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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结界下移，收起手机对芥川龙之介说：“先去找老爷子他们汇合吧。”
结界之外，太宰治同样放下手机，凝望逐渐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又转向身边闭着双眼比月光更加苍白的少女，唇角弯起。
“哟~”
五条悟凌空踏上东京咒术总监办大楼楼顶的栏杆，蹲下和站在栏杆前闭着双眼的少女和平静打量他的黑发少年打了个招呼。
太宰治扬起虚假的可爱笑容：“晚上好，五条先生。”
柊月瞳睁开眼睛。
楼下的人乱成一团，不断有车驶离大厦奔赴一线，依稀能听到五条悟的名字被呼喊，就连此刻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也在不停的响。
“老师？”柊月瞳看看楼下又看看五条悟，意思很清楚，这个时候他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特意来找你的。”
五条悟顺势坐下，他看起来很轻松，没有被任何被形式裹挟的烦恼，并且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
像只大猫。
柊月瞳顺着他问：“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我还挺好奇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的，”五条悟打从心底不认为自己会输，这是他作为五条悟的自信，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但应该也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姑且问一句，你究竟打算做什么，小瞳。”
“真过分啊，五条老师说的好像是我在幕后策划了一切。”
柊月瞳转过手里的手机展示通话界面，询问是否要关闭。
五条悟摊手，表示无所谓。
柊月瞳见他不介意，干脆就开着了。
“我没有做什么。”
高空的夜风吹得少女的裙摆猎猎作响，她的身影单薄，好似狂风就能轻易催折。
五条悟抱怨：“这种时候就不要装傻了吧？小瞳。”
“五条老师好像对我有误会，我并没有不认可老师，”柊月瞳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五条老师很强，比任何人都强，但这样的五条老师却选择了在高专成为一名老师，我可以认为老师是想培养出和你一样的强者吗？”
五条悟坦诚：“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强大是不够的，想要改变这个咒术界的话。”
“五条老师很温柔呢。”
五条悟：“……”
是他没听清吗？
这真让他惊讶了！
“我是认同五条老师的看法的，「只有一个人的强大是不够的」，”柊月瞳淡淡道，迎上那双被遮住的六眼，“但又为什么要把目光仅仅只放在咒术师身上呢。”
五条悟不理解：“你想把普通人拉进来？”
“他们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这不会是一个和平的过程，但咒术界本质是依托于这个国家才能存在的群体。
从人群中独立出来的东西，早晚要回归人群。
柊月瞳看下底下灯火幢幢的城市，高空的风也没有能模糊她的声音：
“比起去慢慢修整改建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堡垒，砸掉它，重新建一个会更快吧？”
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自己已经够激进了，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和他说，我觉得你不够激进。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五条老师很强，是打破平衡的强大。在我看来，正是因为老师的出现，才让现在的咒术界依旧有存在的资格。”
五条悟的出生不仅仅让咒灵的水平拔生了一个档次，也为咒术界这个本该走向消亡的存在强行续了一波命。
“但我也很庆幸，是五条老师。”
“原来老师在小瞳心里评价这么高吗？老师真感动，”五条悟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该去看看情况了。”
说着，五条悟轻轻跃下，一步消失在了柊月瞳的视线里。
柊月瞳看着掌心不断流失湮灭的IBM粒子，黑色幽灵在失去她的控制后，很快就崩散了。
甩了甩手，柊月瞳将一直处在通话中的手机重新放到耳边：“你也听见了，五条老师不会在这其中成为阻碍。”
“即便如此，我们也需要足够多的时间。”
“哪有那么好的事，事事都等你准备好。”
“瞳小姐，五条先生代表的，是现今咒术界的存在。你我都很清楚，咒术界存续至今绝非只因为当下的存在。”
泉清次转过身，控制台上虚拟成型的正是笼罩于整个国家上空的十大结界。
柊月瞳远处看着冉冉升起，游过明月的骨龙：“那就要去问问那位「全知」大人了。”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回
“比想象中还要好过关呢~我还以为被杀掉~”
坐在天台石台上的少年双手向后反撑，表情是夸张的苦大仇深，仿佛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身体却是放松的，甚至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可惜。
“算不上吧，”柊月瞳不觉得是像太宰治说的那样，“和过不过关没关系，五条老师并不在乎这个。”
让普通人入场这样惊世骇俗的企划，在一步行差踏错就存在可预见的巨大伤亡里，普通来说，若非志同道合或绝对的盲从，是绝不能接受的。
可五条悟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
他的自信来源于自身足以掌控风险的绝对实力。
所以，只要不是主观恶性的引导，他并不在乎事态的开始，因为对他来说，终止一切是随时的事。
换言之，他并不在乎柊月瞳想做什么样的尝试，立场如何，他只要确定柊月瞳没有走极端的，主观上反社会的恶意，其他的对五条悟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力所不及，方汲汲营营。
所谓“一力降十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嘿~”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弓身托脸，“这就是最强吗~”
柊月瞳不是很喜欢这种深入剖析的话题。
剖析这种事，就像照镜子。你认为了解的他人，其实也是一览无遗的自己。
她不喜欢。
柊月瞳挂断泉清次的电话之后，就切到了line。
一二年级混合的聊天群里，大家正在讨论刚下达的分组情况。
熊猫和狗卷棘分到了日下部组，禅院真希和野蔷薇分到了禅院直毘人组，虎杖悠仁去了冥冥组，伏黑惠则是和二级术师猪野琢真一起分到了七海组。
分四个大方向在涉谷帐外做前哨策应。
钉崎野蔷薇出发的时候还奇怪没有看到柊月瞳和乙骨忧太的去向。
同行的禅院真希给她解惑：“小瞳是少有能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术师，她应该会去家入小姐那待命，至于忧太，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总监办可轻易不会出动特级咒术师。”
禅院真希还是很了解总监办那帮人的尿性的，只是看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