嘟囔囔说:“我怎么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段危亭乍然回头:“你不会也——”

“我没有!”明夏倍感冤枉,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我只是那天看见你背着裴嘉因强迫符彧去找你!”

“你说什么?!”几道声音齐刷刷地同时响起。

明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坏了,我答应过不说的。”

但为时已晚。

裴嘉因不可思议地审视着段危亭:“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还偷偷挖我墙角?”

他颤抖着手指向段危亭,并?怒不可遏道:“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的?你还有起码的廉耻心吗?”

说着裴嘉因猝不及防拽住他衣领,猛地挥出一拳,打得他偏头呛出一口?血沫。

“我去你爹的!你竟然真动手?”

段危亭顿时火冒三丈,反手撕扯着裴嘉因,将他重重摔到地上。裴嘉因感到一阵头晕,后脑勺鼓鼓胀胀,可他不顾突然模糊的视线,硬是拼着一股狠劲和压抑已久的怒气爬起来,然后冲过去把段危亭掼倒。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被?打时沉闷的声响混合着不绝的叫骂,以及时不时无意撞翻的玻璃溅落声……

地上滚出明显的血印,但此刻已经完全分不清是谁的血。

出于对朋友的责任感,明夏极力拉架之余还不忘苦口?婆心劝解道:“都是朋友,别打了。有什么事?说开就好!”

结果回应他的只有先后两记重拳。

段危亭火冒三丈地大吼:“还不是你胡说八道!”

裴嘉因乜斜他一眼?,怨怼道:“这种事?你都瞒着我,现在假惺惺地说什么朋友?”

“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明夏第?一次体会到气得失语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冤死了,明明什么都没干,结果落得一身埋怨。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得拉开他们,不让他们继续打下去。

于是他率先对目前占领上风的段危亭攻击过去。

“不要打了!”明夏闷闷说道。他挥拳用力撞上段危亭的肋骨。

随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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