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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有傻小子上钩。

冬国泰随手扯了一根弹力带,在冬烈旁边开始带练。

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五分钟……

如果齐教练在这儿,多半会摇摇头,叹惋说:“傻小子,也不想想你爸当年要啥没啥,条件差,资源紧,训练方法都老旧,凭啥还能打出‘腾龙飞将’的名号?”

那是出了名的能训练,敢吃苦。

冬烈用力抿着唇,只感觉每一根筋络都传来使人发麻的酸软。

他强撑表情,稳住声线,试探道:“你悠着点,老胳膊老腿的,别搞得旧伤复发。”

冬国泰淡淡瞧他一眼:

“撑不住了?”

“谁撑不住了!”

冬烈嘴上硬气,心里暗暗发苦,国泰同志属牲口的吧?

又过了一会儿,见冬烈汗水打湿了头发,眼神也有点发软,冬国泰这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冬烈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想到自己还有一半的量,悲伤到眼前一黑。

他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姿势别变形!”冬国泰拿捏着少年的性子,“你不会是撑不住想偷懒吧?真撑不住就直接说出来。”

冬烈咬牙:“闭嘴!”

冬国泰还真闭嘴了,但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截树枝,就握在手里,绕着冬烈转悠。

看到哪里姿势变形了,或者哪块肌肉散了力,就往那里不轻不重地抽两下,提醒道:“注意力集中,动作到位。”

冬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他手上的树枝。

说不是早有预谋都没人信!

等到这场难熬的训练结束,冬烈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支撑蹲起的左腿最为难受,整条腿好像变成棉花,肌肉抖得不停,酸软到整张脸都控制不住的皱成一团。

他直接躺在地板上,任由冬国泰帮他处理颤抖得厉害的肌肉。

他悲愤:“爸,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嗯,被你吃了。”

冬国泰表情不变,只是手上力道稍加了两分。

这点力道,直接把在思考“狗和良心”的冬烈刺激得“嗷”得一声悲惨嚎叫。

冬烈条件反射地想翻身挣开,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按住,酸楚激得他直捶地。

“跑什么跑?按完上冰。”

冬烈:?

见冬烈一脸“我在心里大骂你”的咬牙表情,冬国泰忍俊不禁,忽然体会到了坑儿的快乐。

冬烈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直到他自己再次被冬国泰推上冰场,他精神一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滑起来整块冰都不一样了,丝滑!

恢复了点力气的腿还是发虚发软,但不知是不是教训太过惨烈,肌肉都下意识拒绝那些小动作。

他一圈一圈慢慢滑着,感受着脚下细微的变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老小子,有点东

西啊!!

冬国泰瞧着他兴奋的样子,发现他刚被狠练一顿,转头自顾自就能傻乐起来,先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又不由笑骂,“小混蛋。”

他当晚就欣喜地去找齐栋,来了一个“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两人兴致勃勃地来了个“如何训练冬烈”的交流会。

齐教练笑盈盈地听着,听老友一遍遍说着最近的高兴,明里暗里地把儿子做的事炫耀一通,他也不嫌烦,时不时还很给面子地找补夸上两句。

此前积攒许久的郁气、暗暗对不起好友的愧疚、被责怪“都是教练问题”的神伤都一扫而空。然后又一起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坑冬烈,哦不,训练冬烈的好办法。

每每说完,都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

***

冬烈感觉最近很不对劲!

总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好像有刁民要害他。

敏锐察觉到哪里不对后,他痛心疾首,他爸的良心真的被狗吃掉、一去不复返了!

心痛完,转头他就暗搓搓跑去女队那边,加强了和“革命战友”的联系。

随着时间逐渐临近队内摸底测试。

队内的氛围变得有点紧张,还有点古怪,尤其在两队之间。

冬烈洗漱完,端着盆和毛巾回来,才走近自己的宿舍,不隔音的木门远远传出里面的声音。

“马上要队内测试了,我感觉我这次完了啊啊啊!怎么办啊队长!我会被总教练眼神吃了的!!”叶飞扬独特的声音在哀嚎。

“别太紧张,越紧张越是发挥不好。你后程降速问题解决得也不错,总教练哪里会吃了你?”伍霍宽慰道。

“不是啊,队长你不觉得女队那边势头太恐怖了吗?都在进步,我是坐牛车,她们有人是开摩托车,怎么比得上?!”

冬烈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叶飞扬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折腾着头发和床铺,悲呼道:“要不要这么神?就那些扯大旗的书,冬烈他不会是玩真的吧?”

“那我之前骂的那些傻逼算什么?”

冬烈走进去,放下盆:“算你眼尖。”

叶飞扬表情一僵。

冬烈这是……反讽吗?

虽然被骂,但心情很不错的冬烈好心说了一句:“放心吧,总教练要瞪死的不是你。”

第10章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10 少年自有少……

叶飞扬早就心痒痒了。

他也想坐摩托车式进步!想要像是得到武功秘籍一样飞升!!

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难得冬烈肯主动搭理他一句!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眼贱就眼贱吧,他原来也确实跟瞎了眼没啥区别了。

甭管是不是讽刺。

叶飞扬扬起一个露出两排牙齿的狗腿笑容:“冬烈你这么说,是不是也有什么经验能传授我一下?要是能帮我免受总教练怒火之苦,你就是我哥。”

他还凑过来,殷勤地伸手试图捏肩捶腿:“之前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退!你别来这套。”冬烈打断,他搓搓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只是冬烈。

宿舍里伍霍两人也都觉得没眼看,十分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叶飞扬本来也纠结,如今打破了底线,很是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他心一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之前是我说话不中听。我这脑子,一看书就犯困,哪里弄得懂那些神神叨叨的什么乳酸耐受程度,血氧饱和度的?伍队都夸你聪明了,说你脑子活能从书里学到真东西,队内成绩上涨你立大功了……”

叶飞扬说着说着,感觉原本被他一通搅和还不错的宿舍气氛,一下又凝滞了。

抬眼一看,冬烈跟狗脸一样说变就变,脸色黑得像煤炭。

叶飞扬:?

他难道不是一直在说好话+夸冬烈吗?难不成他刚刚一个顺口说了什么骂冬烈的话?

不应该啊。

冬烈冷嗤一声:“我需要他夸吗?当队长了不起啊,就会装模作样,哄着人都向着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队长夸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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