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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事上爱很随和,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可以啊,既然如此?,甚尔你也换过两次姓氏了。”
“再换一次也没关系吧?”
只见她?抬起头,摘下了眼前?的眼罩,露出泛着星星点点笑意的绯眸。
视线中只有甚尔的模样。
轻声说道:“不如就?叫——”
“乙骨甚尔,怎么样?”
第96章
闻言,甚尔微微睁大了眼睛,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啊,不赖嘛,和小小姐一个姓氏,真?是?荣幸至极啊。”
当被赋予了乙骨甚尔这个新名字后,让甚尔一直漂浮着的灵魂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像是?缺失的东西被填补上?。
不再轻飘飘找不到落点?。
对着他笑得温柔,白发少女声线软了许多?,“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目光好似落入了月光,乙骨甚尔低低笑了笑,“那是?当然。”
感受着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伏黑的脸色黑如锅底,“喂,你们适可而止啊,当我不存在吗?”
听到他的话后,爱将?视线投了过去?,“好久不见呢,伏黑甚尔,你现在依旧是?天与咒缚吧?”
见她望向了自己?,伏黑的面色稍霁,来了兴致。
“对啊,不过我记得我在临死前和你做了许愿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他清楚记得在濒死的刹那,对着虚空许下了愿望。
以自身?拥有的一切,换取惠的不被束缚。
伏黑认为他最有价值的,便是?天与咒缚这个恶心?但好用?的体质。
摸了摸下巴,爱“嗯”了一声,在思考了一会后,分析道:“应该是?概念。”
“啊?”“什么意思?”
两个甚尔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切!”“啧。”
发现他们思维同步,两人嫌弃地偏过了头。
好笑地望着他们,乙骨爱解释道:“肉身?的降灵,按道是?不会存在本体的灵魂的。”
“而你有,代表着你的灵魂是?高于的。”
“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你死亡之前,天与咒缚是?作?为代价,付给了我。”
“所以我的甚尔有着完整的天与咒缚。”
顿了顿,她眼中闪烁着发现有趣事物的光,让乙骨甚尔心?都跟着停了一下。
他之前就认为爱会对伏黑甚尔感兴趣。
还?真?是?……
怕什么来什么啊。
没有看到甚尔的眼神,一心?沉浸在思考中的少女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天与咒缚比起术式、咒力这种既存在的力量。”
“更像是?概念哦。”
担心?他们不是?很?能解,她解释道:“因为是?与天做束缚,而【天】是?束缚的发起人,规则是?由天来制定的。”
“天认为你是?天与咒缚,那么就算你的肉身?毁灭,灵魂湮灭。”
“也依旧无法摆脱这个束缚。”
“我说的概念只是?现有社会产生的名词,用?来概括解释,其实?天与咒缚是?个很?难解析的东西。”
爱也不清楚天与咒缚到底是?什么。
只能归于这个世界存在自己?的意识。
祂会在自己?的世界中,挑选青睐有加的人类赋予他们强大且独属祂的力量。
但爱不在世界的范畴之内,所以她从伏黑甚尔身?上?得到的天与咒缚可以自由使用?。
她认为这是?一个bug。
听到她的解释后,伏黑冷笑一声,“所以,我是?被选中的人?哪怕是?死,天与咒缚也会如蛆附骨般跟着我?”
闻言,白发少女眨了眨眼,“但我不觉得这是?诅咒哦,你看你,哪怕巫女用?降灵术只要你的肉身?信息。”
“却依旧让你的灵魂降下,保持智,不会被肆意操控。”
她望向表情不一的两人,微笑着说道:“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祝福。”
“天想让你们永远强大、永远智。”
头一次听到这般的解释,伏黑甚尔瞳孔细微地颤抖着。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脏蔓延开来。
他不是?被诅咒的?
而是?被祝福的?
生来就没有一丝咒力的他在禅院家是?被否认的存在。
是?禅院家的幽灵。
父母视他为失败品、同龄的孩子将?他当作?发泄对象。
他们的行为、他们的话语、他们的目光。
都在告诉他。
他是?废物,是?不被需要。
是?被没有价值的人,甚至不被当作?是?人。
他反抗过,失意过,也绝望着。
但现在乙骨爱却告诉他,天是?在祝福着他。
希望他永远强大,永远智。
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
他的诞生是?被期待着的?
他不是?不该诞生的废物。
他有人爱着……
心?脏缺失的一角正在被一股暖流缓慢填补着,伏黑低低笑出了声。
笑声随着他情绪的起伏越发大。
而一旁的乙骨甚尔则是冷静地望着他。
他不需要【天】的认可,也不需要他人的【期待】和【爱】。
因为……
侧眸望向在夜空之下依旧闪闪发光的白发少女,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他早就有了归宿,不是游荡在世间找不到归路的亡灵。
在被复制出来的刹那,他就得到了认可,在小小姐的包容下。
他找到了自我。
所以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伏黑甚尔】的复制体。
他们拥有不一样的灵魂。
他是?独立的、是?自由的、是?肆意的。
也是?被爱着的。
好像笑够了,伏黑擦去?眼角的泪水,兴致勃勃地说道:“小小姐,既然你为了我,都复制出了他,不如让我也跟着你吧。”
“好歹我也是?本尊。”
他想跟着这个说出自己?是?被期待着的少女。
被肯定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无法拒绝。
不管天是?不是?爱着他。
他现在想要乙骨爱,爱着他。
就像这个复制体一样,被宠溺着,被偏爱着。
明明他们是?一个人。
凭什么复制体可以享受他没有的待遇?
“哈?!你在做什么梦呢?”像是?一只炸毛的猫,甚尔恶狠狠地盯着伏黑,唇边的尖牙泛起冷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他的喉咙。
“有何不可,我们可是?一个人,多?一个当小小姐的狗不好吗?”挑衅地回望过去?,伏黑语调轻佻。
“啧,我看你是?找死了。”
“又恼羞成怒了?”