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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没有作声。

婉瑛觉得奇怪,正要抬头去看时,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将她推开。

萧绍荣指着旁边的马车。

“上车。”

婉瑛顺从地爬上马车,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直到马车启程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在哪里。

萧绍荣没有抱她。

往常坐着都要没骨头似的赖在她身上的人,阔别两月有余,见了面却没有主动抱她。甚至在马车里,也不坐在她旁边,或是将她抱在腿上,而是端正地坐在她对面。

婉瑛想和他寒暄一二句,想问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差事累不累,什么时候到的家。可看着萧绍荣的脸色,她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是累了吗?

他的态度有点奇怪,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看着她,可那目光却令婉瑛不舒服,没有往日的缱绻深情,而是带着一丝……愤怒?

为了躲避这令人不适的目光,婉瑛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忽然发现了问题。

“夫君,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是回家。”

时隔这么久,萧绍荣终于对她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只是语气绝对称不上温和。

“回我们的家。”

马车在青玉街停下,这一带尽是粉墙黛瓦的民居,很有些江南小桥流水的意境。

萧绍荣带她来到一座门前种植了芭蕉叶的宅院前,开了门锁,将两扇木门一推,迎面便是一堵青石照壁,门洞里黑幽幽的,像张开吃人的大嘴。

不知为何,婉瑛察觉到了一种恐惧,更像是一种原始的直觉,分明是期待已久的新家,她却丝毫也不想进去,而是想拔腿而逃。

但萧绍荣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一推她的后背,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进去。”

婉瑛被他推得跌倒在门槛上,膝盖磕碰到,手心也蹭破了皮。但还不等她爬起来,头皮就一阵剧痛,萧绍荣毫无怜惜之意地拽着她的发髻,一路将她拖进主院。

“砰”地一声,他抬脚踹开某间厢房的门,披头散发的婉瑛被他像抹布一样甩到还未铺寝具的床榻上。

婉瑛的后腰撞到黄梨木床架,骨头都碰响了,疼得她脸色煞白。

下一刻,萧绍荣抓着她两边衣襟,用力往下一撕。

“……”

洁白如玉的胸.脯,小巧的肩头,精致的锁骨,上面绽开朵朵红梅,还有男人的指印和咬痕。

“哈……”

萧绍荣双目赤红,捂着眼,似癫若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要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婉瑛瞧着害怕,弱弱地喊:“夫君……”

笑声猛地停了。

萧绍荣直起身盯着她,扬起手,面无表情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

婉瑛被他打得偏过头去,摔在床上,耳朵嗡嗡响。

不知是不是被打懵了,还是从没想过会在萧绍荣这里得到一个耳光,以至于她第一反应没有察觉到疼,而是深深的疑惑。

是在做梦罢?

萧绍荣怎么会打她呢?

她呆呆的,茫然若失,连什么时候被萧绍荣按在榻上都不知道,直到尖锐的痛楚接二连三地传来,她的脸埋在衣服堆里,才终于发出一串刺耳的尖叫。

第19章 幽禁

“手。”

萧绍荣的语气冷得像淬了冰。

婉瑛还在犹豫,直到他加重话音,又重复了一遍:“手给我。”

她吓得身子一抖,立即伸出手。

萧绍荣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刚在热水里绞干,还散发着白汽的巾帕裹上她的手指,重重揉搓着,像要搓掉她一层皮。

婉瑛疼得蹙起眉头,却不敢说一个字。

萧绍荣看她一眼,冷笑一声:“难怪他要给你妹妹赐婚,是你求的罢,原来你们二人早有首尾了。我竟是个傻子,被你蒙在鼓里这么久。瑛娘啊,瑛娘,你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不,不是……”

婉瑛极力忍着哭腔,但眼泪还是滴落了下来。

“不是什么?”萧绍荣将帕子往铜盆里一摔,“你趁早将事实给我交代清楚!从头到尾,桩桩件件,都不许瞒着我!”

自成婚后,一朝一夕,到如今已有两个年头,萧绍荣对她一直是软语温存,从未有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

婉瑛又惧,又怕,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委屈,在萧绍荣的步步紧逼下,她结结巴巴,将自己因迷路与皇帝偶然结下因缘,又因醉酒误闯梅林,与他交谈过片刻的事告诉了他。大抵就是那时,她无意说出了婉琉之事,所以他才赐婚。

后来她得召入宫,留宫暂住,俱是身不由己,一介无依无靠的深宅妇人,哪里来的胆子去违抗天命?

得知她并未将身子给皇帝,萧绍荣的脸色好看了些,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我不敢……”

婉瑛泪如雨下。

她看得出萧绍荣对天子的崇敬,那是一个在他眼中如天上神明的男人。那时她也还未明确皇帝对她存有觊觎,以为只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而已。如果让她去告诉萧绍荣,她不敢想象,萧绍荣是会选择相信她,还是责怪她玷污了他内心英明伟大的君王。

“后来我想说……可是,可是……”

可是萧绍荣却不想听了,他满心都是即将实现的雄心抱负,无意间忽略了数次婉瑛欲言又止的神情。

婉瑛垂着头落泪,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挑起。

萧绍荣搬着她的两颊,神色温柔,说出口的话却令人胆寒无比。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

呼吸一下子停滞住了,婉瑛含着两眼热泪,无助又茫然地看着他。

“是你的错,瑛娘,都是你的错。七六六污铃八叭尔捂”萧绍荣说,“是你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就算没有皇帝,也会有其他男人,迟早的事。生了这张脸,就是你最大的问题。”

他端着铜盆起身,用那一盆水从头至脚将婉瑛浇了个遍,随即扔了铜盆,咣当一声,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同时扔来的,还有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把自己洗干净罢,太脏了。”

婉瑛水淋淋地坐在床上,像落了汤的鸡。

泪水随着脸上的水一道滑落,她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心中一直在想,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了?

她不算聪明,甚至还有些愚笨,为了想清楚这个问题,想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夜里睁着眼睛,瞪着帐顶,心想,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到底是谁的错?

一连想了好些天,她终于想明白了。

是她的错。

萧绍荣说的不错,原来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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