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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四肢百骸,打通经脉中阻塞之处。”

“不小心喝了碧泉酥, 两杯就醉倒了。不过知道自己几分几两, 本来就不是冲着疏通经脉去的, 只想尝尝美酒, 还特意从南来饭馆打包了两碟卤牛腱下酒。卤牛腱配碧泉酥简直是人间至味,牛筋丝丝透光, 肉质绵密弹牙, 卤香满口。”

总的来说, 暮云镇中有机遇也有陷阱,就看来者能不能把握住了。

不过不管学艺精还是不精,尽头都有个南来饭馆奉上抚慰人心的美食, 童叟无欺。

这一棵大树,俨然成了仙门弟子们的留言板,南荼愿意称之为[大树点评]。

最近鸣玉仙子的成功突破像是一枚号角,吹响了大家接二连三突破境界的凯歌。

随着各位长老心愿得偿,暮云镇的风气也随之而变,都变得懒散起来。

吕子濯就是这个时候来到暮云镇的,暮云镇的存在已不是什么秘密,被仙门弟子当做移动的秘境。吕子濯期待已久,这回终于轮到他闯一闯了!

他极有耐心,把大树上所有的风车一个个拆开,记下要点,做了十足的准备,这才信心满满的踏入暮云镇。

吕子濯第一站先去清醪酒坊,他酒量极佳,三壶酒而已,休想放倒他。

远远就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只是找过去一看,让吕子濯吃了一惊,只见酒坊的架子被拆的七零八落,酒旗也不知所踪,中间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放着许多木头和工具。

“这不是清醪酒坊吗?”吕子濯出声问道。

里面忙活的玄清君头也不抬。

“不卖酒。”

怎会如此?吕子濯看到边角还堆着几个酒坛,忙说:“我愿意出一百两买一壶酒。什么酒都可以。我是真心爱酒,慕名而来的。掌柜的……”

玄清君嫌他聒噪,径直把酒坊的招牌摘了下来。一锤子砸成两半。“以后这里就是木工坊。你要打家具吗?不打就请回吧。对了,事先说好,复杂的家具不打,我不会,简单的家具也不打,没意思。”

说完,他就组装起地上的那堆木板,渐渐一个秋千架子在吕子濯眼前成型。

他目瞪口呆,这怎么和大家的说法不一样?

就这么在旁边呆着了一会儿,远处有妇人抱花前来,这一定就是大家口中那个经常出售真假难辨的灵草的摊主!

吕子濯一眼就看出她怀里的是缠丝枝,层层叠叠的深红色花瓣上有一道道金丝状的纹路,端的是富丽堂皇,可以用来炼制短时间内提高实力,吃了后爆发出超过自身两个小境界能力的爆元丹,而且是其中一位主药。

他立刻冲上去说:“大嫂,这盆花卖予我吧,我出五十两银子。”

鸣玉仙子绕过他走开:“你要买花去找卖花人,我只是过路的。”

吕子濯追上去:“可是我偏偏看中你怀中的这盆花,大嫂,你报个价吧,都好商量。”

鸣玉仙子已经走进了木工坊,来到那架初具雏形的秋千架前,随手把缠丝枝齐根斩断,把藤蔓缠绕在架子边缘,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要啊!缠丝枝断了根会迅速流失药性,吕子濯心痛如刀割。

眼看着买不到花又喝不到酒,吕子濯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他走后,玄清君推了一把搭好的秋千,看到秋千高高扬起,得意道:“秋千做好了,鸣玉,你快来试试。”

鸣玉仙子想了想说:“我来推你。”

也行,玄清君在秋千上坐下。鸣玉仙子站在他背后使力一推,嗖得一声,玄清君连带着屁股底下坐着的板子一起飞了出去,秋千剩下的部位咔嚓一声散了架,扬起一地尘灰。

去而复返的玄清君回来检查秋千散架的原因,摸了摸鼻子上的灰:“原来是木板没钉牢。”

鸣玉仙子神情平静:“我就知道。”

————

青云当铺和无相赌坊关门,古董摊不见踪影。

吕子濯茫然的走在街道上,一路吃了无数闭门羹。恨不得仰天长啸,开门啊,我要上当受骗,为什么不来骗我!

他都做了那么多准备了,万万没想到出了岔子的是暮云镇里的黑心奸商,他们全都金盆洗手了!

万念俱灰的吕子濯只剩下最后一个行程——去南来饭馆吃顿饭。

南来饭馆大门紧闭。

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捧着一个剔透的碟子在吃着什么,吕子濯凑近一看,是些水果和冰酪之类的,卖相清爽。

吕子濯问道:“姑娘,这里是南来饭馆吗?”

“对呀。”南荼吃了一口芒果椰奶冰,点头道。

“那为什么关着门?”

“关门哪有为什么,关门就是不营业。”当然是青云道人包了场。

吕子濯颓丧地也坐在石阶上,连南来饭馆都将他拒之门外了。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他以为南荼也是一同被拦在门外的客人,忍不住和她诉苦,说自己今天是如何屡屡碰壁。

南荼也很同情他:“偏你来时不逢春。

谁让现在是夏天呢?你吃不吃冰碗,我请你好了。”

吕子濯:“你是附近卖冰碗的?给我来一份吧。我会付钱的。”

南荼转头推门进了南来饭馆。

吕子濯:?

“喏,给你。”几分钟后,南荼去而复返,递给吕子濯一份芒果椰奶冰。

吕子濯愣愣接过:“既然你是南来饭馆的人?那为什么不营业?”他十分委屈,觉得今天整个暮云镇都在针对他,比如南来饭馆明明有人在却关门停业,那个酒坊的掌柜为了不卖给他酒,甚至连招牌都砸了。

他就这么人嫌狗憎吗?

南荼:“别钻牛角尖了。饭馆里今天有客人包场,所以不能接待你。至于镇上的其他生意,我又管不到那些掌柜的,大概他们是觉得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准备转行了。也不是你来才这样的,已经有一阵子了。”

不是针对他就好,吕子濯有被安慰到,闷闷挖了一勺椰奶冰。

椰奶冰沙上铺着一层金黄色的芒果块,上面撒着一层薄薄的椰蓉,这一勺挖下去,甜蜜和果肉混着细腻的冰晶一同在齿间绽放,椰奶冰随即化成清凉甘甜的液体,芒果的鲜甜和椰奶的香浓在口中交织。

吕子濯吐出一口凉气。憋了一天的燥气好像也在这一刻被浇熄了。

“饭馆明天会开门吗?”他问南荼。

南荼:“客人包了十天场。”

哪有这样的?就是什么流水席,也不必吃上十天吧。但吕子濯已经不强求了,这样起身潇洒道:“既然如此,看来是我没有这个缘分了,多谢姑娘的冰碗,告辞!”

南荼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偏偏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青云道人喜气洋洋地走出来,连脚步都比平日里轻快许多。

“还真是没有缘分。”南荼望着吕子濯已经看不见的影子方向喃喃道。

“南姑娘,你说什么?”青云道人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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