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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关上了灯。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的一瞬间,那个没有双脚的女人也跟随着他一起出了屋子,只是这一次,她离温景之更近,二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一起。
她站在温景之背后,亲昵的环住了温景之的脖颈,黑发垂落,看不清她的容貌,透过漆黑的发丝间,隐约可看见她微微勾起的猩红唇瓣。
她环住温景之脖颈的双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更是青筋凸起,他虽从背后环着温景之,可身形高大,几乎要将温景之的身体所覆盖。
女人将白的发灰的脸贴在了温景之耳侧,发出了一声冰冷而又满足的喟叹。
[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你说会来接我的,我一直都记得,我等了你好久…阿之、阿之…]
[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娇软,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又沙哑,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第21章 《画中仙》入v三合一,21、22、23^……
“…不要…不要——!”
温景之尖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他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一时有些恍惚,他愣愣的抬起头,直到看见凌乱的房间时,他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梦。
温景之揉了揉太阳穴,他做了一个极其兀长的梦,梦中境是那样真实,仿佛他亲身经历一般。
梦中,他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很是清丽脱俗的女子,正手把手教一个男人作画。
女子和其他人不同,她生的高大,个子比他还高,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脖颈白皙,温景之想要上前看清女子的容貌,可她的脸就像蒙了一层云雾似的,看不真切。
只依稀能看见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二人应该是情侣,或是夫妻,举止行为十分亲密,女子竟然将男人圈进自己怀里,手把手的教男人作画。
她指节上的玉戒在阳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学会了吗?”
女子开口,声音却十分低沉,温景之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女人的声音?分明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被他环在胸前的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女子轻笑,她捏了捏男人的耳垂,动作亲密,随即倚靠在男人对面的椅上,顺势将花瓶里的花取了出来。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都有空,不如现在就为我绘制一幅丹青图吧。”
男人也笑了,点头应下,随即抬笔细细描绘,二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温景之走过去一看,呼吸一滞。
他虽看不到女子的真实容貌,可这画中的人实在是美,他在外留学,什么美人没看过,却没见过生的这样好看的人。
在震惊于女子美貌的同时,场景也在此刻骤然发生变化。
温景之看了看周围,是他现在所居住的温家祖宅,这个院子,便是他所居住的正房前的院子。
此时,男人被捆在凳子上,不停的挨着板子,那双画画的手毫无生气的垂落在身侧,血肉模糊,可见白骨,他整个人趴在上边,衣裳被血浸透,生命迹象全无。
而女子则是被一众人扣押着,嘴里塞了布条,几个壮汉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被迫坐在高处看着下边发生的一切,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捆在身后的手被麻绳磨出血迹仍然还在挣扎。
坐在她身侧的贵妇人轻摇纸扇,掩面而笑,微微侧头:
“你父亲朝中有事,不便前来,便将此人全权交于我处理,我可不能让你父亲失望。”
“他不是很会画吗?如今他的手被夹断了,人也死了,我看他今后还怎么勾引你。”
女子被几个壮汉压着,无法起身,也无法开口说话,温景之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见她因为极度悲伤剧烈喘息的胸膛。
“我的儿,你可别忘了自己的使命,绵延子嗣,才是你应该做的。”
贵妇人抛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了,几个壮汉松开了她,女子以极快的速度挣扎出身,踉踉跄跄的跑到了男人身旁,极度痛苦的哭泣声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盘旋。
突然,女子停止了哭泣,她直直的朝温景之站的方向看去,缓缓站起了身子。
温景之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逃离,可女子像阵风似的,猛的从背后抱住了他,就像抱着那个画画的男人一样,紧紧的,勒着他的腰。
她的体温是那样冰凉,冷的温景之牙关都在打颤,可女子却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冰冷的吐息喷洒在他耳廓。
“你终于…回来了。”
女子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勒着他腰的手渐渐收紧,他几乎已经快要喘不上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他给勒死时,梦境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醒来后的温景之无比庆幸这只是一个梦境,不然他都怕自己被勒死在梦里。
温景之擦了擦额上的汗,他起身拉开窗帘,目光投向窗外的院子。
梦中的场景与现实渐渐重叠,他记得很清楚,梦中男人被活活打死的地方就是这里。
他听说过,有的人在去了古迹后,回家就会做关于古迹旧事的梦境。
难道他也梦见了?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吗?那个被打死的男人又是谁呢?
越想头越痛,温景之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疑问纷纷抛去。
现在不是该想这些事的时候,噩梦也好,灵异事件也罢,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这里的,他已经无家可归了,这里是他唯一的归宿。
他长吁一口气,欲要转身进入浴室洗澡,目光不经意间从桌上掠过,眉头却微微皱起。
奇怪,昨天晚上…他有打开这幅画吗?
此时此刻,昨夜被他放置在桌上的画卷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了一角,露出了画中女子的衣裙和手。
在看到女人指节上的那枚玉戒时,他瞳孔微缩。
画中人,与他昨夜在梦中见过的女子一样,指节上戴了一枚玉戒。
温景之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看来他的梦境是真的,难道这画中人就是昨夜梦见的女子?
好奇心驱使着他想打开画卷一探究竟,耳边也仿佛有人在低语,催促着他赶紧打开画卷,就在他即将打开画卷时,手机铃声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猛的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瞬间反应过来,重新放下画卷,连忙接听了电话。
“是温景之吗?”
“你好,我是!”
“哦,你家亲戚不是推荐你来我们工地做兼职吗?我们这暂时不招兼职了,一个工人不小心摔断了腿,你要是愿意,可以来做长期。”
“我愿意!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