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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哎呦”声。

长乐挑眉,连忙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派人前去查探。

须臾,宫娥从河岸边回来,一脸怪异结结巴巴回禀道:“公主,卢国公(程咬金)今日约了谯国公(柴绍)与翼国公(秦琼)溪钓,方才,晋阳公主的橡实砸到二位国公的头,都已?……晕过去了。”

【叮。】

【预知之眼随机开启。】

【贞观十二年,柴绍与秦琼,虞世南相继病逝,唐太宗数次探望却无法救治,为此痛哭不已?。】

兕子?:“……”

怎么?又冒出来个虞世南?他们三个小老头儿?是商量好跑来碰瓷的吧!

第39章 39 三姑母的娘子军之风。

武德九年, 玄武门事变之后,那些跟随李二陛下多年的臣子,都曾被论功封赏。

程咬金因此迁升为右武卫大将军, 食实封七百户;

秦琼则拜左武卫大将军, 也食实封七百户;

柴绍就更幸运了,那年五月他?已率军去攻打胡人,并未参与事变。但?李二陛下依旧选择厚封这位驸马, 叫他?做了右卫大将军,食实封一千二百户。

这其中有多少是看在亡姐的情?分上, 大约只有李二陛下自己清楚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 程咬金还是那个能?吃能?喝的老程, 柴绍与秦琼却早已不比当?年风采。

秦琼戎马一生, 历经大大小小二百余场战役, 屡受重伤, 如今年纪上来了,时常会因为旧伤复发而?卧病在床。今日这身?子骨难得有些好转, 他?瞧着天气不错, 才被程咬金连拉带拽的喊了出来。

至于柴绍,那就更是情?志不舒了许久。

自打武德六年, 平阳昭公?主离世, 柴绍虽还是一如既往地出征攻打突厥、胡人、梁师都, 但?整个人的状态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

旁人都道他?对公?主情?深义重。

实则只有柴绍自己清楚, 他?是缘何被绊住了心志。

这会儿, 河岸边吹着凉爽的秋风,秦琼和柴绍肩并肩躺得笔直,水中的游鱼则一下子咬住了程咬金的钓钩。

老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将手中钓竿一丢, 看向兕子:“公?主,你说咋整,俺老程就能?出一把子力气。”

程咬金挽起袖子,硬生生将话说出了一种抛尸灭口的错觉。

兕子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先请大姊姊的医官瞧瞧,老程你可别动他?们!”

程咬金挠挠头,满口应下。

五人合抱的大榕树下,很快就被仆僮们围了起来。

长乐身?边常跟着一位针灸好手,这会儿连忙取了医箱,奉命上前诊看。

兕子则趁着众人不备,在脑海中急吼吼跟系统说小话:“快快快,不是还有四百生命值嘛,给老秦和老柴一人一百,再给虞家阿翁也来一百!”

【好的,宿主。】

【100点生命值赠予秦琼,延寿300天,秦琼剩余总寿元:321天。】

【柴绍剩余总寿元已达上限,无法进?行?赠予。】

【虞世南剩余总寿元已达上限,无法进?行?赠予。】

兕子压根儿没?想到,会遇上跟太上皇当?初一样的情?况。捏着积分的小萝莉登时傻眼了。

“为什么呀!”

【回宿主,贞观朝名人都有既定的寿数,其可延寿时长与个人历史功过,德行?,品性直接挂钩。唐高祖原本寿元七十岁,作为大唐开国皇帝,额外又延长了两年半的寿元,已经十分难得。】

兕子歪着头,有些不解:“那阿娘呢?兕子呢?为什么延长的寿元比翁翁多?”

【……因为宿主与文德皇后的寿元过低,与当?前世界的本人功绩、德行?、品性不够匹配,因而?,上限已经调至较高模式。】

“可是,虞家阿翁也是顶顶好的老大臣!”

【永兴县公?的确性刚烈忠直,敢于进?谏,许多主张对贞观之治起了积极作用。但?……“虞永兴”享年八十一岁,寿终正寝,实在很难再突破寿元上限了。】

【至于柴绍……】

【晋阳起兵之后,他?便与平阳昭公?主一道屡建军功,在寿元五十岁的前提下,的确具备一定的延寿余地。但?是很可惜,他?本人因为一件错事抱憾终身?,并无继续求生的意志。】

三姑母的驸马不想活了?

尚且不通男女?之情?,也不懂复杂人性的兕子听得简直一头雾水。

小萝莉怔怔瞧过去,躺在树荫下的两位老臣已经转醒,秦琼的脸色瞧上去要?更为红润一些,许是身?上病痛减弱,眉头也变得舒展了。

长乐正在吩咐宫人们小心将人抬上车驾,预备着送回府邸后,再请太医看诊。

兕子连忙回了神,拽着长乐的衣袖小心问:“大姊姊,兕子想跟老秦他?们一个车,可以吗?”

长乐虽有些诧异,还是询问地看向秦琼和柴绍二人。

秦琼这会儿已经完全缓过来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拱手笑道:“晋阳公?主乃澄善之人,才会挂心老臣二人的状况。既如此,臣等却之不恭。”

车马辘辘,向着长安城而?行?。

兕子如愿以偿坐上了载着两位伤员的主车,表面上正襟危坐,端出一副大唐公?主的气派样子。实则,小萝莉两个眼睛滴溜溜转着,恨不得将柴绍拆开来打量。

秦琼瞧着面前这位传闻颇多的晋阳公主,禁不住露出一丝和煦笑意。

程咬金这老小子,都没?见他?与哪个皇室子弟走得近过。难不成晋阳公主果真像了陛下,招诸多臣子喜爱?

秦琼的神色中带上几分慎重,兕子却放松下来,凑到了两个人中间。

她双手撑着大腿,学阿耶的语气关切问:“叔宝啊,身?上可好些了?”

秦琼险些没?绷住表情?,半晌才硬着头皮答;“回公?主,一粒橡实罢了,本无大碍。臣方才应当?只是旧伤引起的昏厥,此刻已无大碍,公?主无需挂怀。”

兕子点点头,又看向柴绍,如法炮制:“嗣昌啊,你如何啊?”

柴绍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

眼前的人是他?的亡妻——平阳昭公?主的侄女?,按照寻常人家的辈分称呼,也该叫他?一声“姑丈”。可如今,这位小侄女?却像个平辈老大哥一般,在喊着他?的字,关心问询身?体?。

柴绍抬眼,望进?那双与平阳一般明亮的双眸,鬼使?神差作答:“臣亦无碍……陛下可曾说过,公?主长得……有几分像您的姑母。”

兕子摇摇头,却是上身?前倾来了兴致:“是那位统领娘子军,并以军礼下葬的三姑母嘛?翁翁从前倒是说过,兕子有些像三姑母小时候呢。”

“你是三姑母的驸马,快说说,到底像不像呀?”

柴绍透过面前的小公?主,忆起了从前那个忙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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