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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办。

齐王和越王早在进京时便送了厚礼到东宫求见,然那时太子刚吐血,根本起不来身,随后两日,二王又派人送来书信,想必也听了不少外头的流言,是以无论如何,在年前太子都得出面一回,叙话兄弟情谊。

暗卫和内侍们推着轮椅上的太子出主屋时,暖阁的支摘窗开着,宋知意双手撑着下巴,一双盛满忧虑的杏儿眸眼巴巴地看过来,看到太子,立即弯唇笑了。

她的笑容阳光明媚,太子却冷哼一声。

瞧瞧这迫不及待的样子。

待会让他抓到,看她还怎么笑得出!

第15章 夫君夫君,人家都想你了呢

酉时,夜幕轻垂,飘雪渐停。

齐、越二王一前一后来到慎德堂赴宴。

太子依旧穿着玄色锦袍,束发只冠以一根白玉簪,静坐上首,轻轻拨弄着案前的青枝缠花博山炉,香雾袅娜升起,衬得他整个人气质随和而温润。

两位外封的皇兄上前参拜,他将香炉盖上,俊美面容含笑,语气十分亲切:“快平身,今夜不必多礼。算上塞北一战,孤已经有三四年不曾与皇兄们见面叙旧了。”

齐王闻言十分感慨:“是啊,今日若是阿景也在,我们兄弟就齐聚了。”

因先皇后体弱多病,皇帝的长子是德妃所生,便是齐王,慎妃所生的越王排第二,而后太子才出生。

齐王口中的阿景则是四皇子,出自一位位分不高的贵人,当年那位贵人难产而死,先皇后心善,便将四皇子养在名下。

所以说起来太子与四皇子的感情更为深厚。

越王瞧他那大皇兄还在忆往昔,不以为然地撇嘴一笑,心道太子虚伪,嘴上说着兄弟数年不见,方才却也不起身迎一迎他们,可见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越王坐下来喝了口宫婢新呈上来的茶,对齐王道:“大哥,你还是快坐下尝尝太子的茶吧,西湖龙井,实在佳品。”

齐王看越王如在自个儿家中一般,不由得摇摇头,玩笑的口吻说:“你就是在边关无拘无束惯了。”说着坐下来,端起杯盏浅酌一口,赞道:“果真好茶。”

太子笑了笑,抬手示意内侍们将佳肴美酒呈上来,“孤这还有好酒,请二位皇兄尝尝。”

齐王自然应好。

待酒上来,越王却见太子案前不曾有酒壶,遂不动声色地打量一遍太子清瘦的身形,问道:“三皇弟还守着陈太傅不得饮酒的死规矩么?”

太子状似无奈道:“太傅所言不无道理,喝酒误事,这么年习惯了。”

“真是老古板。”越王将酒杯斟满酒,话锋一转,“我记得当年陈太傅不还说魏国公嫡女命里运势与你相和,早日定下姻亲有助于大统,怎么如今魏国公嫡女病恹恹的,又突然换了个岭南的小官家之女嫁来东宫?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上的麻雀,云泥之别,我可真为你感到不值。”

齐王不由得肃了脸色,低声提醒道:“这儿是东宫,不是你的越洲,座上是储君,不是你的三弟。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越王不服气地放下酒杯,拱手向太子一礼,敷衍道:“我也是急性子,嘴上没个把边,然话糙理不糙,还请太子勿要怪罪。”

说罢自罚三杯。

太子似乎并不介怀越王的言语冒犯,摆摆手笑着说:“无妨,今夜兄弟叙旧,孤说过不必拘礼。姻缘一事重在缘,太子妃出身虽不及魏国公嫡女,然天真烂漫,孤甚是喜爱。”

呵。越王险些笑出来。别以为他没听见外面的流言蜚语,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这太子妃是万万轮不到一个山旮旯来的女子当的。然太子波澜不惊地说着瞎话,可真是虚伪至极!

齐王眼看气氛有些微妙,怕越王再口出狂言,忙打圆场道:“宫宴上我也见了太子妃,是个温柔恬静的大家闺秀。二弟,你来时不是才说弟媳很喜欢太子妃的回礼吗?”

越王暗笑齐王窝囊,待会他就让他看看座上的储君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废物!

只见越王掀袍起身,“大哥所言甚是,咱们兄弟相聚,便不说内宅妇孺之事了。我近日时常想起小时候为了争得父皇的伏云破甲弓,投壶论输赢,让父皇好一阵取笑。不知多年过去,技艺还如不如当年。”

说起这事,齐王也满是回忆:“那时太子赢了,我记得你还发了一通脾气,后来太子将弓给你,你又别扭着不肯要。”

“那是年纪小,不懂事。”越王挥挥手,他的手下当即将专门命工匠新制的壶和箭筒抬上来,摆在殿中央,随后看向太子和齐王,“咱们今夜也比一比?”

齐王暗道这个二弟真是不肯消停,家伙都摆出来了,明显是非投不可。然齐王虽为长,但一向敬重太子,因此并不出声,只等着太子的意见。

太子摩挲着玉扳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爽朗应下:“那彩头还是当年那把弓吧。”

“一言为定!”越王抬手请齐王先投。

齐王便起身出席,按他们小时候的规矩,先取了三支箭,依次投掷,却只中了一支。

越王表情质疑:“大哥,你该不是故意让我呢吧?”他们封地都是大晋的边境城池,需时刻警惕外邦来犯,骑射功夫自是不差的。

齐王摆摆手,退开几步,巧妙避开矛头:“我让你也无用,得看你能不能赢过太子啊。”

越王轻嗤一声,当即上前取箭,迈开步子,故意比齐王方才站的位置还要远些,支支命中。

“好!”上首传来太子赞赏的掌声。

越王得意一笑,挑衅地看向太子,那眼神明晃晃地说——该你了。

太子身侧随侍的暗卫和内侍们不禁捏把冷汗——太子站不起来,也根本不可能投壶。

可太子还未摔杯传信号,他们也不敢妄动。

越王是个急性子,话落片刻不见太子有动静,就语气不满地催促:“怎么,太子怕了?”

太子只是微微一笑,温声道:“孤只是在想,二皇兄已满中,不论孤怎么投,都是平局,徒增烦恼罢了。来人,取弓来,此局是二皇兄胜。”

内侍垂头应“是”,急步匆匆下去取伏云破甲弓。

越王闻言却如同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一脸愤然地挥袖:“太子真是越发瞧不起人了!即便平局大可再开一句,可比也不比,岂非侮辱我?”

太子颇为无奈地叹了声,勉为其难道:“二皇兄这样说,孤心里真是难受。那好吧,便比一比,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也好明明白白分出个胜负,孤就在这投吧。”话落伸出手,幽深的眸子看向身侧暗卫。

暗卫点头正要下去取箭,谁知刹那间,越王竟然直接将箭筒朝太子投来!

暗卫大惊,时下箭筒虽有密合的盖封,然一旦松散,那尖锐利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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