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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脱罪的祸首。
若今日不出事呢?
徐忠和敢肯定,四殿下会揽下所有功绩,一步登天?。如此虚伪势利的行事作风,定然不会出言保他,说不准,他还得变成担罪的替死鬼!
徐忠和只觉有一把利刃逼近脖颈,不得不开口:“皇上,四殿下此言差矣!要知事发缘由,必得经?过彻查,空口推断作不得定论?。”
赵珩淡淡地瞥了眼徐忠和,虚弱地咳了?咳,朝皇帝拱手道:“父皇,四弟既如此说,儿臣责无旁贷。请您准允,儿?臣愿亲自查明此事,给您,给今日受惊的诸位,也是给儿?臣自己一个?交代。”
赵景惶惶回?头看向?他,讷然补充道:“或许也是河里真的有凶兽作乱……”
“好?了?!”皇帝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赵景,指着他脑门骂道,“你?三哥病弱残疾至此,尚敢磊落坦荡地向?朕请命亲自去查,可你?嘴里满是说不准、或许的不实推断,偏偏不敢承担罪责!”
赵景慌忙爬过来说:“儿?臣去查,儿?臣这就去查!”
“你?这懦弱无能的样子能查出什么来?”皇帝不耐烦地踢开他,脸色铁青。
赵珩微垂的眼眸漠然睨着匍匐在地的赵景,片刻他才滑动?轮椅上前,给皇帝倒了?杯茶水,劝慰道:“四弟年纪小,少磨练,还请父皇消消气。”
皇帝接过茶盏痛饮一口,火气稍消,这才发觉往昔总是忤逆他的三儿?子如今诚恳而恭敬,竟是那么顺眼。
可皇帝目光落在三儿?子的腿,自个?儿?身上穿着的寝衣尚有一抹淡淡的药味,到?底是摆摆手,缓和语气道:“你?身体虚弱,岂能再去奔波,彻查一事朕自有人选,你?放心,朕绝不会再平白污蔑你?,也不会姑息养奸!”
赵景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难看至极。
赵珩不紧不慢地应下,道了?句:“父皇英明。”
封太医熬好?安神汤端来,劝皇帝要静养,几人才告退。
待出了?院子,赵景匆匆拦住赵珩,手足无措道:“三哥,我方才是无心之?言,你?千万不要怪我,如今……求三哥帮帮我!”
“咳咳。”赵珩别开脸,咳起来。
等在凉亭的宋知意见状立马跑过来,忧心忡忡道:“殿下,你?这身子可晒不得日头,也吹不得风,小心再吐血呢。”
赵珩手心果然就多出一抹鲜红来。他无力地对赵景摇摇头,宋知意便推着他回?琼安院了?。
赵景望着赵珩远去的身影,双拳攥紧,徐忠和也赶紧避开绕道走了?。
宋知意回?到?琼安院才忍不住问赵珩:“你?是一早就知道会出事吗?”
赵珩诧异挑眉:“我又不是神,他太急功近利,偏巧撞上今日罢了?。”
宋知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幸好?她们没登船观礼!
赵珩关了?门,起身走到?知意的衣橱前,挑挑选选。
宋知意不明所以地跟过来,只听他道:“说好?教你?凫水,就今夜吧,牵云山下有个?温泉池。”
“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宋知意迟疑地看着他手里几件薄如蝉翼的衣衫,心想学?凫水需要穿那个?吗?
赵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你?想裸着也成,省得这些广袖裙摆和披帛碍事。”
明明是很正经?的事,经?他这么一说,偏多出一抹其他意味来。
宋知意顿时涨红了?一张脸,连忙摆手道:“那我不学?了?,我这辈子不一定会落水的,何必杞人忧天?。”
赵珩脸色顷刻变得严肃,沉声?问:“你?总是这么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吗?”
“我……”宋知意有点怕他这个?样子,心虚地拽着他袖子摇了?摇,软声?道,“你?别凶嘛,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我学?还不成?”
赵珩冷哼一声?别开脸,没再说话。
傍晚他们出门,经?过西南角的院子,赵珩递给落眉一个?眼神。
落眉点点头,夜色里身形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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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魏慕甯着急赶来书?房,魏国公刚看完赵景送来的急信。
魏慕甯不安地问:“父亲,如今婚事未定,您当真?要帮四殿下吗?”
其实她心里压根就看不上赵景,比她小,且容貌也不俊美,才识谋略也不过人,只是徒有皇家血脉罢了?,连赵珩未重病残疾前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过。
然而魏国公起身说:“齐王越王皆有妻儿?,来日便是助他们成就大业,你?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其余皇子尚小,你?等不起,只有四殿下,年纪适合,又无母族倚靠,最易拿捏。”
魏慕甯张了?张口,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魏国公快马赶来宫苑求见皇帝,欲为赵景开脱一二,未料,苟富贵守在门外?,客气拦了?拦:“还请国公爷稍后,如今皇上不得空呢。”
魏国公深深蹙眉,望向?屋内。
烛火摇曳出一道妖娆身影。
楚柔,也就是昔日的娴妃,衣衫毕露地跪在皇帝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皇帝别开脸,冷声?问:“你?害死朕的孩子,还有胆子跑出来见朕?”
楚柔抹了?把泪,湿润的手心覆上皇帝的腿,试探着抚上,委屈道:“妾身是冤枉的,是被栽赃陷害的,为何不敢来见皇上?”
“哦?”皇帝这才扭回?视线。
美人婉转臣服身下,柔若无骨。
皇帝今日刚惊吓又暴怒,自是需要些消遣,一时之?间,便也不克制自己,朝楚柔伸出手,“上来,你?要是说不出个?有理有据的所以然,朕绝不饶你?!”
第61章 山林暮野,温泉教知意凫水……
楚柔咬咬牙,左不过她如今已一无所有,为今之计只能?抓住这个时机,方有一丝逆风翻盘的希望。
可惜她上了床,辩白还未出口,身子先被夺去。
一阵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半个时辰后。
皇帝心?旷神怡地?抚弄着?美人,才问道:“有什么冤屈,说罢。”
楚柔连忙支起半个身子,边掏了方帕子细细地?给皇帝擦拭汗水,边道:“皇上,那夜的猞猁当?真不是妾身指使福安所为。您有所不知,福安的老爹好赌,欠了黑庄数千两银子,催债的提刀上门,只道若是三?日内还不起,便要砍了福安老爹的脑袋,还要把福安的老娘和两个幼妹都发卖去窑子。福安一个小小马奴,哪能?凑齐这个钱?最后是四殿下给他老爹还的,您想?想?,平白无故的,四殿下怎么就?大发善心??偏偏银子一还,当?夜就?出了猞猁扑倒皇贵妃的祸事,这实在蹊跷!”
皇帝闻言,面上的闲适倏尔消褪,拧眉沉默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