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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嘴角抽了抽,“梁曼秋,总这么哥哥哥哥,你真的不觉得肉麻?”
梁曼秋:“以前不就这样叫。”
戴柯:“以前我还叫你细狗。”
梁曼秋剥夺了戴柯叫细狗的权利,戴柯仿佛要以牙还牙,从她身上剥夺一点什么,或者收回花名使用权。
梁曼秋偏不让他得逞。
“就叫哥哥,哥哥哥哥,你七老八十我还是叫你哥哥——”
梁曼秋忽然打嗝似的,双肩微震,戴柯的大手罩住了她的脑袋,另一手还稳稳当当端着饭盆。她登时如被打七寸的蛇,动弹不得。
“还叫吗?”比起抚摸,戴柯更像掌控,按着她不给动。
梁曼秋也想抬手,却被戴柯推出一臂,双手徒然刨着空气,再也无法近身。
“不公平!”梁曼秋叫道,“凭什么你能摸我的头,我不能摸你的?”
戴柯松开她,故意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跟梁曼秋的细柔相比,他的还有一点毛根残留的粗糙感。
“只有我女朋友能摸我的头。”
梁曼秋的心脏好像被攥了一下,醋溜溜的,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哥哥,你有女朋友?”
“不告诉你。”戴柯坐回凳子抬头看电视。
比起摸戴柯的光头,梁曼秋对戴柯的女朋友更感兴趣。戴柯去翠田初中一年,带过新的同学回家里,但都是男同学,从没听过他提起女同学。
除了金家姐弟和高子波,梁曼秋跟戴柯的其他朋友几乎没有接触。
梁曼秋打算等哪天向金玲八卦一下,戴柯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隔天上午,戴柯又准备叫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上门一起玩PSP。
梁曼秋坐在上铺楼梯口,微微俯视戴柯,“哥哥,记得收好你的钱。”
戴柯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他有分寸。
梁曼秋:“哥哥,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钱。”
戴柯:“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梁曼秋:“你想过是谁偷的吗?”
戴柯:“猜到了,一会验证一下。”
戴柯从口袋掏出又一张五十,放进抽屉里盒盖敞开的月饼盒。
梁曼秋咦了一声,反手抓着楼梯飞快地走下来,凑近一看:“哥哥,你的五十块找回来了?”
“你看看。”戴柯说。
梁曼秋疑惑地拿过五十块,一摸手感就不对,“□□吧。”
这两年在档口帮忙,有时兼任收银工作,梁曼秋也学到了一些辨别□□的方法,摸摸纹路,看看水印,再不行就过机检查。
这一张五十块伪造得实在拙劣,连她这个小孩子的眼睛也瞒不了。
梁曼秋又问:“哪里来的?收错的吗?”
戴柯说:“阿莲刚来的时候收错的。”
梁曼秋的表情明摆着不相信。
戴柯:“难道会是我吗?”
梁曼秋默默把五十块放回去,“哥哥,我要怎么帮你找出小偷?”
毕竟事关她的清白。
戴柯想了想,望向上铺,“你把蚊帐下了,躲在里面不要出声,偷偷帮我盯着。”
梁曼秋会意:“你要跟他们说我不在家。”
戴柯:“谁会想起你。”
梁曼秋:“四眼明。”
戴柯:“四眼明不算。”
梁曼秋:“四眼明怎么就不算?”
“大D——!”说曹操曹操到,金明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传来。
戴柯挑了下下巴,示意梁曼秋赶紧躲上去。
梁曼秋配合度奇高,下了蚊帐,还将自己卷被窝,也不怕长痱子。
戴柯走出去放人进来,还是叽里呱啦的男声,隐隐飘散的汗臭。
高子波的嗓音跟体型一样浑厚,大叫:“我/操,大D你出家了?”
戴柯骂回去:“你他妈才出家。”
高子波:“怎么突然想不开剃光头,又被哪个美女甩了?”
戴柯:“滚你的蛋。”
金明也哇塞一阵,“大D,不会是你爸逼着你剃的吧?”
戴柯的碎发一直处在校规的长度极限,金明想不通除了家长逼迫,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戴柯割舍爱发。
戴柯:“哪那么多废话。”
高子波:“大D,你跟狗妹,一个和尚一个尼姑,正好是一对。”
戴柯:“拉倒,谁跟她一对谁倒霉。”
梁曼秋躲在被窝里默默听着,不知道炎热还是戴柯的话让她更难受。
金明问:“大D,狗妹呢?”
“不在。”戴柯撒谎极为流畅,“她以后不叫细狗,别喊她狗妹。”
金明:“为什么不能叫了?”
戴柯的“没为什么”只存在于眼神里。
金明讪讪摸着鼻尖,“那就叫小秋,小秋比较好听。”
戴柯从衣柜找出PSP,坐到书桌前开玩,习惯性单膝顶着桌沿,翘起椅子的前腿。他的狐朋狗友在背后围了一圈,没人发现架床上铺躲着一双悄咪咪的“摄像头”。
梁曼秋心里暗怨,戴柯一直呆在桌子前挡住抽屉,小偷怎么会有可乘之机呢。
她给薄被闷出一身细汗,琢磨该怎样提醒戴柯。
戴柯像听见梁曼秋的心声,放平椅子的前腿,起身把PSP塞给金明,“帮我顶一下。”
然后,兀自匆匆跑出房间。
书桌前就剩手捧PSP的金明、高子波还有另外三个梁曼秋只认得面孔的男生。
除非团伙作案,不然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戴柯在外面开关冰箱,可能搬西瓜出来切,厨房隐隐传来咔擦咔擦的脆响。
然后招呼众人:“出来客厅玩,这里有西瓜吃。”
梁曼秋也咽了一口口水。
“走、走。”深得戴柯恩宠的金明抱着PSP,享受众星捧月的簇拥,慢吞吞往客厅挪。
梁曼秋看到了,有个人掉队了,比其他人慢了几步……
房间空了,梁曼秋掀开被子深呼吸,心跳压抑不住地加速。
她爬起来反手抓着木梯飞下来,落地的一瞬觉得自己像飞檐走壁的女侠。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金明一跳,何况还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梁曼秋。
比起她的存在,梁曼秋的发型更引人瞩目。
金明叫道:“狗妹,你怎么也剃光头!”
高子波淡定地笑:“你懂个屁,人家叫兄妹头,不是,他们是情侣头。——操,你打我干什么?!”
高子波一瞬破功,捂着脑袋叫。
戴柯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高子波下意识缩了下脖子,顿时收成了双下巴。
梁曼秋正待此刻,指着高子波告状:“哥哥,肥波偷你的钱。”
高子波皱了皱眼,“我偷他的钱?什么鬼?”
梁曼秋:“我看到了,肥波偷了五十块。”
戴柯一点也不意外,朝高子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