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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奋力看去。
见过来救人的是李祥, 身旁还跟着个超级好看,一看就很不能打的小漂亮。
一时间,知道李祥是新人, 估摸着能跟李祥认识,过来救人的八成也是个新人的张修谨急了。
虽然感觉那个新人看起来莫名眼熟,刚被打了麻药脑子有点晕,没认出来人的张修谨拼尽全力地扑腾了几下。
他使劲给李祥他们使着眼色,示意李祥他们别管他快跑。
然而不等张修谨眼神抛过去,一片寂静声里,他就听到站在李祥身前的小漂亮沉吟说道。
“那倒不是,我们是来单纯劫人的。”
……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他们正常商量干啥!
一时间,场上唯二的两个正常人心情风中凌乱,安哲则是挥了挥手,伸手向前面一指,动作豪迈极了。
“干掉他们!”
“桀桀桀桀桀——”
小型会议室里,明亮稳定的白炽灯灯光突然一闪,接着再闪,继而又闪。
在这电压不稳,疯狂闪烁的灯光里,一坨臃肿而又硕大的黑色厉魂从安哲身后猛地蹿出,他桀桀大笑着,仰头,打了个巨大的嗝。
“嗝……”
场上本就严肃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诡异,黑烟缭绕中,被黑雾包围起来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这两个找上门来的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
“今晚研讨的素材已经够了,你要是想被研究的话,得申请打个报告明晚才行,不过……”
会议室主位,年纪最大的医师沉吟片刻,突然舔了舔嘴。
他看着安哲,浑浊的眼神从安哲沾满了血污的白大褂上扫过,目光满是垂涎。
“看你这么勤奋好学的样子,今晚给你加个位也不是不行。”
“唔,被研究?”
还没听说过这么神奇的说法,本着勤奋上进,交流有无的想法,安哲示意黑色冤魂这个丢人玩意往后站站,好奇问道。
“怎么个被研究法?”
“当然就是你躺在病床上,注射完药剂后被我们研究了。”
被安哲这好奇探究的样子逗到,主持会议那个医师打开了身旁的小型医用便携式冷藏箱。
氤氲冷气中,一管足有婴儿手臂大小,红黑色不停流动打圈的诡异液体在试管中冲旋回荡。
向安哲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后,率先向安哲开口的年长医师合上箱子,浑浊目光中满是引诱。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课题组?新进的这批医生还是小林带的吧,我回头给小林打声招呼,你放心,李主任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看眼前的这个老登一脸淡定自如的样子,以及最重要的,箱子里那支已经被打空了的试管。
安哲叹了口气,摇头拒绝。
“你们这个课题上报过医院吗?大晚上的偷偷躲在这里研究,恐怕不合法吧?”
话音未落,会议室里的几个医师面色齐齐一变。
冷笑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几个看起来年轻一点的医生阴郁说道。
“看样子你是要,给脸不要脸喽?”
“那还是没有你不要脸的,真就什么话都有脸说啊哥哥。”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状态还没挂上,安哲一拍脑门,盯着眼前的每一个医师都喊了句哥哥。
话题转折的猝不及防,严肃邪恶的大人世界中仿佛突然插入了什么迥异突兀,细想一下好像更严肃邪恶的成人话题。
准备动手的几个医师犹豫了一下,身上诡异变化的身影猛地一顿,他们扭头,拿捏不定地向领头医师看去。
“钱科长,这人我们还收吗?”
肉眼可见的,被询问的钱科长也犹豫了起来。
他目光狐疑地扫视着安哲,打量再三后,竟摇了摇头忍痛放弃。
在安哲懵然的目光里,钱科长叹了口气,遗憾收手。
“算了吧,精神有问题的我们不要。”
安哲:“……”
安哲:“……?????”
“你看系统,我就说你们这个绿茶的系统设定很有问题吧,我都被当神经病了啊!!!”
【但是哲哲,你不喊哥哥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拿你当神经病啊……】
[检测到向宿主发送的消息中有不适宜的内容与词汇出现,请谨慎用词,共创文明和谐世界]
感受到安哲那边传来的愤怒无比的意识波,小系统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话却始终说不出去。
最终,小系统委委屈屈地将这个锅背下,噼里啪啦地就开始向主系统发报错系统。
为什么对系统的发言限制级别这么高,这只是正常的聊天而已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趁着安哲和那几人瞎扯拖延时间的功夫,李祥悄悄摸到了张修谨身旁,拿起安哲塞给他的小刀将束缚带迅速割断。
“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无力地将手搭在李祥手腕上,张修谨苍白的嘴唇开合,眼神满是绝望。
“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没用的哈哈,已经晚了!”
黑雾缭绕中,钱科长狰狞大笑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中回荡。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先前被砍飞了的大门碎片消失,重新回到了门户大开的门板上。
密闭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强力启动,嗡嗡作响的换气系统全力开工,惊得正四处晃悠,一边制造黑烟一边消食的黑色冤魂猛地一愣。
片刻后,发现那新风换气系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别说是他了,就连他制造出来用来充当氛围组的黑烟都没吸掉多少。
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快胖成球了的黑色冤魂托着自己肚子,继续绕圈溜达。
会议室里这么几个人,等下,还有的吃呢……
钱科长只是人傻又不是耳背,清楚无比地听到了黑色冤魂这声声音超大的嘲笑。
钱科长气得脸色铁青,盯着安哲的目光满是阴沉。
“可以,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仰头从兜里掏出管红色液体灌下,身旁年轻一些的医师则是一人灌了两管甚至更多。
在体内逐渐膨胀而起的暴虐力量中,钱科长狰狞笑道。
“不过等下,很快的,你就会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砰——砰砰——砰砰砰——
密闭着的会议室中,肉-体沉重的打击声不断传来,时不时夹杂着几声痛到了极致的闷响。
模糊的求饶声含糊外流,偶尔有出来觅食的医生和病患路过,听到声音后好奇抬头,渴望的眸子猩红,跃跃欲试地试图捡漏。
在看清楚会议室上挂着的会议名称与参会医生后,不管是医生还是病患,无一例外的,脸色全都大变,脚下生风宛如躲避瘟神般迅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