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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居然身手这么好,没受什么伤,却把宋徽的胳膊肘掰折了。
宋徽是打篮球的,马上?都要进省队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估摸着前途渺茫了。
远处骨科的处理室,宋徽手臂上?挂了绷带,骂骂咧咧地叫嚣:“沈以柏,你?个狗东西,在夏城的地盘上?谁说了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有本事让你?待不下去!”
在一片叫骂声中,商曜走了过来,很?不客气地掰起沈以柏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
他五官清隽,皮肤尤其白,嘴角有擦伤,眼?角也有轻微的淤痕。
商曜脸色沉郁,二话没说,气势汹汹朝着宋徽走去,抄起路边一个垃圾桶直接暴扣在了他脑袋上?。
桶里垃圾稀里哗啦掉出来,落在他身上?,地上?…
宋徽气得快发疯:“你?他妈谁啊你?!”
“你?爷爷。”
商曜抬腿便是一记狠命的飞踹,正中宋徽小腹。
他被他踢飞在了墙角边,捂着肚子,疼得脸上?肌肉都不受控制了。
辅导员见?状,连忙上?前来阻止。
她闻到了商曜身上?的酒气:“不要打架!否则通通记过!”
这丝毫威胁不到商曜,他还想上?前,夏珠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臂:“别打了。”
这才算制止住了他。
男生躲到了病房里,还在骂,把他们祖上?三代都问候了一遍。
辅导员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对他们说:“现在太晚了,你?们把沈以柏带回?去,明天来教务处处理这件事。”
夏珠和沈以柏两?个人扶着喝醉酒的商曜,上?了车,叫了一个代驾过来将车驶回?loft公寓。
路上?,夏珠担忧地问沈以柏:“那男生看起来很?暴躁,你?身上?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沈以柏摇头,不欲多说。
“折了他一条手臂,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辅导员说他打篮球的…”
副驾驶,商曜漫不经心地问:“你?在担心什么。”
“听那人口气,好像家里很?有背景。”
“那又怎样?。”商曜闭上?眼?,喃了声,“天大的事儿,我给你?们兜着,怕个屁。”
的确,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商曜兜着。
虽然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但他是夏珠安全感的来源,只要有他挡在前面?,天就塌不下来。
沈以柏明显心情不好,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车窗有风透进来,吹得他黑色短发有点乱。
夏珠看出来了,安慰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让她心碎的话:“珠珠,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了?”
夏珠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绞疼:“不会,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快了。”
“是因为下午那通电话吗,那是个意外,我可?以给你?解释。”
“不用,没关?系,记住我爱你?,很?爱。”
沈以柏托起她的脸蛋,吻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夏珠还由着他轻轻浅浅地亲吻,直到他越来越不受控制,一只手掌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勺。
没有任何克制和忍耐,他深吻着她。
商曜不敢回?头,打开车窗,低头点了根烟。
搁在窗边的手,轻微颤抖。
烟灰散在风里。
第39章 发烧 就在沈以柏推门的刹那间,她用力……
客厅里, 夏珠坚持让沈以柏脱下衣服,看看身上的伤。
沈以柏本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她态度很坚决, 一定要弄清楚才肯罢休。
商曜一言不发地从抽屉里找出了医药箱, 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放在茶几边。
沈以柏脱掉了上衣,胸膛宽阔坚实, 并不像健身房那些蛋白粉喂出来的男人?那样肌肉感很明显。
他的肌肉结实却克制, 皮肤紧绷, 带着某种弹性的力量感。
夏珠看到?他左下腹有淤青, 背后?也有,那个体育生下手却确实重, 后?背那一块淤青很深, 看起来触目惊心。
夏珠拿起云南白药喷雾, 喷在他身上有淤痕的地方。
触碰到?他腹部的时候, 沈以柏忽然闷哼了一声。
“疼吗?”她担忧地问。
“有点。”
夏珠连忙俯身下去,轻轻吹拂着。
如?同一片羽毛,轻扫过皮肤,沈以柏的喉结克制地滚了滚。
姿势有点暧昧,但夏珠浑然不觉,只想降低他的痛感。
“夏珠…”他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嗯?”
“再?…近一点。”
夏珠缓缓凑近他,轻轻吹拂,浑然不觉有这么异样。
沈以柏轻抚她柔顺的发丝, 闭上了眼。
这画面,落到?商曜眼底,如?同针刺般难受。
他走过来,将夏珠拉走了, 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望着沈以柏:“你别太?过分。”
沈以柏抬起下颌,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我怎么过分了。”
商曜不想戳破他龌龊的心思,让夏珠知道,拿起喷雾,胡乱地往沈以柏身上一阵乱喷,喷完之后?,衣服甩在他脸上:“穿好,别耍流氓。”
……
当晚,商曜生拉硬拽地把沈以柏拉到?了自?己房间里,并且锁上了房门。
让他睡沙发都不放心,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半夜摸去夏珠的房间。
所以他非得亲自?守门不可。
沈以柏看着他锁上房门,钥匙扔保险柜里,三?重密码锁死。
他眼神里带了点戏谑和轻蔑:“你看不了我一辈子?,我和夏珠迟早会结婚,会生小孩,会永远在一起。”
“自?闭症是?有遗传因素的,这一点想必你很清楚。”商曜反击道,“自?闭症的小孩有多痛苦,他的母亲有多痛苦,你是?知道的,你想让夏珠痛苦一辈子?吗?”
沈以柏沉默了。
的确,虽然有一定概率生出正常的宝宝,但也有概率生出有病的孩子?。
他绝对不愿意夏珠承担这样的痛苦和风险。
沈以柏躺在了床上,双手捧着后?脑勺,看着窗外的明明月光:“我们?可以丁克。”
“你想丁克,夏珠愿意吗,我看她喜欢小孩喜欢得不得了,她愿意为?了你,牺牲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沈以柏沉默了。
商曜躺到?了他身边:“我的基因,比你好。”
“不是?谁基因好,就能决定她爱谁或不爱谁。”
“你不是?一向信奉的达尔文?主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社会达尔文?主义最终的走向是?法西斯。”沈以柏平静地反击,“人?类是?有情感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