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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爷很满意。现在?盛夏,这竹青色看?着清爽。绣的花样也好,这竹子也忒壮实?了。”
“额……那是翠柏来的……”
“………”
翻车归翻车,第二天胤禛还是系着这个荷包出?门了。
今日他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后,正要往回家?,在?东单牌楼大街上却遇到了自己的伴读傅敏。
傅敏跟着一个青年一起,看?见?他后急忙越过人群来请安。
“给四爷请安。”
傅敏乃是镶白旗出?身,自小就在?上书房陪着胤禛挨打。六弟去世后,胤禛难过了很久,正好傅敏补上了这个缺口,自此胤禛便?在?心里拿他不?一般。
只?不?过现在?胤禛已经打定主意表面上当个富贵闲人,等闲不?与那些派系扯上关心,因此也不?好随意结交外臣。尤其傅敏的阿玛现今在?浙江任职,他面上便?来往的少了。
这次意外遇见?倒是个惊喜,胤禛翻身下马,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既是遇见?,今日必要痛饮一回。”
又见?他身边还有一个青年,身材高大魁梧,自己与傅敏说话,那青年便?一直低头恭敬的站在?那里,遂问道:“这位是?”
傅敏便?引见?道:“说来和四爷有些渊源,与我同在?镶白旗一个参领下,钮祜禄氏伊通阿,父亲凌柱乃是镶白旗的一个领催。”
四爷觉得耳熟,仔细一想,竟然是小格格的兄弟,他又看?了一眼伊通阿,长得膀大腰圆,除了一双滴溜溜的大圆眼,再没哪点相像。
他了然的点点头,问傅敏:“今日可是要去哪里?”
“本是伊通阿邀我去家?里喝酒,既是四爷要请客,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拿手朝旁边一指,果然岔路口有一条宽阔的胡同,旁边的牌子写着‘椿树胡同’。
胤禛笑着指一指他,说了句:“都来。”就溜溜达达到了东单一个饭馆。
进了包间点过菜,胤禛对伊通阿笑道:“想不?过你家?竟住这里,这椿树胡同离十三阿哥的金鱼胡同只?隔了两条胡同,是个好地方。”
伊通阿赶紧抱拳,声音洪亮,口气却谦逊:“四爷谬赞了,都是祖上靠命挣来的家?底,我等子弟顽愚不?堪吃老本,已是愧对了。”
伊通阿对家?里要用姑奶奶换前?程的想法瞧不?上,野心勃勃的只?想自己去杀个出?人头地,他今年二十了,自妹妹去年进了四贝勒府,他就琢磨着去投军。
然而虽说八旗子弟皆兵,其实?现在?真?正能捞着打仗的却是专职的兵营,他又不?耐烦靠堂叔的关系,因与傅敏有过一点子交情,知道他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才特?意逮着想好好请教一番,不?想就遇到了四爷。
傅敏知道他的想法,便?给他帮腔:“伊通阿自小跟着长辈熬打筋骨,此番正想显显身手。”
胤禛本想等馨瑶生下儿子成了侧福晋,再从她?家?里找个看?得过去的提一提身份,也算拉虎皮扯大旗了,不?想倒是还有上进的。
他心里高兴,嘴上却故意试探说:“这有何?难,想是那二三等侍卫的空缺有的是。”
清朝的御前?侍卫与前?朝不?同,尤其是一等带刀侍卫,不?是皇帝的发小心腹,就是重臣显宦家?的子弟,次一等的宗亲或八旗便?把孩子送进二三等里,混个前?途。
伊通阿却觉得没趣,道:“祖上皆是马背得来的荣耀,自然上阵杀敌才是好儿郎!”
胤禛哈哈一笑没有接话,傅敏却知道这事必是有谱了。他朝伊通阿使眼色,后者便?不?甘心的闭了嘴,只?陪四爷说些闲话。
大多数时候都是胤禛和傅敏在?聊,伊通阿听不?懂也不?插话,只?在?一旁喝闷酒。喝的多了,伊通阿身形就有些摇摆,可是他双手按着桌子,瞪着一双水亮亮的眼睛看?着胤禛,一副强忍着,欲言又止的模样。
胤禛几回瞥到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这倒是和小格格像亲兄妹。
聊得差不?多了,几人便?起身离座,傅敏憋着笑看?伊通阿涨红着脸的样子,故意先去楼下会钞。
伊通阿才小媳妇一样蹭到胤禛身边,拱手道:“四爷,舍妹……还请多担待着些。”
“嗯。”爷够担待她?的了。
伊通阿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大妹妹她?……虽然不?像那些汉女?温婉贤惠,针黹诗书样样来的,但也自小天真?纯善,闲适安然。”
“依我说……她?这性?子就不?该……只?恨生的太好了些……”伊通阿嘟嘟囔囔了一堆,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过了,立马清醒过来,打了个千站的远些。
四爷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只?是遛马回府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唯一成年的妹妹。温宪自小养在?皇太后身边,他没见?过几次,温宪跟同被太后长大的五弟怕是关系还更好些,可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血亲,心里还是有几分记挂的。
只?可惜自己从来没想过跟额附舜安颜托付温宪这件事,要是能再细心些,三年前?温宪说不?定就不?会英年早逝?毕竟他当时也在?塞外。
他经历过的至亲离世也太多了些……
回去后他带着满身酒气径直去了落霞阁,馨瑶还纳闷她?都吃完晚膳了还来,结果走进一闻好大的酒味。
一般四爷在?外有应酬喝了酒后都是独自歇在?书房,不?会到后院来,馨瑶还是第一间四爷走路微微摇晃的样子。
正愣神呢,胤禛一把捏着她?的脸颊,扬着尾音道:“还不?快去给你家?爷煮醒酒汤?”
说罢自己去了楼上。
“……”馨瑶安排好了醒酒汤和热水,跟着上了楼。
胤禛只?是有些微醺,并没有喝醉,不?过今日伊通阿的话倒勾起了他的心绪,于是他进了二楼书房,自己选纸刀裁,拿着一只?斗笔,龙飞凤舞的写起了恣意的狂草。
馨瑶刚刚能记住常用的繁体字怎么写,还看?不?懂这些笔画过于简略的草书,只?是看?着四爷凝眉摒气,手下用力的样子,怕不?是郁结于心?
这种时候需不?需要她?关心?
被四爷这种规矩限制着,馨瑶也有点迷茫了。
不?过幸好醒酒汤马上端来了,馨瑶亲自捧着,等四爷长舒一口气,扔了笔,赶紧说道:“爷,醒酒汤来了,已经调的温热,不?烫口。”
白鹭递上热巾子给四爷擦手,他喝了两口才道:“我今天遇到你哥哥了。”
这话唬了馨瑶一跳,她?一直躲着不?敢见?钮祜禄家?的人,就怕被人起疑,毕竟换了芯子。
没想到四爷却说:“你哥哥是条汉子,不?屑于靠裙带上位,一心想争个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