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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残羹剩饭处理掉,苏见青正要撤掉点纸术,有人从院门口跑进来,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位司机大叔。
“大师,救命——”
跟在他身后的村长:“???”
什么大师,他叫谁大师?
看到苏见青,司机大叔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他飞快地说:
“你昨天不是让我别去河边吗,我我我没听,晚上我去我们村的河边钓鱼。”
“突然鱼竿动了,我以为是钓到鱼了,一扯扯不动,肯定是条大鱼,我就使劲拉。”
哪个钓鱼佬不激动能钓到大鱼?
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后拉,心里在惊喜地预测这么大的拉扯力,大鱼至少有十来斤。
可无论怎么用力,水里的大鱼都纹丝不动,他自己还被巨大的拉力往水里扯。
在又一波大力的拉扯中,他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司机会水,且水性不差,所以并不惊慌。
只是气恼没把大鱼拉上去,到嘴的大鱼都被自己放跑了。
他在水里挥动双臂,想让自己浮出水面。
然后,就被眼睛看到的一幕惊住了。
他看到——
有个很漂亮的女人闭着眼睛站在水底,脸白惨惨的,嘴里咬着鱼钩,鱼钩钩破了她的嘴唇,鲜艳刺眼的红晕染。
水流在她在身体周围有规律的漾动,带着她的身体也像在水里摆动,长长的头发如水草般向四周散开。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
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第11章 011 顶流真的要哭了
011:
如果单纯是具尸体,可能还好点,毕竟钓鱼佬钓到什么都不奇怪。
可是尸体睁眼了啊,还对着他笑。
毫不夸张地说,司机大叔当时差点吓尿。
接着她动起来了!
她的手在摆。
她的腰在扭。
她的腿在晃。
她她她在向他靠近!!
此时的司机大叔完全忘了自己还在水里,惊惧之下张嘴就呛进一大口水。
他开始剧烈扑腾起来,凭着本能脚下用力蹬,身体往水面接近。
这个过程中,能感觉到她的手擦过他的后腰。
一瞬间腰部失去知觉,他感觉到死亡的逼近,求生欲爆棚,整个人猛地蹿出水面,连滚带爬地上了岸。
司机大叔说到这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上岸后一口气跑了好远才敢回头。”
“谢天谢地她没有追上来。”
回家后他不敢把这事儿跟妻子讲,怕吓着她,一晚上都没敢睡。
直到天亮鸡叫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睡得一点都不安生,感觉非常冷。
而且!又回到了河边!
女人依旧站在晃荡的水下,朝他轻轻招手,微笑。
嘴里吐出细细的水泡,翕动的口型是:“来。”
来个屁。
司机大叔崩溃。
他就是去钓个鱼而已,谁知道她在水里,又不是故意把鱼钩钩住她。
至于不放过他吗!
人有时候恐惧到极点是会愤怒的。
他冲水里的她破口大骂,骂着骂着,把自己骂醒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全身水一样地醒过来,床褥子都打湿了,妻子在旁边脸色发白抖着声音说:
“你咋回事,怎么叫你都不醒,身上还不断冒水。”
司机大叔觉得自己肯定被缠上了,惊惧间想起昨天苏见青对他的话,顿时后悔不已。
他强自镇定地安抚好妻子,立刻跑来五里村找苏见青。
“大师,我真的被她缠上了吗?”
司机大叔似乎是想要寻求一份认同,或者自我安慰:
“有没有可能种可能……这是我的幻觉?”
这话他自己说了都不信,声音越来越小。
苏见青往他脚下看了一眼。
现在时间下午不到两点,阳光正盛,司机大叔的影子墨一样的深。
“大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司机大叔咽了咽喉咙,擦着脸上的冷汗,沉默几秒:“假话。”
苏见青:“是的,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司机大叔一脸绝望,随后又满怀希望地望着苏见青:
“大师,你、您昨天不让我去河边,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苏见青答非所问:“你把后背的衣服撩开。”
司机大叔连忙照做,衣服一掀开,整个后腰一片骇人的青乌。
苏见青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司机大叔也看到了,惊跳起来:“之前没有这么多!它它它怎么在长?是不是长满全身,我就死定了?”
“可以这么理解。”
苏见青话音刚落,大叔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欲哭无泪。
“别急,不是没办法阻止。”
司机大叔瞬间目露希望,小心翼翼问: “什么办法? ”
“村长爷爷,您能帮我找一只公鸡吗?”苏见青转向一旁早就听呆了的刘建安。
本来司机大叔描述的一切已经够让村长震惊,但当发现苏见青好像知道怎么解决时,这让他不止震惊,而是震憾了。
他可是看着青丫头长大的,她以前哪里懂这些。
难道说是这些年在外面学的?
不是当明星吗,明星的工作是做这些?
刘建安有心想问,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忙不迭回答:“我家里就有,我去给你抓一只来。”
司机大叔这会儿才发现还有旁人,知道苏见青要公鸡肯定是给自己用,艰难地挤出一丝笑:
“麻烦叔了,我叫李海,隔壁新安村的。”
报村名拉点近乎。
刘建安客套两句就去抓鸡了。
苏见青让一只鬼佣拿了张竹席放地上,示意李海脱了衣服趴上去,曝晒在阳光下。
大叔照做。
“好冷……”
被大太阳晒着,他却冷得浑身发抖,明明刚才还没这种感觉。
他的身体开始往外渗水,连身下的地面也现出水痕。
李海抖着身体喘气儿,心想:为什么会这么多水?
苏见青居高临下地站在旁边观察,呢喃一句:“很凶啊。”
她摇摇头,嗓音轻淡地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债主去,欺负普通百姓,挺丢你们水煞的份儿。”
越来越冷,甚至连思绪都开始僵滞的李海,迷迷糊糊中听到苏见青的声音。
她…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苏见青的话起了作用,李海渗水的情况有所缓解,身体抖动的程度也随之减轻。
却并没有消失。
苏见青皱了皱眉,犹豫几秒,抬脚踩中地面的水痕。
与此同时,冻得脸色青白的李海猛地惨呼一声:“好烫!”
他身上的水迅速蒸发,就像有一团看不见的烈火在炙烤着他,皮肤渐渐变得通红,偏偏体内又有刺入骨髓的冷意封冻血管。
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苏见青:“大叔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