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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赴死。

朝野上下被接二连三的消息镇的回不了神,公仲泽因为参与了之前意图谋害太女的事,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主观上和意愿上都都做出了反馈,顾锦恪懒得收拾他,将人打发出宫里去了。

而公仲星作为一个被利用的棋子,最后被公仲宰相亲自笞打后送到了寺庙里修行余生,为此赎罪和悔过。

乔大人确实没有那样大的胆量去贪赃枉法,随着事件一件件理清,她很快也被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成功从大理寺的监牢里出来。

但到底是受了一番苦,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性格也内敛的一些,也更懂得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思,回家以后,对家中的夫郎子女管束愈发严格,甚至开始修身养性,重新闭门读书,少了一些钻研的性子。

对乔希更是敬畏了一些,也不打一些不切实际的注意了,甚至承认了之前的亡夫。

甚至乔希听到她的改变以后,笑了笑道:“看了,这次把她抓进去,反而是好事一件。”

至少督促着人重新开始审视自己。

既然乔大人平平安安的从大理寺走出来,对薛沧薛大人的控告就实属无中生有了,这些做控告的人,也被一一抓起来进行处罚。

为了表示补偿,顾锦恪还特意给薛沧放了三个月的假。

假期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来的,薛沧决定回族地探亲一趟,然后带着夫郎和薛公子出去来一场短暂的游学也可以说是微服私访,遍寻地方上的冤情。

顾锦恪准了假,薛沧在出发前特地到宫中给顾锦恪辞行。

彼时顾锦恪正看着一摞厚厚的,堆得高高的奏折,今天薛沧在下面禀报的游学路线,心里可以说是突然冒出了一股酸味。

薛沧准备去的地方,可是有不少大好河山,还有不少名家小吃呢。想到她的臣子四处出游,可怜她这个皇帝却要在宫里每天996、007,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顾锦恪颇有些牙酸的打断了薛沧细致的规划:“行了行了,别说了,朕知道了,朕知道你要带着夫郎儿子一块出游了。”

薛沧眉梢微挑,露出一点几不可查的笑意,她确实就是故意的,以前顾锦恪在她手底下学习的时候,她大概就窥见了这位女皇陛下的本质了,这回是真的热爱江山,热爱子民,却是真的热爱玩乐,热爱美食,热爱享受。

但是谁让顾锦恪让她有些不爽呢。

她想到这里,眉梢里潜藏的一些笑意又压下去,变成了忧虑和气愤。

顾锦恪看见她眉眼间的一些情绪,也是哑然,张了张唇却说不出口,毕竟这件事情,她是理亏的一方。

没想到却是薛沧主动提起,殿宇内因为君臣私下谈话本来就只有一个随侍的辛双,和隐在暗处保护安危的荀己,薛沧便也没有避讳,她郑重道:“陛下,老臣今日要说最后一件事。”

顾锦恪垂下眼睫:“你说吧。”

薛沧张了张唇,想到小儿子和她信誓旦旦说的话,抬头看了顾锦恪一眼:“阿栾说,他想……”

她说完她想,就又沉默下去。

顾锦恪却从桌案后面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薛沧近前:“他……说什么?”

“母父之命,媒灼之言……他想……托我给他和陛下退婚。”

话落,殿宇内安静的轻飘飘,便是再了解这位陛下的秉性,薛沧这会也是额头冒汗,内心忐忑,薛栾竟然让她这样和陛下说……

若是陛下恼羞成怒,或者以后记恨……她难免有些忧虑,可之前薛栾站在她书房里信誓旦旦的让她这样对殿下说时,还有现在她站在这里,真将这句话说出了口时,薛沧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

这可是先皇下的圣旨,,他儿子要退婚的人可是当今陛下啊!

可是想到这些日子里儿子的郁郁寡欢和时常的走神,又让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这也是为什么她做出游学的决定。

但是,半响,也没有见发怒的声音,薛沧悄悄抬头去看顾锦恪。

却见顾锦恪微微偏头,声音有些哑,握了握拳头:“我知道了。”

她用力吸了几口气,情绪平稳了一些:“先皇的圣旨朕会解决的。”

薛沧怔了一下,赶紧抱拳谢恩:“小儿猖狂,多谢陛下包涵。”

顾锦恪勉强笑了笑,却是没有答她这句话,这本来就是她亏欠薛栾的。

薛沧一辈子忠君爱国,还是第一次这样在女皇面前越矩,多年束缚她的规矩,还是让她在这个殿宇里待不下去,见顾锦恪没有责怪的意思,匆匆行礼请辞退下了。

以免陛下想起来以后恼怒,她现在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等到她们休完假回来,陛下应当将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若是陛下以后再记恨,他就带着夫郎孩子远调其他地方,或者辞官归隐,不再招惹陛下的眼睛就是了。

……

薛沧过来辞行,本来就是因为她们定的出发时间快要到了,第二日就是她们一家算好的出发时间。

早早的,薛家就启程出了城郊,京城的城郊有个送别亭,薛沧的同僚友人都是知道她今日要回乡的,都纷纷前来送别,等到应酬完送别的友人,天已经微微亮了,冬末初春的时候,薛沧喝完送别酒,也微微冒出了一些热汗,她看了看时辰,到底上了马车,伸出手去挥别:“很快就会再见的,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依依不舍得友人分别,马车哒哒哒的跑了起来,拐了个弯,彻底将友人们的身影甩到了后头去,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薛主夫看的好笑,平日里端肃刻板的一个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刻,但他是一个贴心贤惠的夫郎,还是递了一方干净的素帕给自家妻主:“擦擦汗吧。”

薛沧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还是很享受自家夫郎的体贴的,她接过夫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和鬓角的汗水,刚刚抬头,就看见安安静静伏在马车窗边的薛栾。

马车的车窗只微微撑开一条缝隙,方便进来新鲜的空气,薛栾就侧坐着趴在那里,圆溜溜的眼睛沉静的注视着窗外,专注的很,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薛沧就想起她昨日从宫中回来以后给将顾锦恪的反应说给这个孩子听时,这孩子的反应。

他似乎垂下眼睫,然后很快轻轻的笑了笑,道:“那就好!”

后来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辞别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今日的表现……薛沧妻夫都怕惹到自己孩子的伤心处,便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甚至假装着没发现什么异样,和夫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实则暗地里的余光都落在他身上关切着。

薛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暂时也没有发现母亲,父亲隐晦的关心。他只是看着狭窄缝隙里沿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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