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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送谌意回家,他都没上过楼,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脚步声清脆地回荡在走廊里,黑色大理石地砖干净得发亮,和暖调灯光辉映。

他驻足在谌意门前,抬手想敲,却看到谌意给他留了门缝。

门缓缓推开,室内环境映入眼帘,一大片落地窗,城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衬得屋内灯光暗淡。

黑金色系的陈设简约,透着低调的奢华,谌意就站在餐台旁边,侧对着他,低头正在点蜡烛。

熨贴的黑色衬衣凸显他的体型,火光将他好看的侧脸轮廓映亮。

闻途将门关上,谌意侧目看向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气氛霎时间变得微妙。

闻途站在玄关没进去,谌意就端着蜡烛朝他走来,带来一股清幽的香气,像是雪松沉淀后的气息。

谌意把香薰蜡烛搁至玄关的柜子,香气在彼此之间萦绕。

他不说一句话,直接将闻途抵在了柜子上,没有半点前奏。

闻途近距离注视他,咽了口唾沫,颤动的眼睫昭示着他其实不太冷静。

谌意的手指滑过他颈侧,沉着嗓子开口:“印记已经没了。”

他随即俯身,偏头吻在他脖子上,闻途把脸侧过去,无声中迎合他的动作。

他又吮出了几道红痕,随后靠近闻途耳边说:“等它消失了,我就吻新的上去,你身上要一直有我的标记,乱七八糟的人就不会靠近你了。”

闻途手攀在他的肩上,轻轻将他的身子推远了一点,望着他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所有觊觎你的人。”

“床伴还要控制我的人际关系吗?”

“我说过我有洁癖,你也可以控制我。”谌意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又缓慢地移到锁骨和胸膛,“你也可以给我标记,让别人靠近不了我。”

他握着闻途的手,抚到自己脸上:“你给我,好不好,我也想要你的标记。”

他的眼睛在跳动的火光中发亮,微垂的睫毛带着湿色。

闻途看得心脏一颤,恍惚间产生错觉,似乎面前的人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生涩、小心翼翼、又很爱他的谌意。

闻途没法拒绝,他凑上前吻在谌意的脖子上,学着谌意的样子在对方皮肤上吮吸出痕迹。

谌意眼神暗下去,欲望漫上来,他紧抱着闻途的腰,几乎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血液,渗入骨髓。

“做吧。”谌意靠着仅存的理智发出请求,“当*友这么久了,还没做过。”

闻途没回应,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耳朵、下颚、脖子上落吻。

他的动作像是默许,给了谌意进攻的信号,情绪只要开了闸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来得及进卧室,甚至没来得及换鞋,蜡烛后调的迷迭香和麝香如潮水般喷涌出来,似是调情,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谌意做起来的时候毫无章法,有时捂住他嘴把他的哼鸣堵进喉咙,有时又掐着他脖子逼他叫出声。

闻途面对墙壁,被抵在上面,身体悬空摇摇欲坠。

谌意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个姿势,将人按上墙,让他膝盖腾空,只能在自己大腿上找支撑点,然后在这种无路可逃的境地下被强取豪夺……

……

闻途从浴室出来,穿着谌意给他的衣服。

衬衫松垮地盖在身体上,有些大,闻途把袖子挽起来,来到客厅,看见谌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指尖在下巴上摩挲,似乎很认真。

他眉目凛冽,像还在办公室工作那样,一如既往地迅速从床伴的角色中抽离出来。

闻途垂下眼睛,眸中的落寞一闪而过。

但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谈感情,想了就见面发泄一通,其余时间互不干扰,似乎是最轻松的相处模式。

见谌意在忙,他也不想再久留:“我先走了,衬衫我会送去干洗,好了之后再还给你。”

“等等。”谌意抬头,语气浅淡,“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闻途有些疑惑,走了过去,接过他递出来的文件,简单扫了一眼封面,瞬间蹙紧了眉。

“这是长晟能源有限公司的内部资料,我托人拿到的。”谌意望着他说,“去年这家公司因为企业合规问题被审查,我注意到了它。”

闻途睁大眼睛:“什……什么意思?”

“腾山公司没有倒闭,他们在外界打着破产清算的名号,其实暗地里进行了破产重组,然后他们改名换姓,现在已经被这家名叫长晟的公司收购了。”

闻途望着纸上文字,心脏猛地收紧,他惊愕地看向谌意:“什么意思?你在查我爸的案子?”

谌意靠着沙发,回答:“长晟去年因为刑事合规问题,案件被送到检察院,我顺手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前世今生,才发现它和腾山公司有关联。”

“你骗我。”闻途打断他,“你是在查我爸的案子,对吧?因为我们现在重新有交集了,你想帮我?”

谌意坐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秦徽能帮你查,我不能吗?”

“谁说秦徽帮我查了,五年前我取证和辩护,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任何人牵涉进来,因为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你明白吗?所以现在我也不需要你帮我。”

谌意说:“这就是你五年前没找到真相的很大一个原因,社会上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人际关系像一张网一样,你不借助外界的帮助,想独立地去办一件事比登天还要难。”

闻途话语哽在嘴边,半晌只吐出发颤的几个字:“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这很难懂吗?一个人力量太渺小,难免要借助外力,包括一些冤案的平反,往往是律师、司法机关还有新闻媒体和广大群众共同的努力,你应该转变这个观念,是想一个人慢慢探索,还是快点启动审判监督程序,还你爸的自由?”

“自由……”闻途唇角抽搐了几下,“他已经死了。”

“……”谌意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长达近半分钟的沉默里,他眼里的惊讶转变为难以置信。

“他五年前就死了,二审判决之后突发心梗走的。”

谌意立即站了起来,朝闻途靠近一步,声音有些抖:“对不起,闻途……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他还在监狱里……”

他伸手想扶闻途的肩膀,却被闻途打开,闻途望着他的眼睛,尽力让语气显得平静:“当时他去世的消息没漏出去半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谌意压低了眉头,咬紧牙关没说话。

闻途继续道:“因为我爸惹到了不该惹的角色,对方要报复他,那背后的势力很强大,甚至伙同了你们公检法系统内部的人,我爸在中院当了三十年法官尚且不能和他们抗衡,何况是你?我在明敌在暗,对方可能就是你不知道哪一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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