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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李侧福晋的院子,而她对门的邻居,就是比她早三个月进府的汉军旗郭格格。
“……”馨瑶突然觉得手里的苹果,它不香了。
白鹭偷偷观察她的脸色,再接再厉:“在格格没来之前,这满院子的女人,竟然只有福晋一个满洲老姓。”
唉……馨瑶放下苹果,看着白鹭。
要说白鹭,对她是绝对忠心的,而且在这四个人里面说话办事最稳重老成,所以她不知不觉就成了领头人,馨瑶也很倚重她。
可……就因为白鹭太适合内宅生活了,以至于馨瑶偶尔会觉得白鹭对她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天爷啊,她只想当个咸鱼苟成寡妇好不好!
“白鹭,”馨瑶慢吞吞的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去郭格格这种‘有大志向’的人身边,说不定更有前途。”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白鹭立刻脸色煞白,就地就要跪下,馨瑶来的时间尚短,还不太能接受跪来跪去的。她顺手扶起白鹭,又露出浅浅的笑意来,像是桂花糖一般,看了就让人觉得甜滋滋的:“我知道你能干,也看重你,把我的身边事都交给你打理,你也该想想我要什么才是。”
白鹭心里不是滋味,格格年岁不大,一派天真,心里没个成算,她才着急的啊!
主仆之间一时无话,黄鹂隔着竹帘子在门口轻轻的说:“格格,该去给福晋侍疾了。”
一个月前的六月初六,馨瑶进府后的第三天,四贝勒府的嫡长子弘晖夭折了。福晋乌拉那拉氏的精气神也像是追随弘晖走了一样,一下子被掏空了一半,一病不起。
府里的管事权暂时被交到了侧福晋李氏的手上,她们这些个侍妾都要定时去给福晋侍疾。
馨瑶听了,像是小孩子不愿意上学一般,愁眉苦脸的回了一声:“哦。”
黄鹂听了这话立刻进得屋里来,翻出一件月白色绣银丝暗纹的素净旗装给她换上,白鹭半跪在地上,服侍她穿上两寸高的花盆底,馨瑶站在全身铜镜前看了看,不错,低调不显眼,才扶着白鹭的手出门。
第2章 意外get新技能
贝勒府是三路五进的结构,另在东侧还有一片小花园,福晋自然是住在正院,李侧福晋带着她的两子一女住在不比正院小多少的东院。西路这边,宋格格虽然已经无宠,可毕竟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因为这份体面,她自己住一个小院。
而早几年进府的武格格带着她们两个新人一起住,区别于宋格格的西小院,下人们管她们这里叫西后院。郭格格比她早进府三个月,弘晖生病前也常常承宠,混的比她好多了,只因为她是满洲旗,所以郭格格要屈居西厢房,自然这一个月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馨瑶不太关心府里的事,可也知道大概的格局。福晋和李侧福晋自然是后院的两大山头,福晋站着大义名分,又有嫡长子,就算府里人都知道四爷和福晋相敬如冰,可该给的体面敬重四爷也绝不含糊。
而弘晖一去,李侧福晋就包圆了府里所有的孩子,现在又有掌家大权,隐隐的有西风压倒东风的势头。
其他的小喽啰自然要各自拜山头,宋氏是铁杆的福晋党,她们院住在正房的武格格则是李氏的爪牙,郭格格穿过了大半个贝勒府,坚持去东院刷存在感,明显就是投靠了李氏。现在李氏正管着掌家大权,无怪乎郭氏的日常用度比她好得多。
馨瑶长叹一声,后院果然是女人的职场,何苦啊何苦!
正院里静悄悄的,侍女们都低头敛目,安静的做的自己的工作,刚进院门就能闻到浓浓的药味儿,馨瑶不喜欢这个味道,想皱眉,又生生忍住了。
到底这不是她的宿舍楼了。
馨瑶现在还不太适应花盆底,每一步都留着神,还没到正屋就觉得累了,这种生活真的不适合她一个咸鱼。
轻轻迈过门槛,绕过屏风来到里间,低着头,对着床的方向,深蹲行礼:“奴才给福晋请安。”
福晋乌拉那拉氏半卧着身子,靠在打迎枕上一动不动,只微微撇了一眼馨瑶,指尖翘了一下,算是应答。
站在床头的宋格格立刻轻声说:“妹妹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馨瑶偷偷扫了一眼屋内,宋氏殷勤的在床头服侍福晋,武氏、郭氏恭敬的站在床尾稍远一些的地方,外头大太阳那么热,福晋这里不仅没用冰,身上竟然还盖着床厚被子,眼神空洞,全无生气。
郭氏看了下武氏,皮笑肉不笑的对馨瑶说:“要我说,咱们作奴才的要尽心伺候才是,可不能迟到早退点卯应付。”
馨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权当蚊子在耳边叫唤,她轻声问宋氏:“福晋如何了?”
郭氏没想到她竟然都不搭理自己,脸上下不来,便说:“钮祜禄妹妹与其问旁人,不如下次早些来,也好让福晋宽慰些。”
馨瑶做出忧愁状:“福晋刚刚都没抬眼瞧我,想是我进府时间短不得主子的心,还是姐姐伶俐讨喜,能让福晋宽慰。”
郭氏被馨瑶这么一噎,满脸怒色,又不好发作,被武氏悄悄扯了一下,才低头不说话。
宋氏看了一眼她们一眼,问道:“李侧福晋又不来了么?”
武氏面带歉意,回答道:“眼下要发放月钱,要准备下个月中秋节的事宜,还要照顾两个小阿哥,侧福晋实在是走不开,先让我替福晋告个罪,等侧福晋得闲了,一定亲自跟福晋请罪。”
宋氏听着武氏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也不好再说什么,摆摆手:“我是什么身份,如何敢责问侧福晋了,只不过替福晋问一声,免得两下里误会,让人说侧福晋轻狂。”
郭氏轻笑一声,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宋姐姐自然是好心的了,不过侧福晋现在贵人事忙,要管着咱们一家子上上下下,哪一处不要劳心劳力?阖府只有夸赞感激的,谁又敢说侧福晋轻狂呢!”
馨瑶只当郭氏是眼睛抽风了,丝毫不当回事,只是听着这一屋子心怀鬼胎的女人说话,觉得无比心累身累,想她一个美好的祖国花朵,怎么就堕落到这里了呢?
正好福晋身边的丫鬟端来了药碗,宋氏恭敬的跪在脚踏上,一勺一勺的给福晋喂药。馨瑶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干果蜜饯准备的如何了。”就赶紧跑出来透透气。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偏西,空中终于刮起了舒适的微风,消解了刚刚闷在屋里的汗,馨瑶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她沿着廊下信步走向耳房,赖在门口的空地打转,磨蹭着不想拿果盘回正房。
“喵——府里来的新人还挺好看。”
馨瑶一愣,赶紧回头,发现周围就她自己,其他下人都在默默干活。她看了一眼太阳,青天白日的,怎么还遇到灵异事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