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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头领的大汉举着手里的板斧,指着伊通阿道?:“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这儿不让过!”

这是光天化日之下遇到打家劫舍的了?

馨瑶在车里听到动?静,有?些害怕的往四爷身?上靠了靠,可又?忍不住想看?看?古代土匪长什?么样?子,便偷偷伸出指头想去掀侧面的车帘子。

胤禛握住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馨瑶只好撇撇嘴,老实的坐回去。

伊通阿等了一会儿,见车里的主子们都?没人发话,便知道?他们是不想横生枝节,于是忍着怒气与土匪周旋:“各位兄弟守在这里也不容易,我这里有?些散碎银子给兄弟们买酒喝,还?请行?个方?便。”

“放你娘的屁!实话告诉你,太子爷昨天刚刚来巡查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过!”

原本康熙注意到胤禛和他侧室的互动?,还?觉得有?些好笑,但一听到这些土匪居然还?敢攀扯胤礽,立刻沉下脸色,对着车壁敲了两下。

几个侍卫训练有?素,二话不说,一夹马腹就冲了过去。伊通阿憋了多时的火气,一看?这样?跟着前?去教训土匪。

不过片刻,土匪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空气中传来阵阵血腥味。侍卫收刀回马,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有?伊通阿回来禀报四爷的时候,语气间甚是犹豫。

伊通阿为人耿直,憋不住话,四爷打算过后再教导与他,但康熙在一旁淡淡道?:“有?话直说。”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语气,可多年的帝王威严,愣是让隔着帘子的伊通阿生生打了一个冷颤,他赶紧解释道?:“回万岁,奴才觉得这几个土匪打斗间颇有?章法,不像是一般的绿林。”

“嗯,知道?了。”既然溜淮套有?问题,阿山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暴露,总要挣扎一番。

康熙回忆起阿山当时呈上来的工程示意图,前?面应该就是曹家村,也是选定的开河口。

“去前?面看?看?。”

骡子车绕过半个山脚,就远远看?到村口,可这里家家闭户,路上田间都?空无一人,很多户人家门口都?插着竹竿,如同鬼村。

伊通阿去敲了村口一户人家门,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开了一条门缝,可伊通阿本身?就长得高大壮硕如铁塔一般,刚刚因?处置土匪见了血,猛一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像是要来打家劫舍一般。

小媳妇的那条门缝又?啪的一声阖上,干脆利落。伊通阿只好挠着后脑勺讪讪的回来。

馨瑶怯怯的举起自己的小手,自告奋勇道?:“大哥可能是把人家吓到了,要不我去试试吧。”

胤禛想都?不想就要拒绝,却听到一声‘咕噜噜’的响声。

馨瑶捂着自己的肚子,羞红了脸,急急忙忙的跳下车。她真?的好饿,早上本来就喝了两口粥,现在将近午时,不饿才是不正常好嘛!

“姐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馨瑶先轻轻敲了门,然后就站在外面温言软语的解释,“刚刚那是我哥哥,只是长得凶了些,绝对没有?恶意。”

小媳妇听见门外软糯糯的女子声音,又?悄悄开了一条门缝。

馨瑶露着两颗比蜜糖还?甜小梨涡,笑语嫣然:“我们是路过这里,想来讨碗水喝。”

她虽然打扮的普通,但是掩不住明眸皓齿、天生丽质,尤其两颗梨涡,让人心生好感。经过一番交流后,小媳妇终于开门让他们进来。

村舍粗陋,厅堂狭小,伊通阿和侍卫都自觉的留在院子里,只有?他们三个进去。

这家里现下只有?小媳妇和婆婆两人在家,男人出外去县城打工了。厅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四周都?是条凳,几个人团坐在一起,康熙主动?与婆婆攀谈起来,了解民意,胤禛也凝神细听,谁也不提吃饭的事情。

馨瑶没办法,只好自己溜到后厨去找小媳妇,摸着自己的肚子,难为情的问:“那个,姐姐……你家吃过午饭了么?”

小媳妇正是来烧饭的,可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又?恰好是春耕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剩的东西实在不多,正在为难呢。

馨瑶听了之后沉默下来,虽然清穿很惨,但穿成格格总比穿成农家女开局轻松一些,至少她不用为下一顿饭发愁。

她来到后院,发现院子里种了一棵榆钱树,还?养了几只鸡,正在悠闲的溜溜达达。

小媳妇见馨瑶盯着那些鸡,心里一紧,那可是家里用来下蛋的母鸡,绝对不能拿来待客的。

馨瑶转了这一圈,已经想好要吃什?么了,她拔下头上那根银簪子,放到了小媳妇的手里,笑着对她轻声说:“今天来你家实在是打扰了,这根簪子就当我报答姐姐的。”

这是白鹭的一根旧簪子,虽然不太好看?,但也值几两银子,够这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小媳妇觉得这有?些贵重?了,先是推辞一番,在馨瑶的坚持下,美滋滋的收了下来,也不管她要吃几只鸡了。

馨瑶把大哥伊通阿叫进来,选了两只年纪比较小的,嘱咐伊通阿道?:“这里也没别人,只好委屈大哥了,这鸡须要直接扭断脖子,不能拔毛放血,要从屁股后面开小口,把内脏掏出来才行?。”

虽然馨瑶没实际做过这叫花鸡,但是她理论知识丰富,指挥别人干活很在行?。

由于农家吃饭连油盐都?舍不得多放,日常调料更是稀少,所以她只准备了葱姜蒜,用一点醋和开水把黄酱稀释,再加一勺糖,点了两滴香油,调了一个简易版的油醋汁。

不一会儿,伊通阿拎着两只鸡回来,馨瑶让人洗干净后,把葱姜蒜放进肚子里去腥。又?让小媳妇准备了一些黄泥,加水和成泥浆,馨瑶断了的鸡脖子塞进肚子里,在外面裹上一层厚厚的黄泥。

原本的叫花鸡外面还?要裹上荷叶,可现在这季节显然是没有?的,所以馨瑶干脆让小媳妇捅开炉子点上火,直接把两个泥蛋子扔进灶膛里。

小媳妇自始至终面露疑惑,觉得这姑娘好能折腾,这鸡连毛都?没拔呢,怎么吃?

馨瑶娇软一笑,也不解释,转而让大哥去榆钱树上摘叶子。在这早春的时节,新鲜的榆钱可是最美味的呀!

小媳妇因?着馨瑶的那根银簪子,一咬牙把家里仅有?的二两细白面拿了出来,馨瑶把榆钱洗净控水之后,就加入了一小碗面粉,搅拌均匀,弄了整整一盆,上锅去蒸。

馨瑶看?着灶上的笼屉和灶膛的两个泥球,对自己今天的动?手能力表示很满意。

不多时,两样?东西先后都?好了。

嫩绿的榆钱裹着一层薄薄的面粉,清香扑鼻,这一大盆,便像是一大钵子铜钱一般,她盛出来几碗,然后浇上刚刚勾兑的油醋汁,嘴里已经不自觉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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