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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跟栀栀说一声便是。”

“唉,也成。”宋知行?想着如今妹妹可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烦没脑的小丫头了,当这太子?妃,身?份贵重是贵重,每日必得应付不少事。

如此一来,他更得多打胜仗,立大功,才能给妹妹撑腰。

宋知行?翻身?上马,朝父母兄长挥手作别,转身?欲扬下马鞭之际,后边传来一声:“二?公子?留步!”

是赶马的内侍遥遥喊了声。

宋知行?惊喜回头,果真见到东宫独一无二的豪华车架,他连忙调转马头跑过?去?,内侍也及时勒马。

宋知意?掀开车帘,便是见到喜笑颜开的二哥哥。

她心里既为赵珩遗憾心酸,可同时也有?种截然相反的庆幸油然而生,她们一家人从岭南走来,虽坎坷多曲折,但总归是平安康健,团团圆圆。

这矛盾的心理让她有?些不自然,以至于潜意?识连笑也不敢,怕赵珩看到,触景伤情。

赵珩从旁看着,却蹙了眉,倾身?过?来,握住知意?肩膀,附耳低声道?:“还不下去?跟你二?哥说几句话?”

宋知意?犹豫回头。

赵珩叹了声,屈指轻轻敲了下她脑门:“说你傻,还真是没冤了你。你和你的兄长不管聚散都?能见到彼此,也是圆了我心中无法弥补的缺憾。”

宋知意?怔然片刻,才下了马车。

宋知行?不知道?他们俩方才在说什么?悄悄话,但能看出感情不错,一时间笑容更胜。

兄妹二?人简单寒暄作别。

赵珩静静等在一旁,看着宋知行?嘴上嫌弃地数落着知意?给他准备的东西太多,不便携带,可往马脖子?上挂的动作又快又利索。

而他……

他好?像从来没有?和睦睦告过?一次别。

每次有?紧要公务,他忙着出宫处理,连母后也来不及当面知会一声,往往都?是宫人转述。

她们也从不会埋怨责怪,只道?来日方长,只道?等改日。

殊不知,意?外永远比来日和改日先一步降临。

宋知意?和家人一起送二?哥哥离去?后,再回来便是见到赵珩出神的模样。她拉起他的手,“淮清?”

赵珩倏地回过?神,悄然无声地敛下思绪,“嗯”了声。

二?人告别宋连英夫妇及宋知礼,便坐上马车回去?了。

城门口的茶棚里,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才抬起头,遥望马车离去?的方向。

坐在对?面的伍怀仁直叹气:“还明啊还明,你说你这是何苦?”

卫还明淡然地笑了笑,掠过?此话不提,只道?:“今日一别,期望来日再见时,你已达成心中所愿,平步青云。”

伍怀仁有?些心酸,二?人一起高中,但他名次远不及卫还明,此番能留在京都?当官,也是托了陈太傅关照,而卫还明,今日却要启程回岭南老家上任了。

“那就借你吉言,我们以茶代?酒。”伍怀仁举起破了道?口子?的茶碗,“也愿你早日提拔回京,我们还有?个?扶持依靠。”

“好?。”卫还明举起茶碗与之相碰,俊逸脸庞丝毫不见灰心落寞。

如今亲眼看到栀栀并未因他牵连而受到太子?冷待,他总算放心下来。

前路虽远,相信行?则将至。

-

王兆还是一起回了东宫,赵珩另有?打算,只让她继续当着“明珠公主”,但不得再装疯卖傻。

王兆眼看能活命,自然对?天发誓应允下来。

落眉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盘问清楚,画像也通通画下了。

那领主故意?培养这么?个?与明珠公主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不出意?料,是想留待改日送回京都?皇城,作棋子?替他搅乱风云。

谁知还没等施行?,就被赶来的凌霄误以为是真公主,加之王兆也想逃命,撒了谎,一来二?去?,阴差阳错。

而领主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棋子?竟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恼羞成怒,率人一路追踪,才有?了那个?雨夜的刺杀。

落眉带王兆确认过?,被活捉的贼人乃至搏斗中身?亡的贼人,都?没有?领主身?影。

想来如今还潜藏在京都?,等候时机向王兆传信。

赵珩细细看过?画像,只觉这领主的五官样貌像极了临水一战放出奇兽作乱的赫连丹。

但他深知这不可能,凡人不会分身?术,不可能一个?与他生死搏斗,另一个?躲藏在草原最不起眼的角落收养弃婴施虐。

眼下黑鹰已率人前往草原盘查,赵珩沉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寻找明珠尸骨。

密信送出去?,凌霄与落眉等人也都?悉数退下,赵珩在书房僵坐良久。

他本应亲自去?一趟,他已经让幼妹在绝望中等了那么?久,生不见人,死,起码得他这个?亲兄长迎回含冤受辱的亡魂。然仇敌未除,此去?短则半载,长则一年,只怕时局有?变。

他得快些!用?他们的血,祭奠母后和幼妹。

日暮黄昏,赵珩留下话让知意?先用?晚膳,便又出去?了趟。

宋知意?知晓他忙,可不免担心他身?体,晚膳也不太有?胃口,去?宜秋殿一看,王兆倒是吃得比前两日还香。

赵珩这一去?,回来已是亥时,眉眼间不难看出疲惫。

或许更累的,是他的心。

只是他从不宣之于口。

宋知意?便叫人把温着的晚膳呈上来,赵珩转身?,她下意?识跟过?去?,见赵珩只是去?洗手,才默然停下步子?。

赵珩觉得知意?有?些奇怪,在他再度转身?出门时,身?后一道?倩影又追上来,他迟疑停下脚步。

宋知意?一个?不妨,撞上他硬邦邦的背脊,顿时捂着额头“嘶”了声喊疼。

赵珩不解地转身?回来,拉过?她手放下,看了看她有?些泛红的额头,好?在不严重,他无奈叹气:“你老跟在我背后做什么??倒像是多离不开我似的。”

宋知意?有?点窘迫地摇摇头:“没,就是想看看你去?哪。”

“哦?”赵珩眼神探究地盯着她,慢悠悠道?,“我要去?更衣如厕,你也跟着?”

宋知意?更是大窘,音若蚊吟:“不,不了。”

赵珩好?笑地揉揉她泛红的额头,只是那笑颇有?几分生硬,眼里隐约流露出来的是哀伤。

宋知意?终究忍不住说:“有?些人难过?了,会哭,会跟亲朋心腹倾诉,会大吃一顿,会发泄地摔砸东西……你这样反常地忙于公务,实在令我放心不下。”

赵珩顿了顿,“我如今不是孩童,也不是姑娘家,不能轻易做出这些幼稚的事情。至于摔东西发泄情绪……你不是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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