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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钰偏头看一眼苏邑。

她的琴艺一般,但苏邑的琴艺,绝对可以技压群雄。

“这可是你?答应的,输了可别不认帐。”

柔嘉郡主说着,转身进了船舱。

苏钰道:“不把琴搬出来,当众弹奏吗。”

柔嘉郡主冷笑,“弹琴是雅事,谁似你?这般粗俗。”

苏钰明白了,这是船舱里有代?打。

也好,她也找代?打。

原本春日宴第一项都是作诗,但柔嘉郡主何许人也,她要比琴,也没敢说不比。

更重要的是,苏钰的诗己经挂出来了。

不管诗才,还是书法,都可以压着众人打了。继续作诗只会?显得很傻。

琴声从恒王府花船中传出,宛如夜莺在幽深的林间啼鸣,清脆而婉转。

苏钰虽然弹的不好,但因苏邑的关系,她对琴艺研究颇深。

“弹的不错。”苏钰点评着,看向苏邑,“靠你?了。”

苏邑有些犹豫,“我弹……”

“只说比琴艺,又没说本人上场。”苏邑笑着说,“都是代?打的,谁也别说谁。”

一曲弹完,柔嘉郡主从船舱出来,神情得意,“该你?了。”

这是恒王府高价从外?地请来的琴师,为了能压苏钰一头,硬是不让他在公众场合弹琴,只为了今天。

苏钰点点头,给苏邑使了眼色,两人进到?船舱。

绿川早把琴摆好,因为来直隶匆忙,苏邑并没有带琴来。

现在这架琴还是在直隶买的,苏邑一次没弹过?。

手指轻拔琴弦,只是一声却断了。

柔嘉郡主刚想出言嘲讽,琴声骤起,如雷霆万钧,在众人耳畔轰然炸裂。

金戈铁马之声震耳欲聋,急促的节奏,仿若战鼓轰鸣。

借着水声,琴声传至四面八方。惊的在场众人无不胆颤,仿若置身战场之中。

就在众人心惊胆颤之时,萧声悠悠而起,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吹进众人心里。

杀伐之气?似乎被?这股春风吹散了不少,安静详和再次从人们心中冒出来。

琴声似有片刻的惊讶,琴声未断,气?势却与刚才有些不同。

箫声紧追而来,曲调不若刚才的清柔,似在配合琴声。

当琴音与箫声交织共鸣,缠绕呼应,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幻。

众人仿佛置身于玄妙仙境,被?音律包裹着的身心,忘却了世间的纷扰与喧嚣。

一曲结束,众人仿佛还沉浸其中,连个?叫好的都没有。

这等仙乐,只该天上有。

苏钰推开船舱门出来,听声辩位,箫声来自知?府的花船上。

就在此时,知?府的船舱门也被?推开,一位白衣男子缓缓走出。

他手持玉箫,风度翩翩,原本的张扬似乎被?音律洗涤干净,竟然带着温文尔雅。

“关楚河?”

第94章

“关楚河?”

苏钰惊讶之余,心中?警铃大作,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宁在?京城大清洗,清洗的就是关家党羽,做为关家当家人,他应该在?京城才对。

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参加春日宴,甚至还有心情与人合奏。

“苏姑娘。”关楚河说着,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苏钰知他误会了,笑着解释,“关大人误会了,琴不是我弹的,是我弟弟苏邑。”

说话间,苏邑也从船舱里出?来,看到?关楚河的一瞬间,表情几乎要裂开?,脱口?而出?,“刚才真?的是你在?吹箫吗,不是代打的?”

音乐不会骗人,从刚才的箫声可断判,吹箫者性格温柔向往田园农家生活,怎么可能是关楚河。

他是没跟关楚河打过交道,但关楚河的传闻,京城七岁小娃都晓的。

动辄杀人全家,手段阴毒,不是好人。

“咳~”苏钰连连给苏邑使眼色,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当面说出?来就太失礼了。

“舍弟冒失,请关大人见谅。”苏钰说着。

关楚河笑着,没有丝毫怪罪之意,看着苏邑,十分高兴的模样,“我也没想到?,苏小将?军还能给我如此大的惊喜。”

苏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向来不善于交际,更?不知道跟关楚河这种人怎么说话。

“你又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搅局。”柔嘉郡主站在?船头,怒声说着。

琴声响起时,她就知道输了,是境界差距。

但这里是直隶,谁敢不卖恒王府面子,争一争说一说还能耍个无赖。

箫声一出?,最后的琴箫合奏,就是她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自家弹的好。

“这位是京城的关大人,劝郡主和气些,不然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苏钰说着。

得?罪苏天华,最多挨顿打。

得?罪关楚河,弄不好就抄家流放了。

知府也从船舱出?来,神情甚是惶恐,要不是在?船上,他都想跳过去捂住柔嘉郡主的嘴。

柔嘉郡主全然不觉,京城的郡主,满大街的皇亲国戚,就是郡主都得?小心做人。

而柔嘉郡主,出?生就在?直隶,整个直隶地?界上,除了爹娘她最大,称王称霸惯了,全然不懂看脸色。

“苏钰,你别太得?意了,这里是直隶。”柔嘉郡主放着狠话。

一直以来恒王爷对恒王妃都是极好的,夫妻恩爱,是模范夫妻。

结果?因为苏家,恒王爷当众打了恒王妃的耳光,还把恒王妃禁足。

这让身为女儿的柔嘉郡主,如何不生气。借着春日宴,她一定要给苏钰好看,给恒王妃出?了这口?气。

“直隶也是天子所辖,并非法外之地?。”苏钰说着,好心提醒柔嘉郡主,“恒王爷和世子没在?船上吗?”

恒王爷和恒王世子,应该认识关楚河,至少会看脸色。知府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快成?调色盘了。

柔嘉郡主冷笑,“这回没人能救你。”

“哎~”苏钰只能叹息,“是救你。”

正?说着,苏钰隐约听到?“咔嚓”几声,随即船身剧烈摇晃起来,水手惊慌大喊:“有人在?凿船,漏水了。”

花船的主要功能是摆阔,做为船只的功能性只是勉强合格,更?没有御敌的手段。

直隶开?了这么多场春日宴,也没听说过谁家花船被凿的,这也是开?眼了。

“船都要沉了,成?了落汤鸡,看你还怎么得?意。”柔嘉郡主痛快极了。

凿船这个主意,实在?太妙了,她都要佩服自己了。

苏钰无言的看着柔嘉郡主,不管是陆锦半夜泼油烧屋,还是柔嘉郡主的当众凿船,都给她一种开?眼的感觉。

论无法无天,还得?是京外。

如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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